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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皇帝肯定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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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儀聽了這話頓時樂得不行,若是鐘湛知道了,只怕更受打擊。

  這次秋狩的時間已經接近尾聲,顧清儀已經開始準備回惠康的事宜。

  臨行之前,傅蘭韻求見。

  顧清儀見了她,幾日不見,瞧著她的氣色可比來的時候好多了。

  “王妃來見本宮,是為了何事?”顧清儀示意傅蘭韻坐下說話。

  傅蘭韻見過禮后才安坐,看著皇后說道:“臣婦有件事情要跟娘娘回稟一聲,是有關裴家的。”

  顧清儀頓時來了精神,是裴家而不是單指裴韻菘,這才是關鍵之地。

  傅蘭韻沒有看皇后的神色,一雙眼睛盯著地面,好一會兒才說道:“當年裴姨娘守寡之后再嫁,娘娘可知道為何選了我父親做妾?”

  顧清儀想了想說道:“人人都說裴家對女兒疼愛,因為裴姨娘相中了傅大人,只是傅大人已娶妻,因此才只能委屈做妾。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傅蘭韻嗤笑一聲,“這是上哪來這么多的一見鐘情,不是見色起意便是另有所圖。”

  顧清儀:……

  說真的,傅蘭韻忽然這樣清醒,還真有點怪嚇人的。

  “所以這個故事竟是假的?”顧清儀看著傅蘭韻道。

  “自然是假的,不過我阿父當年玉貌豐姿,又頗有才名,裴姨娘守寡前便名聲不菲,當年不少人前往河東提親,所以即便是裴姨娘守寡之后也頗為自得,回娘家之后幾番挑揀,這才選中了我阿父。”

  幾番挑揀這個詞兒就有點意思。

  “所以呢?”顧清儀特別捧場的問道,想要知道些秘密,就得讓講故事的人有講下去的欲望。

  “裴家選中傅家是因為當年傅家正是走上坡路時,與裴家自然助力良多。皇后娘娘大概不知道,當年裴家曾出過一樁事,裴姨娘的阿父不禁喜愛吸食五石散,還特別喜歡美人。其中有一個美人乃是羌人,曾經河東與并州的城防圖偷出去,差點導致那年并州大敗。”

  說到這里,傅蘭韻抬頭看著皇后,“皇后娘娘不知道有沒有聽顧國公聽過此事,先帝將并州收回朝廷,顧家雙手奉上,其中有一項罪名便是勾結羌胡致并州大敗,朝廷損失嚴重。幸虧當時并州太守并非顧國公這才逃過一劫,不然……”

  顧清儀從未聽阿父提過此事,若是真的發生過,阿父必然不會一聲不吭。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年裴家出的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壓了下來,當年阿父還在惠康并未前往并州,距離河東甚遠,不知詳情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怎么也令人想不到,這里頭還有這樣的秘密。

  陰謀論一下,多年前裴家就對顧家下過黑手,為了什么?

  為了并州?

  但是當初顧家交出了并州,先帝也并未將并州交給裴家管轄啊。

  那是為了什么?

  傅蘭韻看著皇后神色凝重,輕輕松口氣,然后又說道:“裴姨娘當年愿意給我阿父做妾,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我阿父能在惠康陛下面前為裴家周旋,將裴家的干系抹去。”

  顧清儀是真的沒想到,她看著傅蘭韻,“定北王妃又怎么知道此事?說起來此事久遠,那時你我只怕還是懵懂孩童。”

“娘娘知道我阿母與裴姨娘一向不睦,這件事情我還是從阿母那邊偷聽到的。此舉見不得光,若不是如今行事所迫,這件事情我也不好說出來。”傅蘭韻當初得知此事就一直藏在心里,只想著等到要緊關頭拿出來,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  她會與皇后站在一條線上。

  既然已經跟裴家撕破臉,這樣重要的消息,自然得讓皇后知道。

  這消息在皇后手中,可比在自己手中更能發揮作用。

  顧清儀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這件事情確實不好對人言。”

  偷聽長輩的話又不是什么光明的舉動,傳出去對傅蘭韻的聲譽可不是好事,她既然把這個都告訴自己,看來與她合作的心倒是真的。

  “裴家膽大妄為,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出來,只可惜年數已久,想要取證恐非易事。”顧清儀覺得有點可惜。

  “正是這樣,若是此事容易,臣妾也不會犯愁了。”傅蘭韻無奈的說道。

  她要是能找到人證物證,早就將裴韻菘摁在地上看她求饒了。

  “我會將此事稟與陛下,不過,這里頭傅家也參與其中,若是將來有一日真的拿到證據,只怕傅家也會受牽連。定北王妃,你可知道?”顧清儀得要問清楚。

  “臣婦知道。”傅蘭韻現在對傅家真的是絲毫感情也無,她最難的時候,她的娘家站在她的仇敵那邊與她作對,何曾想過她的處境多么難熬。

  他們既然已經拋棄了她,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顧清儀微微頷首,“若無別的事情,你邊去忙吧。明日就要回惠康,等回了惠康事情就多起來,到時定北王妃還要多多辛苦。”

