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再也不敢殺雞取卵,他怕到時就不是掉頭發,而是哭瞎了眼睛。
“這個啊……”
劉睛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還不好說。”
其實劉靚能不能好,應該不是由她說了算的,而是院長說了算的,哪怕她說自己的現在好了,院長都一定的讓她主刀。
怪她,太作了。
所以現在院長大人哪怕再是掉頭發,也都不會讓她上手術臺主刀。
劉靚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準備去診室那里,老實的當一名的坐診大夫,總不可能真的就是借由著殘廢,什么也不做的好。
她走到了辦公室,一大早的就來了不少的病人看診。
不過這些病人一見劉靚這是么年輕的女大夫,其實多少還是有些不信的,劉靚的年紀確實比其它年輕太多,畢竟像是她這樣的才是從學校畢業,還偏生的跳了一級的,又是長了一張嫩臉的,現在還在實習期間,怎么可能還能當看診的大夫的 不過,他們確實是擔心的太多了。
他們能遇到了劉靚,是他們的運氣。
劉靚如果不是胳膊帶傷,她不可能坐在這里給別人看診,她就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沒有,每天都是好幾臺的大手術,對于醫院而言,她看診不如手術來的實在,畢竟完美成功率,不是每一個醫生都是可做到的。
其實醫院還是忽視了劉靚在看診方面的天賦。
她又不是純粹意義上面的看診,往往她可以不借助任何的儀器,就能知道病人一些潛在的病癥,而且十分準確。
一個媽媽抱著一個小姑娘過來,小姑娘大概兩三四歲左右的,不怎么愛說話,十分的膽小的樣子,而且對于醫生也是有著本能的抵觸,怕是孩子雖然小,卻記住了醫院并不是太好的地方,而穿白衣服的醫生更是可怕,還會給他打很疼的針。
小姑娘不斷往媽媽懷里鉆,怎么的也都是不配合。
“這個給你。”
劉靚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其實她是給兩個弟弟準備的,不過他們不在家,所以劉靚都是拿這個用來哄孩子。
小姑娘看了劉靚一眼,可能是劉靚長的很好看,所以也是受不了棒棒糖的誘惑,雖然說她很怕白衣服的醫生,可是眼前的這個醫生姐姐長的很好看,也是對她笑著,不像是其它的大夫叔叔阿姨,看起來都是很兇,所以她最后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將棒棒糖給拿了過來。
“你的一只小手給阿姨好吧?”
劉靚自稱著阿姨,心都是在滴血啊。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還能無恥的說自己是姐姐,畢竟她還就是姐姐的,她還是學生,也是孩子,還沒有長大,剛來的時候,她也能自稱姐姐,畢竟她才是二十出頭,也是小著呢。
可是現在她都是結婚成婦女了,也就沒有那么厚的臉皮,所以她還是繼續當阿姨的好。
小姑娘想了半天,可能也真的就是拿人的手軟,所以將自己的一小手遞了過去,而且醫生阿姨也是沒有拿針,所以不是給她打針針的是不是,那樣也就是不疼了。
劉靚握住了小姑娘的小手腕。
還是小姑娘軟糯一些,又乖又巧的,不像她家的那兩個弟弟,越長越是淘氣,要是跑起來,幾個人都是別想跟上。
如果不是她媽媽現在還算是結實,早就被自己的兩個兒子給逼瘋了。
就是可惜,劉靚這一輩子,只可能有弟弟,不可能有妹妹了,不過到是可以期待,自己以后生上一個。
小姑娘安靜的吃著棒棒糖,看起來瘦瘦小小,又是安安靜靜的,十分的惹人疼愛。
劉靚捏住小姑娘的小細手腕,氣息流動間,就感覺有些不太對。
孩子的媽媽也是不敢動,見劉靚握著女兒的小手腕,還以為她是中醫呢,這是在診脈的,可是這里不是西醫西院嗎,怎么還會有醫生診脈的,而且還是這樣一名年輕的醫生,而她猜她的年紀,好像比她還要輕上一些。
這么小的中醫大夫,可信嗎?
劉靚并沒有在意孩子媽媽眼中的疑惑還有探究,此時她的那一縷氣息,已是順著那種不太對的地方而去,最后到了心臟那里。
這么小的啊。
劉靚收回了手,雖然說她才是過來醫院沒有多久,可是上輩子就她而言,在醫院里,整整呆了六七年的時間,六七年間,她都是這么過來的。
有活著出院的,也有到死也都是沒有走出醫院的,有進來,也會有離開的。
可以說,都是走走來來的一場人間旅行,生離死別的事,她見的實在太多了,最后也是見識了自己的余生,是如何而過?
所以對于生老病死,她并不比那些年紀大的醫生見的少。
所以,她開的也是很開,可是現在卻還是有些意外。
這孩子的心臟居然是有大問題的,怎么的,一直都是沒有查過嗎?
“她平日是不是容易驚厥?”
劉靚問著孩子媽媽。
“是,”孩子媽媽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女兒的小腦袋上面,“前些日子還好,但是這幾天卻是很不乖,經常會哭,非要將自己給哭到斷氣不可。”
有好幾次,都是將她給嚇到了,誰沒見過孩子哭的,可是哭成上氣不接下氣,再是將自己的哭的快死的,她這中的這個,就是那種可以將自己的哭死了的孩子。
“以前看過醫生沒有?”
劉靚再是問著,手也是在病例上面寫了起來,現在的計算機并沒有太算是普及,所以醫院仍是沿用著手寫的病例。
劉靚的手速很快,也沒有人知道她給上面寫的是什么?
“沒有,”孩子媽媽搖頭,“我家孩子自小就愛哭,也是去別家的醫院檢查過,不過醫生都說是孩子膽子小,等長大一些就沒事了。”
而且她家孩子是膽子小,很怕來醫院,只要不是太大的問題,她也不會帶孩子過來,再說了,都是沒病,過來醫院這里做什么?
如果不是這一次感冒了,一直都是治不好的,她也不可能帶孩子過來。
劉靚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
小姑娘的抬起臉,對她咧開小嘴一笑,怎么的都是讓劉靚的心中有些難受。
“你帶孩子去做一個心臟彩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