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中了人算計,先帝憤怒之下踢了對方一腳,孩子沒了,以后也不會再有。也是個可憐人。“張妹妹。”鄭磬走近喊道,“今天倒是有空出來看這些魚兒了。”鄭磬這樣說,是因為張淑平常少有出來,自從當年失去孩子后,她整個人都郁郁寡歡。能活到現在,也是托了長恣長公主的福氣,不讓宮人苛待她們這些名下無子嗣的太妃們。要不然啊,哪能活得這樣自在。張淑回頭,淡笑道:“總在屋子里也不是個事,之前就聽說這池塘里面的魚兒都是鄭姐姐投喂,果然是長的好。”鄭磬坐在了一邊,那些魚兒見到她,紛紛游過來,顯然是認得。她不由一笑,慢慢將魚食投下去。“還是托了長公主的福,若不然我哪里有閑心來喂這些魚兒。”要沒人管這里,指不定還在為下一頓能不能吃點好的焦愁,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只是,今日的張淑好像心事重重,似乎是刻意在這里等她。看書溂鄭磬能在這宮內安然活到現在,也不是個傻的。張淑想等她開口,那就不好意思了,她才懶得理會別人怎么樣。對方有什么話,想說便說,不說就算了。正如鄭磬想的一樣,張淑原本以為鄭磬看她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肯定會關心兩句。對方只要開口,她便將話往下面一引,什么都水到渠成了。不想這鄭磬只顧著投魚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情況。鄭磬是真的適應了太妃的日子嗎?就打算一直如此?鄭磬一直不開口,張淑有些坐不住,決定主動開口:“鄭姐姐,你可聽說了那件事。”鄭磬心道來了,卻裝作不知道回頭:“什么事?”張淑見鄭磬似乎真沒明白過來的意思,挪得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帝后大婚,長公主沒將鳳印交給皇后,聲音都傳到沁園這邊了,想必到處都知曉了這件事。”“哦,原來是這個啊。”鄭磬繼續投放魚食,心里不斷思索著,張淑這是什么意思呢?肯定不是簡單談論一下,必定是有所求。幾個呼吸間,鄭磬就想明白了事情緣由,心里止不住冷笑。好好做太妃不自在,非要參合到那些事情中,是覺得好日子長了嗎?就是不知道這事是張家吩咐,還是張淑自作主張。不論是哪一種,都是她張淑自己要選的,選錯了可怪不得人。原本鄭磬還是有些擔心今后的,若長公主真的放權了,她們這些太妃日子肯定比不得從前。能想到太妃日子難過,又愿意幫一把的,有多少呢?她所知道的就是長恣長公主,沒別人了。即便鳳融是長恣長公主一手培養出來的,所謂帝心難測,誰知道對方將來心里會怎么想。現今知道長恣長公主不放權了,她反而安心許多。只要長公主在一日,她這個太妃就過得安逸。張淑入宮這么多年,怎么就看不懂呢。張淑見鄭磬應了一句,便沒說多的,不得不繼續開口:“鄭姐姐對這件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