  傅蘭韻不知道皇后要她做什么,但是只要她能有事情干,定北王府能重新啟用,她的日子一定能好過起來。

  娘家娘家靠不住,丈夫丈夫靠不住,這后半生她只能靠自己了。

  “能為娘娘分憂,是臣婦的榮幸,娘娘若沒有別的吩咐,臣婦便告退了。”傅蘭韻躬身一禮便退了出去。

  顧清儀望著她的背影,現在的傅蘭韻跟以前的傅蘭韻已經是完全兩副面孔,不知道是該贊一聲她勇于割舍,還是說一聲薄情寡義。

  不過,從女子的角度來看,顧清儀還是很欣賞她跌倒能爬起來的勇氣,不是誰都能做到她這樣,對著她這個曾經的敵人也能彎腰俯首。

  正因為沒有退路,顧清儀琢磨著指不定自己把傅蘭韻拉到自己船上,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這次秋狩不僅獵物收獲頗豐,其他的地方顧清儀也覺得挺滿意。

  第二天一早就從別苑坐車回惠康,坐在車上,顧清儀看著難得沒出去騎馬的宋封禹笑著道:“也不知道元狄查的怎么樣了。”

  宋封禹聞言就看著顧清儀,“不好說,也許順利,也許不順利。你我皆不在惠康,元狄便是廷尉,他的出身到底被人詬病,想要順利查案只怕難度不小。”

  顧清儀輕笑一聲,“這就要看陛下封的廷尉厲害,還是惠康的士族厲害。”

  元狄一向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當初她跟著自己學東西舉一反三,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就算是他們不在惠康,想來元狄必然也有別的辦法坐穩廷尉的位置。

  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這個官以后就更做不了了。

  宋封禹瞧著顧清儀笑的開心,微微垂眸,隨意的開口,“你猜是誰能占上風?”

  顧清儀還真不能一言斷定,輕輕搖頭,“不好說,不過我想元狄一定不會輕易吃虧的。他是廷尉,官職在身,行駛廷尉的職責便是。”

  行使職責誰都知道,但是能不能做到也得看人。

  不是哪一個當官的都敢硬闖世家門楣,也不是誰都不怕死與世家作對。

  妙就妙在宋封禹選了元狄查案,元狄他本就不是晉人,在大晉沒有親族牽絆,沒有后顧之憂,只要他有魄力,自然就能開辟出別人做不到的局面。

  顧清儀想到這里就看著宋封禹,“當初你選元狄辦此事,并不是隨口而為吧。”

  宋封禹淺笑,“那是自然,你這么看重他,他必然有過人之處。既然做了廷尉,自然就要承擔起責任。”

  做官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顧清儀總覺得宋封禹語氣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出錯處,想想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做官本就不是簡單的事情,史上做官的人多了,但是真正會做官做好官,并在青史留名的也并不多。

  一路顛簸回了惠康,總覺得回來比去的時候要快一些,顧清儀先回后宮整頓,宋封禹是進了宮門就被請去處理政務了。

  做皇帝也不容易啊。

  戰夏帶著幾個宮人忙里忙外把東西規整好,眠春就俯視著皇后更衣沐浴,等換了衣裳出來,顧清儀這才覺得舒服了,只穿了常服剛坐下,就有后宮女官前來回稟后宮事務。

  得,顧清儀這個皇后也得忙起來了。

  整個后宮也就倆主子,但是衣食住行,還有宮人的管理也不是小事,只出去了短短半個多月,這宮務的冊子就有三指厚。

  顧清儀打起精神,聽著女官回事。

  其中送到后宮求見的帖子就不少,顧清儀大體翻了翻,也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暫且擱置。

  又翻看到莊子上送來的賬冊,顧清儀頗有興趣的打開,這是穆埠送進來的,如今那莊子也是穆埠幫著管著。

  顧清儀翻開莊子上的賬目掃了一眼,就發現丹坊最近的開支不小,再細細一看,居然是在準備做煙花。

  顧清儀轉念一想,怕是為了年節準備的,煙花這個東西,惠康的人還沒見過呢。

  今年是宋封禹登基第一年,也是該弄些吉祥如意的事情來賀一賀喜。

  古人信神,不管什么東西沾上神跡都會被人再三崇拜,煙花這個東西璀璨耀眼又能上天,夜空之上的美景,卻是能讓從未見過的人心生敬意。

  顧清儀把這件事情記下來,穆埠可未見過并州放煙花的情景,卻能現在開始準備煙花事宜,果然宋封禹跟前的人沒一個簡單的。

  只怕席長年那么單純的人,被穆埠早就把底細都掏干凈了。

  要不然這煙花是哪兒來的?

