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話如果耳朵不聾，我相信大家都聽到了，你想否認？是吧，幾位大娘？”
被點名的幾人：“……”
如果她們說沒聽到，那不就是承認自己耳朵聾？
本來在背后說人家的壞話就不地道，還被幾個小姑娘聽到，她們也是有些沒臉。
所以，在白曉曉想要反駁的時候，她們開口了，“對，對對，我們聽到了，她就是這么說的。”
她們也沒有說謊。
白曉曉就是這么說的至于有沒有那個意思，她們就不知道了。
幾個大娘看顧笙的眼神都不太對。
生怕她一開口，就給自己戴帽子，惹不起。
“聽到了嗎？大家耳聰目明的，總不會冤枉你吧？”顧笙歪著頭。
在‘耳聰目明’四個字上咬得有點重，幾個大娘紛紛無語。
又在內涵她們呢。
“隨你們怎么說，反正我沒那個意思，你家就是鄉下人，就是泥……哼，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個滿嘴跑火車的黃毛丫頭懂什么？”
“牙尖嘴利的，和你媽差不多，慣會裝的，都不是好貨……啊！”
白曉曉捂著臉，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
一個耳光打得她臉都麻了。
“你……”
“你什么你？嗤，說我媽？你給我媽端洗腳水都不配！”顧笙冷冷的看著白曉曉。
旁邊的顧玖把手收回去，她的動作還是沒有姐姐的快。
“賤丫頭，你……你敢打我！我……”
“一句話都說不好，你是結巴嗎？嘴巴不干凈，看來是沒有沒教訓過，我開教教你怎么說話！”顧玖冷笑了一聲，速度很快的沖上去。
就在白曉曉以為她回打自己耳光，正準備反擊的時候，對方竟然抬腳踢過來。
“嗯～”
白曉曉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賤人，”
夏雨冰三姐妹看著打架干脆利落的兩姐妹，震驚的吞了吞口水。
旁邊的幾個大娘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媽蛋，好兇殘！
“啊，兩個賤丫頭，和夏秋月一樣，都是賤貨……”白曉曉憤怒至極，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她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撕了過去。
兩姐妹默契的沖上去，一個回旋踢，白曉曉摔在地上，然后，兩人捏緊拳頭狂揍。
夏雨冰三人默默的收回了腳步，這里沒有她們幫忙的余地。
“她們……好厲害！”夏雨冰佩服的說道，眼里還有崇拜和渴望。
“沒想到她們有功夫啊，大家好兇！”
“……咱們，可能要準備好，晚上會被揍。”夏雨霜欲哭無淚。
“嗤，怕什么，白曉曉這女人就不是好東西，每次見到咱們家人都陰陽怪氣的，我媽都想收拾她，我和你們說，今晚說不定咱們還會得到表揚呢！”夏雨冰今年十三歲，年紀也不小了。
家里很多事她都知道。
加上白家和她家的關系，本來就勢同水火。
“即使得不到表揚，肯定也不會被打的，看著表妹她們打架好爽啊！”夏雨雪躍躍欲試。
被旁邊的夏雨霜拉住，她都快哭了，“……姐，你再去，白曉曉怕是要沒命了。”
旁邊的大娘聽到三姐妹的話，眼神倏的一下，變得詭異。
又往后退了一些，下意識的離她們遠了點。
不行，回去得警告自家那幾個兔崽子，千萬別打夏家丫頭的主意，這長得好是好，就是一個個的……都不是善茬。
在場的大娘幾乎都是同一個想法。
另一邊，兩姐妹也打累了，白曉曉渾身酸痛，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除了一開始的那巴掌，她們都是挑軟肋下手，又痛又不敢露出來的地方。
“哼，下次再敢胡亂逼逼，就不是這么簡單了，小心你的腿！”顧笙陰惻惻的在她耳邊說道。
白曉曉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頭發亂七八糟的，就像是被……蹂躪過一樣。
顧笙也不想聽她說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她又何必污自己的耳朵。
“走吧，咱們繼續去玩吧！”顧笙拍了拍手站起來。
笑著，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
夏雨冰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五姐妹離開后，白曉曉從地上爬起來，眼里露出怨恨，陰郁著臉離開了。
這兩個賤丫頭，嘶～
顧笙幾人在胡同巷子里走著，她看了一下夏雨冰，“白曉曉和我媽有仇？”
應該不是。
她媽下鄉十多年了，白曉曉才二十來歲，那時候不過是幾歲的小丫頭。
兩人怎么可能結仇。
“她不是和姑姑有仇，她是為她哥打抱不平呢。”夏雨冰撇嘴。
隨即，不等顧笙再問，她就繼續說道，“她大哥以前想找姑姑做對象，但因為他長得不好，被姑姑拒絕了。”
這事還是她媽說的，當時笑得不行。
說起來，夏家一家子都是顏控，就連嫁進來的梁琴和喬玲也是，所以，她們家壓根就沒同意過。
顧笙兩姐妹：“……”
很好，這是她媽的脾氣。
“都拒絕了，他們還找什么茬？”有病吧。
“因為她哥在姑姑下鄉后，也報名下鄉了，說是去找姑姑，結果被分在了不同的地方，隔得很遠，五年前，她哥為了工農兵大學得名額，和大隊長閨女結了婚，然后讀完書后，就和人家離婚了，今年夏天又找了個城里的女人。”
夏雨雪不屑的說道，白家的事情不是秘密，夏家根本沒有瞞著孩子。
“幸好我媽沒看上他，渣男！”顧玖冷笑。
“別人沒有來找他？”顧笙說道。
“不知道。”
即使來了，白家肯定也是偷偷的打發了，怎么會弄得人盡皆知呢。
這事情到此為止，她們都沒再提。
夏雨冰帶著她們，從胡同里出去，上了街！
“你們經常來這邊玩？”顧笙她們站在新華街路口。
自從知道姥姥家的地理位置，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新華街，也就是琉璃廠。
琉璃廠在后世，可是聞名中外的文化街。
和潘家園還有報國寺有得一拼。
不過，和潘家園還有報國寺不同的是，琉璃廠十分平和、文雅，這里主要是文玩，筆墨紙硯、古籍字畫，還有樂器碑貼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