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秉淮愣了下,雖說沒有開口說話,卻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和你是同年的,你們是鄰居,還是同學?」
既然認識,那么事情基本就差不多了。
「同班同學。」閻秉淮這次開口了,「他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人。」
認識閻秉淮這么多天,千雁還是第一次聽見對方說這么多話,她繼續問:「是不是在懷疑,當年的案件和他有關系?」
其實最近她還發現了一件事,閻秉淮下班不跟著她以后,很喜歡到學校附近轉悠。尤其是那些偏僻的巷子,都是他轉悠的地方。
當年的事情讓他耿耿于懷,但他意識是清醒的,時時刻刻都希望能抓到那年的真兇。
所以,他才會到學校周圍那些偏僻的地方徘徊吧。
或許他是覺得,不管能不能遇見當年那個兇手,若是能阻止一些悲劇發生,應該也是一件好事。
思考到這里,千雁倒是突然在溫驚月記憶里面找到了一個案子。案件具體資料沒有,只因為這個案件不是她負責。溫驚月那時在滄市,沒特殊原因,是沒辦法接觸曲城這邊的案子,這是她從同事那里聽來的。
那個案子是,曲城的巷子里死了個青年。
之所以引人談論,是這個閻姓青年是個經常見義勇為的人。
那時案子已經破了,因為青年壞了兇手的好事,最后被對方報復。
想到閻秉淮下班后的那些動靜,這個閻姓青年多半就是他。
那個時候溫家已經出事,袁博宇一家也被溫家夫婦解決。如此一來,袁博宇身上到底有沒有案件,那自然是永遠埋藏到了地上,成了個謎。
因此,那個閻姓青年算是背負著沉重的包袱離世。
或許他不會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最后得到這樣的結果。但是,沒能將多年前的事情查清楚,依舊會是他的遺憾。
「袁博宇剛剛說到了,他們幫他處理過類似的事情。」閻秉淮這次是主動開口,「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弄清楚。」
千雁瞥了他一眼,說:「你這會兒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老板,我一直都很正常。」閻秉淮說,他只是不想說太多而已。
曾經他說了太多太多的話,就算警方已經證明了他的清白,那對夫婦依舊不依不饒,認定就是他做了那件事。他們每個月要來鬧一鬧他,久而久之,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奇奇怪怪。.z.br
那時候他父母正在鬧離婚,他們本是沖動結婚,后來雙雙和初戀舊情復燃。而他,就成了累贅。
如果不是有奶奶,他可能都要流落街頭。
無數事情接踵而來,他一時沒能接受,后面兩年都過得渾渾噩噩。要不是有奶奶和陶鵬,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他想要認真對待生活,可那對夫婦每個月都會過來鬧一次,做老板的人,肯定不希望有這樣的麻煩。哪怕那對夫婦只鬧他,也會給別人造成一些困擾。
所以,他不管做什么工作,最多只能做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