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之前在民政局看到了陸九城的眼神,還有暴君九歌的傳聞。
裘天宇又忍不住頭皮發麻。
要……要不還是去避避風頭吧?
不對不對!他這怎么能是避風頭呢?
他是要去開巡回演唱會!
裘天宇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顯示的未知來電,他挑了挑眉,迅速接起電話。
“……嗯?去了里離島的線人沒有音訊了?”
“什么?!你說失蹤的是……”
裘天宇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凝重,“好,我現在立刻出發回總部。”
掛下電話,裘天宇迅速乘電梯來到了頂樓。
沒過多久,狂風大作,一輛直升機降落在頂樓,卻沒有關掉引擎。
艙門打開,裘天宇一個健步跳了上去。
但在關上車門的一剎那,他卻忍不住往金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笙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千萬千萬,不要讓那個人發現你的存在。
半個月后。
光榆學院本部入學考核前一晚,夏笙歌重新找上了陸九城。
距離她上一次跟陸九城過招,已經過去一個禮拜。
那一次,夏笙歌依舊在陸九城手中慘敗,只撐到了七分鐘。
“九爺,這是我最后一次嘗試。”
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雙眼明亮如星辰,嘴角的笑意明媚而燦爛。
就像是最璀璨的驕陽,灼燙卻又讓人渴望靠近。
“如果這次還不成功,那我就放棄明天的考試。”
夏笙歌仔細地挽起自己有些過于長的衣袖,然后抬起頭直視著陸九城的眼睛。
不閃不避,不驕不躁,“相反的,如果我成功了,九爺你就要給我一個月時間,讓我去光榆學院把小果帶回來。”
陸九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底壓抑著偏執又掙扎的情緒。
想要把女孩鎖在身邊,讓她一刻也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又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
下一刻,眼前的女孩身影消失。
陸九城眸色一冷,修長的手瞬間伸出,化為殘影。
喵嗚!
貓叫聲從窗口傳來。
路西法邁著優雅地步伐撞開窗戶,一個縱身跳進來。
看到屋里纏斗的兩個身影,和被弄得一地狼藉的屋子。
貓大爺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在第一次見到這幕場景的時候,路西法還會兇悍地撲上去保護小主人。
結果幾次過后,路西法就發現,自己才是多余的。
因為這兩個人打著打著,就會變成一個把另一個壓在床上。
果然,如路西法所料。
在一陣猛烈的交鋒后,陸九城一把扣住了夏笙歌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按在柜子上。
男人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目光清冷,淡淡道:“九分鐘,你輸……”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感覺自己扣著女孩手腕的手微微一麻。
五指上的力道一松,原本被制住的女孩,瞬間就如游魚般從他身下滑出去。
陸九城的反應也是極快。
他迅捷無倫的轉身,伸手,快如閃電,抓向女孩的衣服。
運動服帶著拉鏈的衣襟被他牢牢抓住。
陸九城手上微微一用力,正要把人直接甩在床上。
卻感覺手上的力道一輕,雙目陡然睜大。
眼前的女孩竟借著他手的力道,蹬地起跳。
如一只矯健的飛燕般,直接從他的身上越過去。
翻身的瞬間,膝蓋直頂他腰窩,雙手則拽住他的衣服。
借著慣性形成一個巨大的螺旋力道。
撕拉——!
陸九城身上的白襯衫被撕破。
兩個人失去了支撐,直直朝著一旁摔去。
原本好整以暇在上面看戲的路西法豎瞳圓睜,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因為陸九城和夏笙歌摔倒的方向,剛好對著一個尖銳的青銅擺件。
夏笙歌幾乎想也沒想,一把抱住陸九城轉了個身。
可陸九城的動作比她更快,力氣也比她更大。
在空中完全沒有借力的情況下,他竟生生一個扭擺,讓兩個人齊齊偏離了墜落的位置。
然后將夏笙歌緊緊抱在懷中。
砰——!
兩人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落地的位置離那尖銳的青銅擺件,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屋里一片寂靜,連路西法也呆愣在當場。
唯有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正急促喘息著。
因為戰斗,也因為剛剛對彼此的擔心。
夏笙歌猛地回過神來,緊張地直起身查看陸九城的情況,“九爺,你沒事吧?都怪我,既然要過招,就應該把這些尖銳東西搬走的。”
而且陸九城的房間里原本什么擺件都沒有。
這些礙事的東西,還是她自己添上去的。
夏笙歌說不出的懊惱和后悔。
下一刻,卻被躺在身下的男人摁住后頸,力氣極大地壓了下去。
陸九城吻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攻城略地,極盡兇狠。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夏笙歌已經把陸九城的襯衫給徹底抓破了。
發燙的小手正按在男人緊實有力的腹肌上。
她舔了舔嘴唇,正要說話。
就聽男人嘶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十分鐘……到了。”
夏笙歌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接受九爺的考驗。
可她剛剛看陸九城差點受傷,幾乎都快忘了十分鐘這件事了。
陸九城的眼睛微微暈染著紅,一瞬不瞬看著她,緩緩道:“夏笙歌,我同意你去里離島。但你要記住一件事……”
夏笙歌愣愣道:“記住……什么?”
“你是……我的命!”
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像個人一樣活著。
如果你消失了,那么我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港城碼頭,一艘豪華游輪停泊在港口。
但奇怪的是,偌大一艘郵輪明明燈火輝煌,里頭卻沒有多少人影。
此時正在登船的,也只有三個人。
在游輪檢查口處,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正在仔細核對登船之人的身份。
“什么名字?”
“陸九歌。”
黑衣男順著她報的名字,很快找到了上面的名單——因為這名單本來就不長。
臉上不由露出幾分詫異的表情。
眼前的少女大約二十歲上下年紀,梳著一頭土里吧唧的齊劉海造型,皮膚蠟黃,身形佝僂瑟縮,看上去就像是學院里那種最不引人注目,甚至會遭受校園霸凌的廢物。
可這樣一個人,竟然通過了光榆學院本部的入學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