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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白蓮中的戰斗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嫁皇叔

  皇叔也難得見她這樣促狹的樣子,不過心里也隱約能猜到幾分,慢慢悠悠的說道:“河東裴如今雖然比不過祖上威名,但是百年世家的底蘊不可小看,手上至少有上萬的部曲。”

  顧清儀沒想到皇叔會跟她說這些,她有些驚訝的說道:“次國才可有萬戶,兵三千,大國兩萬戶,兵五千,照這樣說裴家豈不是比一個大國的兵力還多?朝廷怎么會允許?”

  他們顧家被先帝打壓的只剩下五百部曲,那還是開國郡公呢。照朝廷規制,郡公之制同王之下國,那也就是五千邑戶,兵一千五,可置一軍。

  這就是士族的底蘊,一代一代經營下來,盤踞當地恍若龐然大物。

  “部曲實名上報不過千數,其他做邑戶隱于田間,便是朝廷來查也查不出什么。”皇叔道,朝廷又不用給這些人發兵餉,便是知道也無可奈何,沒有入正規編制那就是邑戶而不是部曲。

  顧清儀沉默一下,好像她也是這么干的啊,只不過是顧家的部曲名額之前虧空得太厲害,新招募的部曲加進去才勉強人數補足。

  再后來招募的人就有些多了,但是如同皇叔所說未正式入冊部曲的名單,所以這些人算不上正經的部曲,朝廷來查也沒用。

  皇叔看著顧清儀神色變幻的厲害,微微一想就明白了,笑著說道:“如今岳父重掌并州大權,只要能將并州上下收服,戰時便宜行事麾下軍馬自然任其做主。”

  顧清儀眼睛一亮,皇叔,真是善解人意啊。

  這可是奉命擴軍啊。

  “鶴安你說得對,并州與諸胡接壤,戰事頻繁,危險重重,守疆重任在手,自然是以國土為重。”

  一本正經說謊話,皇叔抿唇一笑,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里細細望去,都能看到它似乎歡快的翻起浪花來。

  倆人并肩往山下走,皇叔十分自然的牽著顧清儀的手,“山路陡滑,小心腳下。”

  這山她都爬了多少次了,閉著眼睛來回都沒問題。

  若是她把手抽回來,皇叔會不會覺得尷尬啊?

  顧清儀思來想去也沒把手收回來,只是心思全都放在被握住的手上,她就能感覺到皇叔的掌心指腹間并不像是她的手保養的細膩如玉,微微的有些粗糙的感覺,想來應該是常年握兵器留下的硬繭。

  那種感覺很奇怪,這樣粗糲的感覺,反而讓她有種奇異的安心。

  這樣的一雙手,才能在亂世中更好的生存,也許將來也能更好地保護她。

  嘖,她竟然想著讓皇叔保護她,顧清儀你真是墮落了,說好的咱們走穿越大女主路線呢。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顧清儀難得安靜下來,皇叔牽著她慢慢走,偶爾側頭瞧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臉上的神色奇奇怪怪的,白嫩的肌膚上帶著絲絲紅暈。

  皇叔握著顧清儀的手又緊了一點,他這輩子還沒想過把什么抓牢一點,但是現在他有想法了。

  下了山,皇叔沒松手,顧清儀糾結著最后也沒把手收回來。

  牽都牽了,是吧,時間長一點短一點也沒什么區別吧。

  “你想去哪里?”

  猛不丁的聽到皇叔的話,顧清儀先是一愣,隨即才回過神,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沒什么地方去了,不對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得準備下見裴韻菘要穿的衣服。”

  皇叔:?

  顧清儀看著皇叔一臉黑人問號臉,“我們女子間的較量,你們男人不懂。”

  那是一根頭發絲都在戰斗!

  皇叔是不懂,但是想見識一下,于是就跟著顧清儀去看看她怎么準備。

  于是,皇叔就看到顧清儀的丫頭們將一件件的衣服拿出來,諾大的屋子擺得滿滿當當,然后一群人商量這條褶裥裙子配什么上衣,這件兩當衫素了點,腰彩要綴珍珠的還是織金絲的。發髻梳什么式樣,佩戴什么首飾,赤金嵌寶的,還是白玉微雕的,耳朵上配什么耳墜,手腕上配什么鐲子,就連指甲上染色也要精致的用布巾裹起來以保證顏色鮮艷亮麗。

  皇叔:……

  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竟不知道一個女子活得這樣的……嗯,令人意外。

  更詭異的是,他居然從頭到尾看完了。

  皇叔深深反思,他枯坐半日,圖的什么?

