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相認前奏 侯夫人一揮手,下令讓人去看看屋里人到底是誰,幾個嬤嬤就領命進去了。
那幾個嬤嬤也是老夫人和侯夫人身邊得臉的人,對京城世家的小姐公子都有印象。
諸位夫人在這里等著,都想看看這不知廉恥的人到底是誰。
唯有楚念柒,一臉淡然。
等到那幾個嬤嬤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諸位夫人都伸長了脖子,豎著耳朵等待著。
侯夫人問道:“里面的人醒了嗎?到底是誰,敢在我文遠侯府的地盤上放肆?”侯夫人敢這么說,自然是事先確定了自家的公子小姐都不在其中。而那幾家最有勢力的人家,公子小姐也都好好的在外面。
文遠侯府也是靠著實打實的軍功起家的,子孫輩也出息,除了有數那幾家,誰是他們侯府不敢硬剛的?
那幾個嬤嬤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回侯夫人的話,是,是鎮國公府八姑娘和劉三公子”
“哪個劉三公子?”
“榮恩侯府劉三公子。”
榮恩侯府,那是大長公主下嫁的府邸,也是曾經太后的娘家。
而這劉三公子,根本不是大長公主的血脈,是榮恩侯愛妾所生的兒子,且還是京中有名的紈绔。
其他人也瞬間炸了,什么,皇上賜婚的鎮國公府八姑娘,竟然跟侯府紈绔滾到了一起。
這該如何是好呢?
是依著皇命,帶著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嫁給她姐夫。還是順勢而為,嫁給這個處處比她姐夫還不如的年輕公子?
這是一個選擇。
恰在此時,出去更衣的鎮國公夫人回來了,看到這么多人在這里圍著,驚訝道:“你們怎么在這里待著啊?這是有什么好風光不成?”
眾人一言難盡,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她。
難道要說,是有好風光,你女兒不知廉恥爬床避婚的大戲,真是讓她們看的太過癮了。
鎮國公夫人李氏似乎還不知道眾人那個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向文遠侯夫人。
侯夫人臉色不好地對她道:“你不如直接進去看看吧!”
鎮國公夫人臉色一變,立刻朝屋里走去。
“啊——我的茵姐兒啊!”
鎮國公夫人凄厲地一聲痛呼,直接吵醒了剛剛勞累睡去的兩人。
緊接著,眾人就聽到了鎮國公府八姑娘的痛苦的哭聲,其中還夾雜著男人幾句“怎么是你啊?啊,不對,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眾人一聽,嚯,這里面還有故事不成?什么叫“怎么是你啊”?
沈夢臉色一變,對眾人道:“好了,我們也看了老一會兒了,還是給人家留點兒顏面吧!”
楚念柒嘴角含笑地看著沈夢,直直看向她心底的慌張。
沈夢與她對視,內心震動不已。
那個賤人總是這樣好命,生的女兒不過才十一歲,小小年紀,就看破她的手段,躲過她的算計。她跟自己的女兒生在同一輩,真是不可小覷的勁敵啊!
走著瞧吧,看鹿死誰手。
年齡跨度如此大的兩個女人,視線交匯的一瞬,戰火就已經拉響。
其他人聽了沈夢的話,覺得也是,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雖說,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也不知道日后有什么好相見的。
但好歹是公府和侯府,怎么說也不能把鎮國公府和榮恩侯府得罪死了。
眾人點點頭,臉上笑瞇瞇地抬步走了。
一轉頭看向一邊站著的楚念柒一家三口,眼睛刷的又亮,嚯,忘了,這里還有一個大瓜呢!
十幾年前名動京城的相府嫡女,被山賊擄走后,又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十來歲的女兒。
不僅有個女兒,還跟寧王成了一家子,女兒還不跟人家姓。
不管是哪個消息,都讓她們能八卦好一陣子了。
再一想,那楚念柒不是狀元郎的未婚妻嗎?難道說,養了狀元郎的人家就是相府嫡女?
哎呀,哎呀,好亂啊!
刺激!
不管這些女人如何八卦,這都不關楚念柒一家什么事了。
事件的男女主已經公布,她們也沒了在這里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寧王摟著林氏的肩膀,林氏牽著楚念柒的手,一家三口都覺得沒有在這里待著的必要了,轉身就走。
溫氏倏然上前:“夫人,這位夫人,我,請問,你是我家小妹嗎?”
林氏疑惑地看著她,她走失的時候十六歲,那時候,大哥正在和兵部尚書家的嫡小姐議親,這位可不是兵部尚書家那位啊!
溫氏看出林氏的疑惑:“夕兒,是你嗎?我是你大哥林軒風的妻子,你愿意跟我們回家嗎?”
林氏沉默,身份在這個時候暴露,實屬不是她的本意。
冷靜過后,若說她沒有看到人為設計的痕跡,那她就真是個白癡蠢貨了。
既然別人已經把機會遞到了她手里,她也不會當軟蛋慫包就是了。
以前,她遲遲不肯與家里相認,也是怕給林家蒙羞。
可是拖著寧王跟自己過隱居人后的日子,也難免自私。
其實,她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一個推自己一把的機會,如今,有人把這個機會算計到了她手里,那她接著就好了。
只是現在就去丞相府,還是有些不妥。
“我,我…….”
“林夫人,我們如今住在狀元府。我夫人和女兒剛剛都受驚不小,就先不去丞相府了。等我們收拾妥當,定當上門。”
溫氏也看到了林夕兒臉色不好,當下應道:“好好好,你們快先回去歇息。”
周氏在一邊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了,等到林氏等人跟文遠侯府告辭離開,她才興奮地無聲大叫:“天啊,天啊,我們找到小姑子了。”
溫氏也是一臉慶幸:“之前還說不來參加宴會呢!幸好好了,不然,可不就錯過了。”
走之前,丞相夫人身子又不好了,她們本來是要在身邊侍疾的,結果丞相夫人生把她們趕來了。說是臨時不去太失禮了,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
這么一想,可不是幸好來了嘛!
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文遠侯府也無意再留人。
這簡直是她們文遠侯府辦宴會史上的滑鐵盧,要不是有那一根五百年人參坐鎮,侯府只怕要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