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敖一下將劍拔出來,比著徐管事的脖子,徐管事臉都白了,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這么多銀子都被你們貪墨了,今天不吐出來,不要怪我手下無情,”燕遲敖是真的生氣了,
怒視著幾人,深吸一口氣,又和眾人道,“讓各位見笑了,沒想到我派竟然出現這種腐敗的事。”
徐管事等:“……”
千雁:真的有被蠢到。
徐管事從地上爬起來,顫抖地摸出賬本:“盟主,
我們哪里有那個本事貪墨這么多銀子,銀子的花銷去哪里了,這可都在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原本他們是想在這方面做點手腳,只是白清婉雖說不管門派花銷銀子的事,關于銀子去哪里了,怎么花的還是在意,他們不得不老老實實記在賬本上。
他們撈油水都不敢直接打這些銀子的主意。
還有白家莊入庫在冊的東西,他們也是不敢下手,全都是燕遲敖批準取走。
他們能摸的東西,基本就是飛云劍派本來的。飛云劍派在這方面的管理沒白清婉那么規范,他們才能撈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對燕遲敖的報復,徐管事也不將賬本給燕遲敖看,直接翻開賬本將銀子的去處大聲念出來,燕遲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全場都沉默下來,看燕遲敖的眼神越來越怪異。
燕遲敖身體僵直,
劍都忘記收回來,滿腦子都是那些銀子的去處,
其中大部分填補了飛云劍派名下那些鋪子的虧損。
飛云劍派名下也有二三十家鋪子,能維持收支平衡的竟然十家都沒有。
還有飛云劍派的各種花銷,
也是從白家莊鋪子賺的銀子里取,八年的開銷,
真的很大一筆了。況且燕遲敖又是個愛顏面的,自從燕嘯消失后,時不時的搞武林聚會,各種大比,花銷自然也跟著上漲。
門派上下因為有白家莊銀子的支持,花銀子都是大手大腳。
燕遲敖從來都不管這些,賬房能拿出銀子來,他何必操心這么多?
賬房那邊覺得白清婉是他的未婚妻,算是他的人了,自然她帶過來的東西就屬于飛云劍派,哪里會想到還有這么一天?
真的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關鍵還是燕遲敖自己開的頭。
徐管事的賬本已經念到幾年前燕遲敖湊兩百萬兩那件事。
眾人都不由震驚地看著他,猜測這筆銀子估計就是用來贖殷厭缺那事了。
燕遲敖想起了這事,當時姜霜要兩百五十萬兩,他湊了兩百萬兩,溫玉金湊了五十萬兩外加后續給殷厭缺的治療。
因為他們料定殷厭缺肯定重傷,后來果然是,
只是比重傷還要糟糕一點。
徐管事被燕遲敖氣到,
念著賬本就沒停下,
仿佛要一口氣將銀子的去處講完才罷休。
燕遲敖站在原地,
輕抿著唇,感受到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只覺得在火上烤,渾身都刺痛。
到最后,他人都逐漸麻木。
圍觀的眾人小聲議論,飛云劍派的濾鏡是徹底沒了。
不僅燕遲敖說不出話,旁聽的林伊伊也是滿臉震驚。
千雁瞥了她一眼,林伊伊完全不敢對視,想起之前說的話,她也覺得好丟臉。
“盟主,賬本上都記得清清楚楚,每次支取銀子都是你批準,上面還有你的手印和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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