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里面已經沒動靜。陣法剛撤去,便有一只黑貓邁著優雅高貴的步伐走出。
在黑貓的身后還躺著一個渾身慘兮兮的人,發髻散亂,身上的袍子沒一處是好的,渾身各處都是抓痕。
血淋淋的,誰見到都覺得慘。但太初門眾人不覺得,他們可是聽說,這些年來周衡玉沒少當著這黑貓的面說江淮容的壞話。
他根本沒想過黑貓就是江淮容,在正主面前口無遮攔,現在被揍一頓已經是輕的了。
別看周衡玉那慘樣,實際上就是模樣瞧著慘,養都不用養,調息一下就能恢復過來。
想想就知道,江淮容這是看在林尊者的面子上才沒有下重手,只是讓周衡玉看起來慘一點而已。
江淮容又跳到了千雁的肩膀上,高冷地瞥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周衡玉。周衡玉身上掛著破爛的袍子,察覺眾人火辣辣的目光,連忙掐訣給自己換了一身,不過一會兒,就將自己收拾干凈了些。
只是身上的傷到底是江淮容這種大妖弄出來的,需個一兩日才能徹底沒痕跡,這也是江淮容用了點小手段。
他早就想打周衡玉一頓了。周衡玉目光幽怨地望著千雁,飛快邁步到她面前,感覺到來自江淮容冷冷的目光,他又后退兩步,覺得安全了才說:“小師叔,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這貓就是江淮容?”要早知道是江淮容,他怎么可能當著正主的面說壞話。
“你每次都說得起勁,不好打斷你。”千雁一本正經回答。周衡玉想起他每次瞧見這黑貓的反應,有些心虛。
是哦,先前他確實是這個反應,小師叔估計也不知道江淮容是個記仇的。
自動為自家小師叔開脫后,周衡玉惡狠狠瞅了江淮容一眼:“你這老妖怪也真是的,沒事裝什么小貓咪,怎么不早點表明身份?虧得我還惋惜了一陣子。”
“你惋惜歸惋惜,也沒有少說我壞話。”江淮容無情拆穿,
“再說提前表明了身份,我還怎么知道你喜歡在背地里說這些?”周衡玉一陣無語,不過這次是他自己撞到了正主面前,算倒霉。
其實他知道江淮容沒動真格的,至多就是讓他丟下臉,在場都是自己人,這事也不會傳出去。
若沒小師叔在,他倆非得動真格打一頓才會結束,先前他確實沒說幾句好話。
正如江淮容說的,他惋惜歸惋惜,確實說了不少損人的話,還趁機嘲笑對方。
“行吧,這事就這么過了。”江淮容輕輕地點了下頭,因她的關系,他本就沒和周衡玉計較的意思,只是趁機讓對方丟下臉。
這狗東西嘴欠的很,他早就想動手教訓下。周衡玉見他點頭,知道不會再起沖突,慢慢地靠過去,盯著那張高冷的貓臉道:“話說,你怎么做了我家小師叔的貓?”他和這只老妖怪認識不少年,也知曉對方幾分脾性,這家伙傲嬌的很,怎么能心甘情愿做人的靈寵?
這里面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