顧笙好說歹說的,終于一個人上了火車,在火車快要開的時候,夏遠平兩兄弟才離開。
而顧笙,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就轉身下了火車。
提著三個大箱子往人少的角落鉆。
避開了人,她把箱子全部甩到了系統倉庫,然后拿了一件略顯成熟的外套出來穿上,又扎了一條絲巾,背著隨身的挎包,仰著頭去排隊。
兩個小時候,顧笙拿著身份證明買了一張兩天后去黔北縣的火車票,是硬座。
她也不在意,把票收起來,就背著包出了火車站。
來京都一趟,這樣的好機會,怎么能不撈一筆。
顧笙避開夏家所在的城區,去了相反的方向,在那些七拐八繞的胡同里亂逛。
她挎著一個籃子,借用籃子的遮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換了不少東西,錢票更是很多。
只要被人盯上,她就跑路。
仗著腳程,根本沒人跑得過她,她更加小心。
晚上住招待所的時候,又換了一身裝扮,滑不溜秋的,即使有人注意到,也找不到她的蹤影。
用了兩天的時間,顧笙滿載而歸,終于心滿意足的蹬上了去黔北縣的火車。
她換回了自己平時的裝扮。
一上車就閉目養神,在系統里清點這兩天換到的東西和自己系統里的積分。
原本她的積分是一萬五左右,人參兌換了十八萬,用十五萬補全藥方,還有三萬。
但三萬中有兩萬被她用來兌換藥材,還有一萬零一點。
這是不能用來還債的。
而她自己原本的一萬五千多,加上針灸考核獎勵的兩萬積分,她就有三萬五左右。
這次她去賣的糧食,是用不能用來還債的那一萬積分兌換的。
也沒全部兌換完。
只兌換六千積分。
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有四千積分,加上自己賺得三萬五千多積分,總的差不多四萬左右,顧笙很滿意。
看完了積分,顧笙就開始整理自己的錢。
六千積分,其中三千積分兌換了六百斤的臘肉,三千積分兌換了一千斤細糧。
因為是在京都兜售,她兌換的三分之二是白面,三分之一是大米。
粗糧沒有兌換。
首都的人最缺的,肯定是細糧,事實證明她沒有推測錯誤。
一千斤細糧全部銷售一空,換了兩千六八十七塊五毛錢,和票據若干,加上元明清的各種古玩二十多件,六百斤臘肉也一斤不剩,換了兩五百三十四塊八毛錢,票據若干,古玩十多件。
錢總共是五千二百二十二塊三毛,她原來手里的錢,不算零錢的話,是六千塊,加上舅舅和姥爺給的七百,再加上這五千多,現在她一共有一萬一千九百多。
嗷,富婆啊,她七零年就實現了萬元戶。
“我肯定是黔北縣的首富!”顧笙說道。
統子鄙視,“你早就是了,你義母給的十萬你忘了?”
“那不一樣。”顧笙擺手。
“下次來京都,我就可以置業了,現在是七三年,再有個兩三年的,政策就會放松了,啊,我發財的時代就要來了。”
“所以你得在這兩三年把大學的課程學完!”統子無時無刻不在鞭笞她。
顧笙沒有吭聲,她心里有數。
從系統里退出來,顧笙睜開眼睛,眼里還帶著笑意。
她身邊坐著的人見她是一個小姑娘,獨身一人坐車,想要和她說兩句話的,結果她一上車就睡覺,別人也沒機會。
顧笙的位置是在窗邊。
看她醒過來,大家又想說話,顧笙卻站起來去了廁所。
“這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著她的背影,兩個婦女感嘆。
“是啊,皮膚又白,我還沒見到過這么白的人。”
“這小臉啊,精致得嘞~”
“你們好,這里沒人坐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正在聊天,面前就被陰影遮住,她們抬起頭,還來不及說話,來人就抱著個兩三歲的小孩子一屁股坐在了顧笙的位置上。
“大妹子,這里有人坐的。”顧笙座位旁邊的婦女開口。
她三十多歲,叫二十多歲的人大妹子沒錯。
“誰坐啊,我看沒人啊,哎喲,我可累死了,先坐一下不會怎么樣的。”
“但你這個位置真的有人坐,一個小姑娘,她去上廁所了,喏,人回來了。”剛才聊天的另一個婦女開口。
她是坐在對面的。
顧笙發現有人指著自己,她有些奇怪,走到位置邊才看到她的位置上有人。
“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是我的。”顧笙笑了一下,看著抱孩子的婦女說道。
“你一個小姑娘,站一下沒關系的,我這抱著孩子呢,就讓我坐一下唄。”那婦女屁股都沒抬,抱著孩子理所應當的看著顧笙。
這個位置她早就盯上了,對方只是一個小姑娘,很好對付的。
顧笙直接翻了個大白眼,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是誰給她的勇氣。梁靜茹嗎?
“正是因為我是個小姑娘,我也會累啊,再說了,這位置是我花錢買的。”顧笙才不會慣她的臭毛病。
這種人就是得寸進尺。
“我也花錢了啊,這不是沒買上嗎?你看我抱著孩子,你忍心嗎?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嘿,顧笙瞇了一下眼睛,“我忍心,你又不是我媽,我不忍心,趕緊的,起來,別讓我親自動手。”
“動手?你還要動手!哎喲喂,沒天理了……”
看她要開始唱念做打,顧笙不耐煩了,直接上手,一把就把人提到了過道上。
連同那小孩子一起。
“哇!”小孩突然大哭。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你你你,你怎么這樣,還打孩子,你有沒有點家教了,死丫頭,賤丫頭,賠錢貨……啪!”
顧笙一巴掌扇過去,“你還是別說話吧,污染空氣。”
顧笙的剽悍,車廂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啊!你竟然敢打我,我……”
“閉嘴!”顧笙冷喝了一聲。
那婦女被吼得頓了一下,小孩兒也沒哭,只是把黑乎乎的手指放在嘴里吸著。
顧笙眉頭皺得很深,直到看到了乘務員過來,才松了一些。
“發生了什么事?”
“是她,她打人,大我兒子不說,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