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干旱 傅音莞想的是,如果皇位不是她的澈兒繼承的,那么她寧愿是其他宗室子弟。
再退一步,是夏侯照的兒子,也絕對不能是沈貴妃生下的二皇子。
不過,她還是覺得她的澈兒會回來的。
那她就得守好他的東西。
皇上不是要她生嗎?
好,那就生。
再生一個,不把這大夏的后宮攪得天翻地覆,她就不姓傅。
反正是他們先來招惹她的。
從這以后,皇上每次再來鳳棲宮,皇后娘娘倒是也不推拒了,只是仍舊不給皇上什么好臉兒。
但是面對能夠愿意搭理他的皇后,皇上可絲毫不介意這點兒臉色。
媳婦兒嘛,鬧點兒小性兒是應該的。
男人,就得寵著。
德照帝和傅皇后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好,六宮中人卻無人察覺。
誰也不知道,帝后二人在籌謀著什么事情。
秦州府,同樂縣。
楚念柒如往常一樣,待著帷幕,往仁濟堂送藥。
走在縣城的街道上,楚念柒看到了一些從北方逃過來的百姓。
他們尚且不能稱為流民,但卻是一群聚合在一起來討生活的人。
乞丐也比以前多了一些。
大夏這兩年,也算是風調雨順,百姓安樂。
但是到底是生產力落后,就算是后世還有乞討為生的呢!更何況這個時代。
今年夏天雨水少,應該說是入了夏,一場雨都沒有下過。
如今已經是六月下旬,莊稼地里的莊稼苗蔫噠噠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個時候,好多知情人開始感慨之前在遼北地區風靡一時的靈水農藥。
也不知道那個大師到底是啥樣兒的人物,莊稼年景不好的時候,靈水農藥橫空出世。價格低廉,百姓都能買的起。
等到風調雨順的年景,他又不賣了。
唉,這要是還接著賣靈水農藥,大家得收獲多少糧食啊。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秦州府的百姓日子不好過,遼北地區的百姓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他們這里的土地要比南方貧瘠,氣候又寒冷,一年只能一收。
林氏在秦州府也買了幾個莊子,在鄉下還買了成片的良田。
交給了李大爺和楚有方統管,知道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
但是他們的莊稼種子是經過楚念柒的空間蘊養的,自是與別人家的不同。
兩塊地挨著比較,那簡直就是一個爹一個兒子。
干旱持續發酵,街上的乞丐越來越多。
楚念柒心里隱隱不安,直覺有大事要發生。
她只盼著,在七月中旬大家收莊稼的時候能順利進行。
他們現在這個生活水平,一旦發生旱災,自是不會餓到。
可是看著百姓們為了一口糧食動亂死亡,甚至泯滅良知,楚念柒心里也不好受。
進入七月,天氣更加炎熱。
楚念柒在府城開的那個水果撈店,生意火爆的不行。
但是鄉下里的百姓,卻個個愁眉苦臉。
楚念柒突然想到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她雖然不算朱門,卻曾感同身受過凍死骨的遭遇。
若她是個普通人,自是不便插手這個時代的人們既定的生活。畢竟,她還有暗處潛藏著的敵人。屬于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類型。
但是她手持空間,里面一大片的糧食物資,實在做不到袖手旁觀。
在不破壞這個時空的規則的情況下,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靈水農藥這種逆天的東西,能不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了。
反正她有著暗處的糧鋪,悄悄的把空間里的糧食拿到糧鋪去賣,也能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等緩過了那一陣兒,朝廷的救濟怎么也該到了。
要是這個朝廷那么不給力,遲早下臺的貨。
楚念柒想好了自己的對策,便不再關注了。
她和夏千俞的三年之約,還有一年就到期了,她自然也要籌備去京城的事情。
京城,那里有著林氏未知的敵人,她不敢掉以輕心。
除了財力之外,強大的武力,也是震懾敵人的一種有力方式。
而林氏這個年紀了,不可能再學成什么武林高手。
可是楚念柒還是想讓她擁有能夠自保的能力,于是給了她和云娘一人一顆通筋丹。
正如有些人,根骨奇佳,適合練武。
有些人也根骨不佳,不適合練武。
云娘和林氏都已是婦人,身體已經長成,肯定不如正在發育中的人練武效果更好。
楚念柒這顆通筋丹,正是可以將她們的身體改造成適合練武的類型。
林氏只愛繡花做衣服,但是想到自己前半生的遭遇,再想想那京城的敵人。自然知道,自己會武功才是更保險一些的。
所以,楚念柒給她安排武學課,給她劍譜練習的時候,她也沒有推辭。
而云娘,更是樂意至極。
她本身就是一個愛動愛鬧的性子。
不然,她一個世家貴女也不會跑到邊遠的遼北地區做一個掌柜的了。
并且跟著林氏游歷江湖,這么多年也不回家。
對于這一點,喬嬤嬤初時可是不樂意了。
原本以為云娘跟著林氏是要一起回家的,哪想到,竟然在秦州府定居上了。
倒是也算不上定居,畢竟戶籍沒遷到這里。
可是作為外來戶,在這里買房子、經商還有購買良田,都需要交納大量的賦稅。
不然,也不會出現許多世家大族強占良田的事情了。
喬嬤嬤倒是不在意那賦稅不賦稅的,只是秦州府離京城就隔著一個州府,為何小姐不回家?
一個女子,整日在外飄著也不是事兒啊。
怎么說,也該找個男人啊!
一個林氏,一個云娘。一個長得清冷絕艷,一個長得風情萬種。兩個好姐妹,結果都是和離的。
咋地,和離也扎堆兒啊?
都說,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肯定是相互之間有某種氣質是吸引對方的。難不成,云娘和林氏就是這種和離的體質相互吸引的嗎?
那這種閨中密友也太毒了吧!
以后,誰還敢跟她倆做朋友啊?
看著一起練完劍術,又要一起去繡花的兩個女人,喬嬤嬤嘆了口氣。
兩年了,喬嬤嬤就是在這種憂愁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