  顧清儀輕笑一聲繼續往下看,莊子上的庠序最近倒是有匠人與邑戶將孩子送去入學,還是沾了太學重開的光,主要還是因為不收費。

  凡事不能急,慢慢來吧,顧清儀的莊子加上皇帝給的那個莊子,滿打滿算的莊戶也就是幾百戶,能入學的孩童也不是家家都有。

  其他幾坊的運轉一切如常,都已經上了軌道,因為有匠頭管理,又有穆埠不時查賬,自然也沒大問題。

  原本是想著元狄把這一塊兜起來,但是他去做廷尉了。

  穆埠又去了將作監,這一塊的事兒暫時能監管,總不能一直讓他辛苦,還是要找個自己的大管家。

  哎,顧清儀不免又想起萬能的殷長史。

  把事情都濾了一遍,后宮各項事務分派下去,顧清儀這才喘口氣。

  閑下來就開始琢磨豆坊的事情,慈善這個東西,對于不缺錢的人來說,做著做著會真的做出感情來的。

  顧清儀沒打算做完一票就撤,而是想要真真正正的把這一塊做成個產業出來。

  她得認真想想,郗夫人的豆坊正好可以試探一下惠康城這些貴夫人們的態度。

  東南西北四城都要開個小豆坊的話,倒不如一分為二,郗小郎管兩處,其他兩處給傅蘭韻。

  正好讓他倆競爭一下,看看誰做的更好。

  有競爭才有發展,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

  而且,傅蘭韻腦子往正路走的話,其實是有些本事的與其我在后院搞宅斗,不如脫出那四角天空出來干點好事。

  郗嶠顧清儀不熟,見倒是見過幾回,只是那時她們家在先帝的眼皮下,處處都要低調,因此跟這些公子們是沒什么交集的。

  不過看看其他三人都有些本事,想來郗嶠不應該是徒有虛名之輩,在機上郗夫人這次出了力,顧清儀琢磨著正好讓郗嶠搞一搞商業,看看能不能發展稱自己人給皇帝開拓一條賺錢的路子。

  這年頭,便是皇帝沒錢腰桿也不硬。

  沒錢就養不起軍隊,沒有軍隊在手,又如何震懾朝中這些盤踞的世家。

  哎,又想起洪茂,其實洪茂真是個經商的人才,只可惜鶻州也離不開他,不然把他帶來惠康倒是省了顧清儀重新培養人才的功夫了。

  她邊想邊寫,紙上亂七八糟這一句那一句的。

  也是虧的如今將作監現在開始大批量生產廉價紙了,不然用紙寫字還挺費錢的。

  想起紙,顧清儀就覺得肉痛,廉價紙因為要貧寒學子們都能買的起書寫的起字,因此沒什么賺頭,基本維持個平衡,稍微取一點點利潤運轉下去,薄利多銷都算不上,基本就是不賠本就賣。

  要不然再把灑金紙與花箋紙弄出來賣?

  顧清儀又覺得不太好,這賺錢的目的太明顯了,不大好看。

  唯一能讓她的小荷包有進益的只有琉璃坊,只可惜琉璃這個東西為了維持其奢侈品的地位,不能大量生產,這就意味著售賣量是有數的。

  但是諸胡貴族效仿大晉世家,喜奢靡之風,也許她該把琉璃啊,白瓷啊,美酒啊賣給他們,既能賺取大量的錢財,還能消耗他們的財力。

  這個可行。

  可是沒有商隊,沒有可靠的人選能擔起這樣的眾人。

  缺人才啊。

  “在想什么?”

  顧清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宋封禹道:“猛不丁的出聲,你故意的吧?”

  “這不能賴我,我可是正經走進來的,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宋封禹走過來挨著顧清儀坐下,就看到她眼前鋪著的十幾張紙上寫的密密麻麻如鬼畫符一般。“寫什么呢?”

