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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別蹭,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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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當蘇漠將包裹傷口的紗布拿在手里時。

  又開始忍不住遲疑了;她鬼使神差的從懷中掏出了,她先前放在身上的那個小黑瓶。

  偽裝傷口的那瓶。

  隨便面無表情的將瓶中的藥粉,半數以上倒在了安平的傷口上。

  當初安平趁著她昏迷救走程言,之后更是設計離間他們的感情。

  今日她也趁著安平昏迷,在她的傷口上灑下會使傷口加劇的藥粉。

  會不會致命,就看安平自己的造化了。

  從今以后,五年前的離間恩怨一筆勾銷。

  之后安平若還往她手上犯,那可就不要怪她到時候無情了。

  撒完藥粉,蘇漠這才動手將安平公主手腕上的傷重新包扎了起來;等房間內的一切都恢復如初后,蘇漠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安平公主的臥房,隨后離開了公主府。

  一如她先前悄無聲息的到來一般。

  在回府的途中。

  身披月華的蘇漠,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安平公主會不會跟蕭涉一樣,從幼時起便成了蕭玉海的試藥人。

  只不過她可能比蕭涉幸運些,也比滄州城的那些死去的人幸運些,因為她成功了。

  所以她才能如常人一般,光鮮的活著。

  而不是要么被拋尸荒野,沒能留下全尸。

  要么就如蕭涉一般試藥失敗了,然后一直茍延殘喘著。

  明明還活著卻像早已死去了一般。

  因此皇宮中的宴會,才會從來都沒有他的身影。

  若是從這個角度去想,如此便也能解釋的通,皇后為什么要割安平公主的腕了。

  那么長的一條傷口,怕是為了放血;不是有許多巫術,都是以各種偏方亦或是奇怪的東西,作為藥引子來用的么?

  安平怕是一個被刻意培養出來的,活著的藥引子。

  至于皇后放血是為了救誰,那不就不言而喻了。

  除了前幾日昏迷的蕭玉海,還能再有旁人?

  蘇漠這么一想,好像也順帶把當年安平公主,為什么會被冊封為公主的謎團給解開了。

  雖是五年過去了。

  但是安平公主的身世,一直都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正常除了皇室出身的女子外。

  其他普通的女子,想被冊封為公主。

  都是于朝廷有過大功勛的才能得以破格冊封。

  可是當初,安平公主被冊封,就僅僅只有一句鐘靈毓秀,便再沒其他的說辭。

  從始至終,除了親自下召的蕭玉海。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到底憑什么能被冊封。

  因為她連一個真實的姓名都未曾擁有。

  世人就只知道她叫安平公主。

  包括蘇漠在內,她也從不知安平公主的真名是什么。

  蘇漠心中思緒萬千,腳下的步伐卻是一刻也未曾停頓。

  等她再腦海來捋清楚安平這件事兒。

  再回過神,去瞧周圍的環境時,蘇漠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跑遠了。

  準確來說是她跑偏了。

  她方才從房頂跳下,本應落在自己院子里的。

  結果眼下卻落在了隔壁蕭欒的院子里了。

  蘇漠:......

  心中不禁在想,幸好蕭欒還尚未回京。

  否則瞧見她這走錯了門,指不定又是一陣揶揄。

  想到這里,蘇漠提氣屏息準備悄然離去。

  然她還沒來的及躍上屋頂,身后便傳來一聲揶揄。

  “夫人,既然都來了,又何故這般著急離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蘇漠身形一頓。

  她回過頭,正好看到蕭欒懶懶散散的站在屋檐下,半邊身子靠在一旁的柱子。

  他的雙手環抱于胸前,佯裝出一副慵懶的模樣;但是從他微亂的發梢,以及帶著些疲憊的雙眸。

  蘇漠還是從蕭欒身上的看出了風塵仆仆的味道。

  想來他這一路應該是快馬趕回來的,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事讓他這般心急。

  想到這里,蘇漠原本是想關心一二的。

  但是當她一對上蕭欒那戲謔的眸子,到嘴邊的話變成了。

  “不過是一時走神,走錯了門,何來著急一說。”

  死鴨子嘴硬!

  蕭欒聽罷卻是笑了笑,隨即動身走向了蘇漠。

  望著不急不徐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蘇漠下意識的想要后退。

  然而她的背后是一面墻,根本就是退無可退。

  無奈之下,蘇漠便只得這般僵硬得站著,等著蕭欒過來了。

  不然她就這么轉身走了,總覺得自己是在心虛。

  蕭欒來到蘇漠面前沒多說什么,直接伸手簡單粗暴的將人攬進了懷里。

  確認了美人在懷,最近一直擔憂得心,終于安了下來。

  蘇漠被蕭欒抱了個滿懷,身子忍不住有片刻的僵硬。

  然而當蕭欒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蘇漠的肩窩時,蘇漠心頭的那一絲絲的別扭,瞬間便化為了虛無。

  她想到這么多年,獨孤宸也好,蕭欒也好,那些關于他的記憶。

  以前她在心里埋怨過獨孤宸,但是時候她再把事情往深處想的時候,她才發現獨孤宸的那些惡劣的背后,都是為了她。

  只不過他用的方式總讓人誤會。

  想到這里,蘇漠伸出雙手,一只手回抱住了蕭欒精瘦的腰。

  另一只手攀上了蕭欒的腦袋,她忍不住摸了摸獨孤宸的腦袋。

  就像之前他占自己便宜,摸她腦袋那樣。

  感受著自己手下獨孤宸那如同綢緞一般順滑的烏絲,蘇漠別扭的吐出了三個字:“趕路幸苦了。”

  蕭欒聽后,輕輕蹭了蹭蘇漠的肩窩,惹得蘇漠忍不住向后縮去。

  因為癢。

  然而她的后路都被封死,那里還能退的了,最終就只能再原地踏步罷了。

  不得已之下,蘇漠只得嚶嚀出聲:“別蹭,癢”

  蕭欒忍不住身形一僵,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本來是有些疲憊,但是一回來瞧見你就在院中站著,好似在等著我一般,突然之間便覺得不是那般疲累了。”

  說罷蕭欒的手臂,忍不住收緊了幾分。

  蘇漠不得已被迫又向蕭欒靠近了一些。

  感覺自己像是要被蕭欒嵌進他的身體里一般。

  周圍的蟲鳴聲混著蕭欒強有力的心跳聲,一起闖進了蘇漠的耳朵里。

  蘇漠原本在聽到蕭欒的那番話的時候,本是想反駁一二的。

  什么叫看見她就不是那么疲累的,她竟不知自己還有這樣的能力。

  結果聽到這一聲又一聲的心跳,到嘴邊的話莫名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蘇漠將想掙扎的動作也收了回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陡然間變的有些沉默與曖昧。

  四周除了蛙鳴蟲叫,剩下的便只有二人‘嘭嘭嘭’的心跳,如同一曲每秒的鼓樂。

  時間在兩人的靜默中一點點的流逝,蘇漠感覺自己的腰有一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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