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走到窗戶的位置,果然見到袁博宇一家子被帶走的場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過于專注,袁博宇在那剎那還回頭了,正好撞到千雁的目光上。
那一瞬,袁博宇不僅沒有緊張,還對著千雁笑。
這個笑容十分挑釁,仿佛在告訴千雁,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面對這樣的挑釁,千雁抬起手,以手指比搶,對著袁博宇的方向做了一個崩死他的動作。
旁觀的閻秉淮:老板竟然是這樣的人。
袁博宇冷笑一聲,將頭扭回去。
想他死?不可能如她意的。
“他看起來有恃無恐。”閻秉淮出聲,“改天要找個機會打他一頓。”
他說的是真的。
千雁回眸,對上閻秉淮認真的模樣上下打量:“你剛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時這人木訥,仿佛是經歷了重大打擊后性情大變,才會沉默寡言,不與人交流。自從那次對方主動開口,又加上景欣瑜案子水落石出,這人的話倒是越來越多。
想起他剛來時候的模樣,千雁默默對比,然后進行了反思。
她有些過于縱容他了。
見到是他,也沒多懷疑,當他是沒帶記憶,繼承了原本那具身體的所有情緒。將人帶在身邊,沒有多觀察。
上次對方說自己很正常的時候,她就回味過來了,木訥老實都是他裝的。
那些遭遇是真的,可閻秉淮本身藏了不少,估計將身邊的人都給騙過。
閻秉淮被千雁看得緊張,又聽見她的話,心里有一種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慌,他道:“景欣瑜的事情能查清楚,多虧老板出力。其實我并非有意欺騙你,只是那兩夫妻不會見到我好。但凡我過上些正常的日子,他們就會鬧得更厲害。我越慘,沒個正經工作,他們才越痛快,每次都是過來隨意鬧一鬧,不會影響我做其他的事情。”
要是他真的如正常人一樣生存,那兩夫妻就不是一個月來鬧一次了。
在景欣瑜的事情上他很遺憾,也有些愧疚。
除了一開始那兩年渾渾噩噩,后來已經想明白。
景欣瑜的死和他沒有關系,本來他們也不熟悉。家庭原因,他的性格比較冷淡,別說那天在海邊的是景欣瑜,就是其他人,他最多只會和對方打一聲招呼就離去。
他能想的明白,景欣瑜的父母卻想不明白,找不到兇手,就將景欣瑜死的怨氣撒在他身上。
用他們的話來說,景欣瑜之所以去海邊,都是因為暗戀他。要是不暗戀他,肯定不會去海邊。
關于這點,他曾經也解釋過許多次,完全可以肯定景欣瑜沒有暗戀他,但他們不信。
那天在海邊,景欣瑜明顯就是有點心事。他到的時候,她就在那里了。出于同學關系,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但是景欣瑜只搖了搖頭,然后望著大海,根本不想多理會他。他本是個冷淡的,人家都不理會他了,也不會湊過去多說。
從這些就可看出,景欣瑜暗戀的另有其人,他只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