  “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顧清儀捋一捋思路,就把自己向的事情跟宋封禹一說。

  宋封禹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又說道:“這也好辦,這事兒交給董大成就成。”

  “董大成不是在幽州做刺史嗎?”顧清儀驚訝的說道。

  “做刺史正好,正好貨物從幽州出關。”宋封禹笑,“這種事情他們都熟。”

  顧清儀:……

  明白了,難怪皇叔能養得起那么多人,感情他早就開始干這個勾當。

  “那把東西送往幽州的人也得找靠得住的。”顧清儀說道。

  “這個好辦,穆埠手下有人,讓他去管就是。”宋封禹隨意的說道。

  顧清儀也是覺得自己傻了,皇叔都已經有制贓運贓銷贓一條龍,自然有可靠的人用。

  “那我就不管了。”顧清儀就覺得輕松多了。

  “你不管可不成,回頭你有什么吩咐跟穆埠說,讓他去做就成。”宋封禹道。

  “倒還真有一樁事。”顧清儀笑著開口,“胡人喜烈酒,我覺得咱們要是能釀造出烈酒來賣給他們,這可是暴利。”

  “你還會釀酒?”

  “你不記得在鶻州喝過果酒?”

  “果酒跟烈酒怎么能一樣,不過若是能釀造出來倒是好事。”

  “這得試,我試著寫個釀酒方子,讓酒坊的匠頭得一步步的試。”顧清儀慢慢的開口,“鶻州的酒坊只釀造過口感沒那么濃烈的酒,畢竟釀酒需要糧食,之前要打仗,糧食哪能浪費去釀酒,因此酒方一直沒有改進。”

  現在暫時不會打仗了,倒是可以釀造新酒出來,度數高的賣給胡人,低一些的可以賣給惠康的士族,這也是暴利。

  要知道現在的人喝的酒那是真的濁酒,酒色發黃還有沉淀物,主要是釀酒的技術還不到位。

  顧清儀這釀酒的方法雖然也不是頂級的,但是至少比現在的要好很多了。

  可以搞一搞。

  “那就試一試。”宋封禹笑道,他很好奇皇后哪里來那么多的方子,但是隱隱有種感覺告訴他不要問。

  當初在鶻州他沒問,現在也同樣不會問。

  她對他不藏私,他為什么要追根究底?

  釀酒坊也歸將作監,穆埠急匆匆的進了宮,聽了皇后娘娘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個什么表情來。

  這就是班底不熟,磨合不到位,要是換做鄭桓與殷長史在,肯定二話不說就拿去搞研究了。

  慢慢來吧。

  “這個方子是我反復琢磨過的,你先帶人試一試,主要是要熟手工匠,一看就能明白的人。”顧清儀叮囑道。

  酒曲釀酒是釀酒的精華所在。

  《齊民要術》記載的制曲方法后世也只有少量的改進,可見技藝厲害。

  制曲為首要步驟.,所謂曲為酒之母,酒曲之良窳,對酒的質量以及產量,具有關鍵性地位.酒曲好發酵必佳。

  酒曲的原料以純小麥為佳,若攙入大麥﹑黃豆等雜糧則次,將小麥研磨成粉,此為制曲第一步。

  將研磨后之小麥粉,送入攪拌機加水攪,麥粉在攪拌機內加水攪和后,送入制曲機,壓成方形曲塊。

  曲塊制成后,接著送入曲室中,使其發酵,曲菌在曲塊內部大量繁殖。培干后之曲塊,呈土黃色,磨成曲粉,攙入糧食中釀酒.至此制曲工作大功告成。

  曲塊質量,和制曲期中之溫度控制息息相關,而溫度控制是利用自然空氣來完成,因此空氣成為培制曲塊的最大資源與關鍵。

  釀酒的流程便是浸泡、蒸煮、冷卻、拌曲、發酵、蒸餾(第一道酒)、再拌曲﹑再發酵、再蒸餾(第二道酒)。

  第二道酒無雜味,較香,此時便可灌裝售賣了。

  顧清儀叮囑幾處要緊的地方,控溫與通風,所以才要熟手的工匠來做這個。

  這就類似于陶坊管溫度的匠頭一樣重要。

  聽著顧皇后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看著方子很多地方都要經過試驗之后才能得出結論。

  穆埠皺著眉頭走了,這差事不好干,但是要是真的能釀出好酒,辛苦點也無所謂。

  穆埠走了之后,顧清儀這才松口氣,年前能釀出來就很不錯了,趕上年節正好能趁機做一波宣傳。

  想到這里,她側頭看著宋封禹,笑著開口說道:“若是趕到年前能釀出好酒來,陛下以御酒的名義賞給朝中重臣,正好能打出個名氣來,開年就能賺大錢。”

  宋封禹看著雙眼賊亮恨不能鉆到錢眼里去的顧清儀,沒忍住輕笑一聲,“清清如此為我著想,能娶你為妻,是我的福氣。”

  顧清儀對上宋封禹的笑臉,他從頭至尾都沒問自己怎么會這些。

  她看著他,問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得來的方子嗎?”

  “不想。”

  聽著宋封禹斬釘截鐵的回答,顧清儀一下子蒙了。

  她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正是因為他回答的太快太堅決,反而讓顧清儀知道,他肯定是懷疑了,但是他卻不打算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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