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重新歸來的前妻 可楊大牛不同,他要臉,覺得家丑不可外揚。
而且,他被徐翠蘭那句話驚到了。
“什么?什么叫我的兒子?”
他不是只有金花一個女兒嗎?怎么還會有個兒子?
徐翠蘭眸子閃了閃,把身后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拽了出來。
“快,鐵蛋兒,叫爹。”
那喬鐵蛋眼里都是厭惡,不耐煩道:“我不叫,那不是我爹。”
徐翠蘭:“你這孩子,你咋不聽話呢?”
楊大牛都驚了,他怔怔地看著喬鐵蛋,似乎想在他的臉上找到和自己的相似之處。
無奈,喬鐵蛋長得更像徐翠蘭,他沒覺得他像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徐翠蘭的人品,不太相信這個兒子是自己的。
“你說這個孩子是我的,那他多大了?”
徐翠蘭炸了:“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嗎?這孩子當然是你的,都十五了,我也是走了之后才發現的。”
徐翠蘭是在楊金花十歲走的,如今卻是剛過十六個年頭,孩子十五歲也是有可能。
但是這個孩子說是十五歲,還是有些嫩了。
可理智上再不認可徐翠蘭的人品,他也不能忽略內心的那一點兒激動。
他沒有兒子,雖然蔣海山是個好的,但是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有后呢?
這個時候,他難免后悔,女兒年少時太慣著她,順了她的意沒有跟程氏生下孩子。
想到程氏,他心中難免心虛愧疚,當年兩個的婚約,因為徐翠蘭的出現毀了,如今兩個人的平靜生活又被打亂了。
“你想怎么樣?”楊大牛嘆了一口氣,問道。
徐翠蘭眸子一亮,她知道,楊大牛最不耐煩跟別人掰扯,只要惹他煩,他就會退讓。
于是,抬起下巴,高傲道:“這些年我養你兒子可是花了不少錢。我聽說你現在能賺不少銀子,先拿一百兩出來,就當彌補我這些年獨自一人撫養兒子的吧!”
楊大牛都驚了,不僅是他,就是外面看熱鬧的人,也被這徐翠蘭厚顏無恥、大言不慚的一面驚呆了。
這徐翠蘭,是長了兩層臉皮吧?
楊大牛反應過來,大聲反駁道:“沒有,我沒有那么多銀子。”
徐翠蘭:“現在沒有也沒事兒,我就在這里住下,什么時候夠一百兩了我再走。”
呵,這是沾上了。
程氏就是這個時候進院子的,她其實有些不敢想,楊大牛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所以,她就出現了。
楊大牛煩心之際,正好看見程氏,更加心虛。
他總覺得,跟徐翠蘭有關的事情,他就在程氏面前矮了一截。
“秀英,你回來了!”楊大牛輕聲道。
徐翠蘭回頭,一看那個被自己搶了未婚妻的女人,此時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細棉布衣服,頭發梳的整齊。
雖然她的打扮不怎么好,但是卻沒有她想象的落魄。果然,她閨女說的不錯,這個賤人手里肯定有銀子。
當下,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道:“喲,這搶別人男人的寡婦回來了?”
蔣海山生氣,上前一步道:“你嘴巴最好放干凈一點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徐翠蘭一開始被蔣海山身上的氣勢嚇到了,反應過來之后,對蔣海山破口大罵:“好啊,你個兔崽子,敢對我不客氣個試試。老娘在這里住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蔣海山面無表情:“你也說了是你住的時候,但是這里已經不屬于你很多年。所以,別一副人過日子狗當家的樣,跑來這里多管閑事。”
徐翠蘭:“你,你罵誰是狗?”
徐翠蘭的兒子聽見自己老娘被罵,少年人血性上前,“你敢罵我娘,我打死你。”
說著,畢竟壯碩的身子就朝著蔣海山而去。
蔣海山怎么說也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怎么會被一個半大的少年郎拿住。
身子一側,就把喬鐵蛋摔了一個趔趄。
徐翠蘭:“鐵蛋,鐵蛋,你沒事兒吧?啊,流血了,你個殺千刀的兔崽子啊!你把我兒子打傷了,你給我賠銀子!”
楊大牛真是頭都要炸了,他實在受不了徐翠蘭的鬧。
“你閉嘴,你要鬧就出去鬧,大年初一的就來找晦氣。”
徐翠蘭心里也不爽,好歹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且還是自己的表哥,兩人還有一個親閨女,他怎么能對自己這么狠心呢?
果然,他心里還是更在意那個狐貍精。
“表哥!你就對我這么狠心嗎?鐵蛋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么能因為別人的兒子這么狠心對待自己的親兒子?”
程氏對眼前的鬧劇顯然也是很累了,她眼睛直直地看著楊大牛,緩緩道:“你說吧,到底怎么辦?”
楊大牛心里也苦,可是既然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他不想放過這一丁點兒的可能。
“秀英,我,我,就讓鐵蛋先住下吧!”
徐翠蘭道:“不行,我跟我兒子不能分開。”
楊大牛:“不行,你一個女人,住進我家算怎么回事兒?”
徐翠蘭:“這也是我家,我在自己家住怎么了?”
楊大牛想著,他改天出去找個大夫,看看能不能看不出來喬鐵蛋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于是,便妥協道:“好吧,你可以暫住幾天,但是,你不準作妖。”
徐翠蘭立刻高興起來,她就知道,她一鬧,楊大牛肯定會妥協的。男人嘛,哪個不希望自己有后啊?
程氏終于忍不住道:“好,那就讓她這個家住吧,我出去。”
“不行,秀英,你不能走。”
楊大牛趕緊拉住程氏,著急道。
程氏看著他,滿臉失望,這個放棄了自己兩次的男人,自己終于對他也是死心了。
念著最后的那一點兒恩情,自己給他留個清靜吧!
“你放心,你的東西,我都不要。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帶著我的兩個孩子出去住。”
楊大牛徹底慌了,“秀英,你能去哪里?你別鬧好不好!”
“我沒有鬧,你已經辜負我兩次了,我怎么可能還會對你抱有幻想?”
楊大牛慌得手都哆嗦了,他嘴笨拙舌,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就拉著程氏就往屋里走,仿佛這樣,程氏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