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你的歌《破繭》。破繭其實很悲傷很絕望,我聽著聽著就大哭了一場,然后不知不覺給我爸媽打了電話。我說了自己做錯的事,說了我的恐懼和后悔,然后一向對我嚴厲的爸媽卻從老家趕過來,幫我還了錢,一邊罵我,一邊安慰我。
  我現在重新恢復了正常生活,每每想起那段日子,我都好慶幸自己沒有自殺。笙笙,謝謝你,是你的歌給了我勇氣,也給了我敞開心扉的力量。我會做你永遠的哥斯拉。
  這樣的感謝私信很多。
  似乎有很多人在瀕臨崩潰的絕望時刻,因為聽了她的歌,重新鼓起了勇氣。
  也有人給她留言:笙笙,你能不能一直唱下去,不要消失。這樣我會覺得,希望永遠都在。
  夏笙歌想的入神。
  直到江昊焦急地想要撲過來抓她的手,卻被陸九城擋開,她才回過神來。
  只聽江昊連聲道:“夏小姐,葛華鋒是我的戰友,我們還有很多戰友,都被心理疾病困擾著……”
  “可以!”夏笙歌打斷江昊的話,平靜道,“需要我幫什么忙?”
  柳醫生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不敢太麻煩夏小姐。就是希望你能把你的每一首歌,都錄制一份清唱版。沒有任何調音和后期制作配樂,這樣的效果是最好的。”
  夏笙歌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對她來說沒什么難度。
  “需要我來現場唱嗎?”
  柳醫生笑的眉目柔和,看著夏笙歌的眼中滿是感激,“這樣太麻煩了。如果夏小姐有心,可以多幾場演唱會,到時候我給他們買票,讓他們去現場聽,剛好也讓他們放松一下。”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夏小姐不要停止創作。從來沒有聽過的新歌效果,會比已經播放過多遍的老歌效果好許多倍。”
  “夏小姐,您的歌聲與創作才華,是瑰寶啊!也是許多人的希望!”
  坐在回程車上的時候,夏笙歌還有些神思不屬。
  她茫然地抓著陸九城修長的手在掌心把玩著,腦海中卻不斷回蕩著柳醫生的話。
  她原本是打算這次參加完金曲獎頒獎晚會后就退出娛樂圈的。
  可是,現在她有些不確定了。
  那些不遠千里,餓著肚子,只為了看她一眼,為她加油應援的粉絲。
  那些因為她的歌曲而放棄自殺,重獲希望的人。
  也許都希望她繼續留下來?
  突然,被抓在手里的“工具手”猛然一個反轉,捏住她的小手,將人整個拉過來。
  男人低啞的聲音響在耳畔,“你想玩到什么時候?”
  玩的他心頭的火蹭蹭蹭燒遍全身。
  再也無法無視下去。
  夏笙歌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紅了。
  她沒有如以前一樣掙開,而是“恬不知恥”地繼續靠在男人懷中,低聲道:“九爺,你喜歡聽我唱歌嗎?”
  陸九城輕輕“嗯”了一聲。
  夏笙歌頓時整顆心飛揚起來,聲音也輕快了不少:“這世上好像還有很多人喜歡聽我唱歌,我……我想繼續唱下去。”
  她不打算演戲,也不想參加綜藝或者其它。
  就只是寫歌唱歌開演唱會,唱給喜歡她,需要她的人聽。
  “九爺,你說這樣好不好?”
  陸九城一想起那些粉絲甩著應援牌,尖叫著喊“笙笙”、“笙崽”的場景,臉色就忍不住黑了下來。
  得虧這一次去現場應援的都是爸爸粉媽媽粉。
  如果有老婆粉。
  那陸九城就不只是黑臉了。
  他不愿意他的珍寶被別人熱烈的目光注視,被別人覬覦。
  可十幾年的隱匿與守護,已經讓“忍”這個字,深深地刻入了這個男人的骨血中。
  硬生生將他骨子里的瘋狂和占有欲給壓了下去。
  尤其是在對上女孩亮晶晶,充滿了希冀的澄澈目光時,他說不出否定的話。
  “好。”
  低啞的聲音,萬分不情愿地從男人口中吐出來。
  而下一刻,懷中的女孩臉上就迸發出燦爛的笑容。
  突然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直起身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等親完后,夏笙歌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她瘋了嗎?!
  竟然親了九爺!!
  九爺會怎么想她啊?!
  會把她當占便宜的色狼嗎?!
  夏笙歌心臟砰砰直跳,腦袋埋在陸九城懷中,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抓住,被迫抬起頭來。
  帶著羞澀與緊張的雙眼,對上了男人暗沉的黑眸。
  那眸底,仿佛有嗜血的野獸,被人打開了牢籠,即將要沖出來。
  陸九城密長的睫毛緩緩低垂,落在女孩嫣紅的唇瓣上,就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領地。
  然后緩緩地低下頭。
  灼熱的呼吸帶著女孩獨有的馨香與男人清冽的氣息,在兩人的鼻息間交纏。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到夏笙歌的腦袋開始如漿糊般亂成一團,近到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鈴聲在響了十幾下后,才終于被接通。
  手機那頭傳來徐嘉平焦急的聲音:“謝天謝地,電話終于打通了。老板,你怎么樣?沒事吧?”
  夏笙歌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背給滾燙的臉頰降了降溫,才答道:“我沒事。”
  “老板,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就從S市消失了,您現在在哪?”
  “云都?”
  徐嘉平怨念道:“老板你就這么自己回去了?你回去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
  “不是!”夏笙歌淡淡道,“我被人販子拐賣了,是坐特警的直升機來云都的。”
  砰——!
  對面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徐嘉平顫巍巍道:“人……人販子?怎么會這樣?那老板你沒事吧?!人販子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這個問題夏笙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因為不是人販子對她怎么樣,而是她對人販子怎么樣。
  夏笙歌輕咳一聲:“總之,我很好。你如果沒其他事我掛了。”
  “等等!等等!”
  徐嘉平連忙道,“老板你之前不是讓我去查一輛白色轎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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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轎車,有小可愛記得的不,投個票票,后續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