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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說誰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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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半路上殺出個蘇易,直接奪走了他的一半風頭,這讓當時還年輕氣盛的程將軍,如何受得了?

  因此他一開始他怎么看蘇易,怎么覺得不爽,因此經常在暗地里跟蘇易較勁。

  結果蘇易竟是個佛系的,才懶得搭理他。

  程將軍既然愛跟他較勁,就讓他自己個較勁去吧,他才懶得打理。

  蘇易這副模樣,讓程遠怎么忍?

  于是便在路上攔了蘇易幾次,一定要跟他較量,較量。

  這一來二去的,程遠看蘇易是越看越順眼,于是他便開始對蘇易稱兄道弟的。

  時間久了,蘇易發現這個程遠也不壞,便認下了這個兄弟。

  后來兩人先后娶了妻,一個娶的是當時負有盛名的美人兒林惜,一個娶的鄰國的公主上官菀。

  婚后兩家夫人先后懷孕,于是便約定生下的孩子,若是都是兒子就拜把子,當兄弟,若都是女兒就結金蘭,做姐妹,若是一兒一女那就定娃娃親,結兒女親家。

  第一胎兩家生出來都是兒子。

  兩家聚在一起時,上官菀還在笑說:“看來他們倆注定了,要走各自爹的后路拜把子了。”

  林惜應著:“多一個兄弟也沒什么不好。”

  可是好景不長,蘇家的長子長到周歲時,卻意外夭折了。

  林惜因此大病了一場,大半年沒有緩過來。

  一年之后,剛從喪子之痛中緩過來的林惜,又一次懷孕了。

  這胎便生下了蘇漠。

  按照約定,蘇漠和程言定下了娃娃親。

  不過這雖是她們大人的意愿,但是也尊兒女的選擇。

  他們答應在蘇漠和程言長大以后,給她們各自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若是雙方都沒有意見,那么等蘇漠及笄之后,兩人便完婚。

  本來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兩家人期待的方向發展著。

  可是五年前,卻出現了意外。

  一直非蘇漠不娶的程言,突然退了與蘇漠的婚約。

  當時的蘇漠,在盛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女,不過豆蔻之年,便已學識過人,長相過人。

  因此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說:程言好福氣啊,居然有一個這般出色的未婚妻。

  程言也因為有這么一個未婚妻,一直引以為豪著。

  所以退婚的消息一出,眾人嘩然,蘇漠成了整個盛京城里的笑柄。

  出生好,長相好,學識好又怎么樣?

  還不是一樣被自己的青梅竹馬給厭棄了?

  以前有多少人在背后恭維她,退婚的事兒一出就有多少人在背后取笑她。

  因為這件事,蘇漠在家躲了好幾個月沒有出門。

  也因為這件事,讓原本親密無間的蘇程兩家,至此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起初大家都以為程言悔婚,是因為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所以都靜靜的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結果好戲沒等到,程大公子居然跟著他爹上戰場了。

  這哪有人戲唱一半就跑的,好生沒意思!

  而蘇漠,當她重新回到大家的視野里時,她整個人的脾氣稟性,都變的與之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后來的她不知輕重,行事乖張。

  有人拿她被退婚的事兒,當面取笑她,得到的是她面帶笑容的一套組合拳,打的那些人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知書達理的蘇大小姐,竟然還武藝驚人。

  在蘇漠手上吃虧的人多了,之后便再也沒人,敢拿她被退婚這事取笑她了。

  是夜,蘇漠剛剛睡下,突然躺在她床前的初九站起了起來。

  蘇漠察覺到之后,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躲到了房梁之上。

  她屏著呼吸,將一柄精巧的匕首握在手里。

  剛做好這一切,窗戶那邊傳來輕微的響動。

  初九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蘇漠眼神微瞇,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

  房間的窗戶被撬開了,卻遲遲不見有人影進來。

  腦內靈光一閃,蘇漠想到了什么。

  握著匕首的那只手,手腕翻轉往后一插。

  不過動了幾寸,便被一只手攔了下來。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蘇漠的身后傳來:“乖徒兒,沒這么久沒見為師,一見面便要弒師嗎?”

  蘇漠收了匕首,反手就是一掌。

  “半夜偷闖徒弟的閨房,獨孤宸你算哪門子正經師傅。”

  獨孤宸輕車熟路的,握住了蘇漠打出來的那一掌的手腕。

  手上微微一用力,將人往自己懷里拉。

  蘇漠雖然兩招皆落敗,并未因此認輸。

  她這幾年的武功都是獨孤宸教的,所以會接二連三的被他當下自己的招式,屬實正常。

很快她便想好了下一招  蘇漠由被動的被獨孤宸拉進懷里,改為主動向他撲過去。

  獨孤宸愣了片刻,以往她都是逃離,這還是第一次主動靠近。

  雖然兩人從房梁上跌落了下來,但是對獨孤宸來說,并不會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兩人安穩落地之后,獨孤宸在蘇漠即將逃離的時候,又將人抓了回來。

  他緊緊圈著蘇漠的腰肢:“徒兒,這般心急火燎的投懷送抱,為師甚感欣慰。”

  蘇漠嘗試了幾次,覺察到掙脫不了后,舉起了雙手:“師傅太過厲害,徒兒認輸了。”

  這么快就認輸了,可實在不像蘇漠的風格,因此獨孤宸并未相信。

  他又收緊了幾分手臂,使得蘇漠靠他靠的更近了。

  蘇漠突然眼神一厲:就是現在!

  右腿屈膝,一記斷子絕孫腿就要命中獨孤宸。

  他察覺之后,立即松開了蘇漠,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

  “徒兒。為師教了你那么多的武功,你居然就學會了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招數,真讓為師寒心。”

  這是他教給她防別的男人的,沒想到學會之后用上的第一人居然時自己。

  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漠輕笑一聲。

  “黑貓白貓能捉老鼠的貓就是好貓,同樣的道理,只要能對你有用,上不上的臺面都不重要。”

  對付獨孤宸就得出其不意。

  “女孩子家家的,還是斯文些好。”

  “師傅都不是什么正經人,我這做徒弟的會學歪,豈不是很正常?”

  蘇漠一邊說,一邊去點燃了房間里的燭火。

  房間亮了起來,讓人看清了獨孤宸的模樣,只見他約莫弱冠的年紀,一身紅衣,懶散的坐在雕刻精美的塌上。

  細致如瓷的肌膚,不濃不淡的劍眉,慵懶多情的眼眸,鼻若懸膽,唇色如櫻,這一切組合在一起宛若一副絕美的畫卷,可惜就是長了一張嘴。

  蘇漠不止一次覺得,獨孤宸這長相也算是萬里挑一了,身邊卻沒個紅粉知己,多半是因為他那張破嘴。

  這不又開始。

  只聽獨孤宸語重心長的喊了一聲:“徒兒啊。”

  蘇漠分了他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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