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絕子藥 別看何氏面上如此淡定,實際上,她的內心簡直要嘔死了。
昨天晚上還不知道是誰這么無恥不要臉,今天得知寧王府昨兒傍晚抄了自家王府內院管事大嬤嬤的家,她若還不明白是誰動的手,就太白癡了。
寧王,真是……混賬!
想到她死去的小女兒,一直偏執愛慕的就是這樣一個無賴男人,她心口就一陣抽痛。
如果沈夢沒有對寧王那樣的偏執,她就不會走到死路。
而現在,她的女兒尸骨未寒,外孫外孫女還得看繼母臉色過日子。反觀林氏寧王,卻恩愛不疑,如膠似漆。
這對她的女兒何其不公?
她女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擁有。
就是不知道,那婆子被抓,到底是得手還是沒得手。
那可是她所有的存貨啊!
本來還想著給兩個女兒留著,日后對付那些爭寵的小賤蹄子用。
哪想到,一個被打入冷宮,一個香消玉殞。
以后,怕是沒有機會再用了。
她可真希望林氏這一胎滑掉啊!
不然,被潑了一院子的大糞,丟了這么大的臉,孫女還被凍的染了風寒,她豈不是要虧死了?
更重要的是,這藥來路不正,既然出現,最好一擊必中,不然,被人發現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責。
但林氏到底有沒有事,何氏是打聽不到了。
寧王府經過這件事后,又剔除了王府中的一些蛀蟲和釘子。
如今的寧王府,就像鐵桶一般,什么消息都傳不出去。
而林氏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
今日早上,楚念柒給她診脈的時候,發現林氏肚子里寶寶竟然可以向她傳遞情緒。
這種反應,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三個來月的寶寶能有的。
這個時候,它還只是個胚胎吧?
楚念柒想,大概是因為昨日她給林氏腹中輸送了靈力。經過精純靈力的洗髓,這顆胚胎也比別的胚胎更加優秀。
以后,它大概是胚胎界最靚的崽。
這么想著,楚念柒有些期待他生下來之后的的樣子。
楚念柒告訴林氏,肚子里的寶寶很健康,林氏終于放下了心。
皇宮,御書房。
皇上頭疼地看著寧王,有氣無力道:“說吧,這一回,沈太傅怎么惹到你了?你要這么糟踐他?”
別看皇上例行公事一般,正經嚴肅的詢問,但他內心的小人笑的可嗨皮了。
啊,太傅府被人投大糞了,這個消息……可真是太爽了!
寧王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皇兄什么德行的,于是,一點兒沒隱瞞的,把劉嬤嬤下藥的事情都交代了。
皇上無語:“所以,你就是在沒有一點兒證據的前提下,就往人家院子投了大糞?”
寧王不滿,反駁道:“怎么叫沒有證據呢?那麝蘭花是南疆特有的產物,難道從沈梵那個女人宮里找到一個南疆嬤嬤還不夠證明的嗎?再說了,我要是證據確鑿,就不是投大糞了。”我就是偷了軍械司,也要往沈府投大炮。
“而且,皇兄你是不知道,念兒說了,那東西有多古怪,只要你沒發現,那掉胎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根本就不知道是被人下藥的緣故……”
寧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沒發現皇帝臉上越來越凝重的神色。
等他叨叨完了,沒得到皇帝的回應,才意識到不對。
“皇兄,你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說,那藥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掉了孩子,并且從此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對啊,念兒是這么說的,臣弟當時都嚇死了,幸好有念兒,不然,臣弟真的不敢想,現在想起來都后怕呢!”
寧王說完,就發現面前閃過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回過神來,皇帝已經跑出了御書房。
他從未皇上有如此失態的樣子,就是當年小太子失蹤,皇上都是強撐著他帝王的威嚴。
可是現在……
寧王想了想他剛剛說的話,也沒發現哪里不妥啊?
接著,他想到了皇上問的話,又想到了這么多年來再未懷過孩子的皇后。
一時間,他突然悟了。
這是,這是不經意間破了大案嗎?
寧王有點兒擔心皇上受不住這個刺激,趕緊也跑出去,追著皇上的身影,到了冷宮。
剛進冷宮的大門,就聽見皇上暴怒的聲音:“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給皇后下毒,才讓皇后掉了孩子,失去生育能力對不對?”
冷宮內,沈梵面容憔悴,一臉麻木。
一開始看到皇上來冷宮,她內心還是避免不掉地涌起一絲希翼。
但他接著,就打碎了這份希翼。
他第一次來看她,就是口口聲聲質問她,為他的皇后討公道。
呵,她可真悲哀。
“皇上在說什么?臣妾聽不懂。”
她現在雖然被打入冷宮了,但是她兒子還在,沈家的勢力也還在。好好打點打點,她這段日子在冷宮,其實也沒有那么難熬。
而且,她還等著她兒子登上那個位子,她做太后呢!
她還沒有輸,她等著她笑到最后。
所以,現在不管是什么罪,她都不會認。
皇上看出了她的打算,冷笑道:“好,你不承認對吧!朕有法子讓你承認。來人,傳朕旨意,二皇子行為不端,母親失德,擇日起,去皇陵思過,未經傳召,不得入宮。”
皇上這一手太狠,加上后面那句話,也就是說,只要他這個當老子的不同意,他這輩子都沒有登位的可能。就算是造反逼宮,史書上也是來位不正。
二皇子又不是沒有其他兄弟,本來因為沈梵的事情,勢力就被大皇子三皇子瓜分了一些。若是皇上此時給他一記當頭棒喝,那無疑是徹底斷送了他登位的可能。
沈梵慌了:“皇上,皇上,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做啊!他是你兒子,他是你的親兒子啊!”
皇上面無表情,冷聲道:“那又如何?”
沈梵怔住了,那又如何?
是啊,是親兒子又如何?
他又不止二皇子一個親兒子!
皇帝冰冷地聲音從頭頂傳來,像是死神的催命曲。
“你不說嗎?”
半晌,大殿里傳來沈梵絕望的聲音:“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