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五百二十二章夏侯家的怒火第五百二十二章夏侯家的怒火 老安王還想著,這要是給他搭個戲臺子,戲園子里的裝修這弄成這樣,那可太有唱戲的氛圍了。
這么想著,連袖子里隱藏的蘭花指都更癢了一些呢!
幻想正當美好之時,突然,就被老代王這么一抓:“安王兄,怎么辦啊?他們打起來了。”
老安王被人打斷幻想很不開心,一看還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堂弟。
隨即,老安王沒好氣道:“打就打吧,男娃子不打不成才!”
老代王:“…….”好家伙,趕興你孫子平時習武,一腳踹人一個屁股墩兒。
但忽而又轉頭發現,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他的孫子,還在那里不動如山、安之若素、穩如泰山的……啃醬肘子。
突然,他心中那股擔心的氣兒就散了。
行吧,打就打吧,反正他孫子又沒挨打。
老代王摸摸下巴的胡子,突然間有些欣慰。其實,他孫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看吧,多穩重!跟那些毛猴子比,他孫子大概就是那種大器晚成、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人!
才這么想著,一個被打出戰圈兒的小子一下子就撞在了老代王的孫子身上。
那醬肘子,啪嘰,就摔在了地上。
老代王發誓,他似乎聽到了他孫子心碎的聲音。
那臉上的悲痛,如有實質,一片片碎裂,仿佛隨著那只掉在地上的醬肘子,都化成了碎片。
然后,他就聽見他孫子大喝一聲:“我的醬肘子——”
再然后,就是他孫子和那個始作俑者之間的戰爭了。
老代王圍觀全程,真心就倆字兒,心累。
福王已經喝的爛醉不知事兒了,真不知道,又不是他成親,他高興個什么勁兒?新郎官都沒有他能灌,沒人灌他,他自己灌自己。幾百輩子沒喝過酒嗎?
呵,就這樣,還想跟他家王妃準備要小郡主?
呸,他一會兒就去告狀!
老安王已經下了桌,開始四處走走,看人家寧王府的裝修了。
老代王跟他做了一輩子的兄弟,他什么想法,一個眼神,他就能猜的大概。
又想修建戲園子?
呸,他回去就給安王嫂打小報告!
還想修園子?讓你連做新戲服的錢都沒有!
老代王一邊心里碎碎念,一邊端著茶杯躲到院子角落里看戲。
哎呀,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了,就把舞臺奉獻給年輕人吧!
哎呦,那小子看著個子小小的,手勁兒卻挺大啊,這一拳頭揍下去,直接出了一個烏眼青啊!
哎呦,那個小子可真笨啊,被人推了個趔趄,撅著屁股拱半天都沒起來。
喲呵,那兩個小子抓在一起,頭發都散了,好像兩只嗆毛的公雞喲!
老代王在這邊看的好不快活,還有心情評價一番。
今日的寧王府,大概就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喜宴。
它集結了超前的浪漫和周到的服務,使其成為京城幾百年來最盛大風光的喜宴,那它似乎也勢必要迎來無與倫比、感天動地的混亂。
老代王大概是死也沒想過,他一天能看到兩場吵架。
看完一群小的打架,又來一群老的打架,趕場子也沒有這么趕的。
是的,不僅小阿昀他們這么一撮人打群架。
那邊,前來道賀的寧遠伯爺也在跟孔茗辰吵嘴架。
當然,清雋俊秀儒雅的少年君子,是不可能跟人吵嘴架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喝醉了的中年發福漢子,拉著孔茗辰的手,說他不孝。
寧遠伯爺的庶長子孔明宇也在一邊,似乎痛心疾首的數落著孔茗辰的不是,責怪他這么多年都不回家看看親爹盡盡孝。
里外里,擠兌他是個白眼狼。
這寧遠伯府的事,稍微上了一點兒年紀,跟寧遠伯爺同一輩的人,誰不知道那點兒事兒啊?
何況,今天來寧王府參加喜宴的,除了那些世家勛貴、高官士族,最多的,就是夏侯家的人了。
如今現存于京的夏侯家人,幾乎都是經過幾代篩選而來的奇葩了。
他們或許沒有特別大的野心,也或許有著特殊的愛好,但他們一定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護短。
他們或許跟當今皇上的關系沒有那么親密,也或許平時不那么長聯系。但是在寧王和福王這樣的潤滑劑下,關系都日漸緩和。
在宗正老安王日復一日的思想引導下,潤物細無聲的滲透下,都以維護夏侯氏的江山為己任。
雖然,這個己任一般時候都是扔到犄角旮旯想不起來的。
但,眼前這個癟三兒,自以為承了個伯爵就自以為是的狗東西。
當年,為了一個商戶女辜負他們夏侯氏的縣主,還把她扔在后院磋磨致死。生下世子都不好好養著,要不是留在寧王府,現在這個世子之位坐著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現在,他竟然還有臉跑到這里來叫囂不孝?
或許,這些男人一般都不把后院的女人爭端當回事兒,總以為左不過就是女人之間爭風吃醋那些小事兒。但沒想到,他們堂堂夏侯氏的縣主,竟然就這么隕落在后院。
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他們別提有多后悔了,想當年,柔嘉縣主也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可愛呢!也是一眾堂兄弟看著長大,沒想到,就毀在這么個人渣的手里。
好呀,今兒兄弟們就替死去的老康王叔教訓教訓這個人渣女婿。
也好讓他看看,什么叫夏侯家的怒火!
于是,就在寧遠伯爺還叫囂著,指著孔茗辰鼻子罵的時候,夏侯家的一個個叔伯兄弟們,全都擼起了袖子。
大家都被楚念柒拿出來的酒水迷了舌頭,一個個貪杯了幾杯。
就是這么幾杯,真真是刺激了人們的大腦。
于是,那就擼起袖子就是干啊。
一個個的,走路還都打擺子,搖頭晃腦呢!
扯起寧遠伯胡子頭發來,倒是一把好手。
那是比薅羊毛還要狠的精神,薅住就不松開。
一手抓著他身上的毛發,或者衣袖,另一只手就開始往他身上揮拳頭。
有些在寧遠伯身上找不到位置的,漸漸的對他的庶長子孔明宇伸出了罪惡之手。
老代王都看懵了:“……..”原來,大人之間的戰爭,也是這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