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跟在千雁身邊,看著她閉著雙目,呼吸都調整得和睡著了一樣,明明這些普通人察覺不到,她依舊做得很完美。
心道不愧是在另外一個世界活了幾千年的老……小姑娘。
那張臉,確實不能用老怪物來形容。
他深刻反省,自己曾經確實是莽撞了些。
如果和她一樣會算計,池氏就沒今天的風光了。他并不后悔那么做,當時等不及,只想用仇人鮮血祭奠狐族。
他想起千雁之前叮囑,一會兒她被放了點血后,封印會劇烈顫動,仿佛要裂開了一樣。那時他要配合喊話,說他們池氏后人血的質量不行,壓制不住他了。
人類的腦子究竟是怎么長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
千雁的手指被人割破,隨即手指被放進封印一處陣盤中,那陣盤就是吸血鞏固封印的。
陣盤剛剛吸了她一點血,封印就劇烈的顫抖起來。
池氏人員大驚大喊,都問怎么回事。
“家主,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這個情況。”
“怎么回事?”
“難道壓制不住了嗎?”
知道內情的池向明汗如雨下,但現在沒有人覺得奇怪,認為他是緊張。
“不知道,再看看。”池向明壓制著不安回答。
“呵,池氏后人血的質量不行啊。”
千雁:很好,語氣到位,這波嘲諷給滿分。
“這血,已經壓制不住本王了。”
白淮面無表情坐在山坡上,對著池氏眾人喊了兩句,言語中有憤怒,嘲諷,興奮,仿佛能立馬出現將池氏眾人干掉。
池氏眾人個個面容失色,眼看就要跑路,還是池向明大喝一聲:“不要緊張,他沒有直接動手,說明這個時候還出不來。要他能出來,我們早就遭殃了。”
池氏眾人安定下來,但還是心有余悸。
在接手家業時,他們就知道池氏壓制著一個千年妖魔,和池氏是宿敵,絕對不能將其放出來,否則整個池氏成員都會遭殃。
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妖魔說話又是一回事。
那個聲音讓他們很難受,要不是有封印阻擋,估計會將他們震暈過去。
池向明其實也膽顫心驚的,但這個時候他不能自亂陣腳。
表面上維持鎮定,實際上他心里有些怕,那血難道還是不成?
“咦?”白淮按照千雁給他編的臺詞,很符合時機一聲驚詫。
他突然驚訝一聲,又將池氏眾人嚇得個半死,腿止不住地哆嗦,個個都祈禱著,好歹也要再維持五十年才是,那時他們都差不多入土,也不再怕什么了。
“原來如此。”白淮受撐著下巴望著下方池氏人員,眉眼都是嘲弄,“你們池氏嫡系是沒后了嗎?老天總算是開眼一次。”
“池向明,你是不是絕后了,所以才收個養女,對她用了血脈轉移大法,想用她的血鞏固封印來壓制本王?難怪本王說這次受到的壓制很微弱,隱約有些古怪。”
白淮話落,池向明一下栽倒在地,池氏眾人驚愕不已,紛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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