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千雁很配合問道。
祝云浮頓了頓，她望著遠處：“水若薇元神上的破碎很嚴重，那次劫難早該死去，轉世不是不可能，卻不是轉世一次就能恢復到原來。為修復水若薇的元神，謝跡使用了邪道秘法。”
“邪道正道，只要能有用，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祝云浮埋下頭，她那時本就是個鬼修了，哪里會介意邪道不邪道的。
“只不過這既然是邪道秘法，必然有些手段是不被正道所接受。若這秘法付出的代價是傷害修仙界千千萬萬的生靈，必然被人察覺，不被人所容。可這秘法只需要一人付出代價，還不被知曉呢？”祝云浮面上掛著諷刺的笑容，“那秘法所要犧牲的人就是我。”
“我那具身體天賦頂尖，命格特殊，肉身還能養魂，若將水若薇元神放進來，不過百年就能養回來。”
“這也是謝跡一開始沒殺我的原因，那時水若薇元神重創，還未與我那具身體契合，算是沒完全占據我的命格。若他將我靈魂抹殺，天道就會知曉我已死。他將我封印在書內，以為我這普通人的靈魂，在書內不超過一百年就能消散，那時誰也不會知曉這個秘密了，水若薇會徹底代替我。”
“他錯估了我的毅力，沒想到我的靈魂沒消散，最后還成了修為不低的鬼修。可惜的是我不知道真相，錯過與他對峙的機會。”
祝云浮又停頓了一會兒，眼眸空洞無神：“那次我無意間見到的是九星門的水若蘭，她是水若薇的姐姐。當然，我聽見的不是這些。當時我在暗處，水若蘭和裴聞在明處，二人不知道因為什么發生爭執。水若蘭突然氣憤說了一句‘水若薇早該死了，要不是謝跡，她早該死了’。”
“我本就想弄清楚這件事，毫不猶豫抓了二人。水若蘭對這件不是特別清楚，她唯一知道便是水若薇那具身體是別人的。她還說，這件事水千星清楚，說起這件事時，水若蘭嘲笑又憤恨，我猜想她對水若薇這妹妹有些怨恨。”
“這裴聞是水千星的親傳弟子，水千星則是水若蘭和水若薇的父親。我想知道謝跡的秘密，就利用他們將水千星引來，最終將他抓住。這人骨頭有些硬，不愿意說出真相，那時我的理智也漸漸消失，還用手段將他威脅一番，他依舊不愿意，寧愿自爆。不過被我阻止，我利用搜魂的手段才終于知道謝跡做了什么。”
“水千星是知道謝跡在做什么，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實，這不算意外。”
“從那以后，我就不一樣了。但凡來殺我的，我再不放過，成了人人喊打喊殺、危害人間的大魔頭。”
祝云浮抬眸，鮮紅的唇掀起一抹笑：“我承認那些年殺了不少人，他們都死得很慘，甚至神魂俱滅，但我從不隨意殺人。他們不撞到我手里，我如何會殺他們？不過是自己來找死罷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