  后來又想到就這一次見客的衣服都要這樣辛苦準備,那以后他要是娶了顧清儀,以她的身份見的人更多,一身衣服一套首飾,幸好他有錢,不然真的是養不起。

  從來不知道,養媳婦這么能花錢。

  顧清儀也是心累啊,后世多輕松,一條裙子,一條項鏈一對耳墜,再加上一塊手表一個包出門見客就很得體了。

  但是這里不行,因為儀容不止代表了自己,還代表一個家族的臉面,所以她以前在惠康不會愿意參加宴席是真的有原因的。

  終于選定了三套衣服以及配飾,顧清儀也跟著松口氣,實在是她來鶻州后沒做過新衣服,要把以前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搭配。

  想到這里,顧清儀覺得她真得給自己還有父母兄長多做幾身衣裳,畢竟兄長娶親就在眼前,等到大喜的日子一家人不能新衣裳都穿不上吧?

  那要是傳出去,真是被人笑掉大牙。

  皇叔看看看著,就發現顧清儀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這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皇叔沒忍住問了一句。

  顧清儀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新衣服穿。”

  皇叔看著滿屋的新衣服沉默,隨即就說道:“你把繡坊挪去做紙甲,自然就無人給你做新衣。回頭,我讓人送幾個人過來與你使喚。”

  “啊?”顧清儀回神,忙擺擺手,“不用,家里繡娘夠用,我就是想著我阿兄的婚事順利的話很快就能成親,大喜的好日子家里人都要穿新衣嘛。”

  皇叔看著顧清儀認真的解釋,恍然發現一直以來他都沒送顧清儀什么東西,他好像一直接受顧清儀的照顧與禮物啊。

  皇叔驚住了,他居然是吃軟飯的嗎?

  他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顧清儀忙完就看著皇叔的神色不太對,一想也是,后世的男朋友老公都沒什么耐心陪著女朋友媳婦逛街的,皇叔怎么可能喜歡這種事情,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也很不容易了。

  “沒別的事情了,鶴安不如你回去休息?”顧清儀覺得自己還是體貼的,你看,她要求多低。

  宋封禹慢慢的站起身,他有點沒臉呆在這里啊,“你也好好休息。”

  顧清儀把人送出去,看著皇叔有些沉重的腳步,心想至于嘛,這也不是她讓他來的不是?

  算了,男人心有時也海底針,不想了,不想了。

  宋封禹回到自己院子里,之前他與顧清儀先一步來了塢堡,后頭穆埠才帶著部曲追來。

穆埠看著主公神色不太好的回來,心里一咯噔,難道主公跟女郎鬧別扭了  他心里拿不準,思來想去,就沖了一壺茶送進來,彎腰說道:“主公,井將軍那邊來信問幽州那邊怎么辦,還要這樣繼續僵持下去嗎?”

  宋封禹聞言抬頭看著穆埠,“并州有沒有我的產業?”

  穆埠:?

  嗯,主公這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并沒有,但是您在冀州的產業非常多。”

  冀州才是主公的大本營,并州一向不安穩,產業置在這邊危險可比利益大多了,完全沒必要。

  宋封禹沉默的看了穆埠一眼。

  穆埠雷達瘋狂轉動,問產業難道跟顧女郎有關系?

  想想也是啊,他們主公好像沒怎么送顧女郎東西啊,自打上回養病就好像白吃白喝還帶白拿……

  穆埠想到這里臉色也不太好看了,立刻說道:“屬下立刻在并州置產。”

  皇叔:……

  并州都是顧家的地盤了,在這里置產有什么必要?

  對上皇叔一言難盡的神色,穆埠就知道主公不滿意,細細一想也覺得自己傻了。

  到底是掌管內務多年的人,腦子轉了一會兒,立刻又說道:“女郎們多是喜歡首飾衣裳布料等物,屬下立刻讓人連夜送來。”

  皇叔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但是卻道:“倒也不必這么麻煩,你讓人把晉陽的鋪子買幾個回來。”

  穆埠眼前一亮,也是啊,可以在晉陽買現成的啊。

  什么鋪子?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女郎們最喜歡的鋪子。

  穆埠趕緊去辦,不然留在塢堡蹭吃蹭喝的他也覺得底氣不足啊。

  宋封禹看著穆埠走了,胳膊承撐在桌面上捂住那張讓女郎們尖叫的俊臉,這叫什么事兒。

  不過,從另一方面想,顧清儀果然是極喜歡他,不然哪個女郎喜歡白白養著未婚夫啊。

  反正他見過的那些女郎,都是喜歡未婚夫為她們一擲千金。

  宋封禹這樣一想心情又好了,起身負手進了寢室小憩。

  隔壁的顧清儀哪知道皇叔腦補了這么多花樣,她躺在帳子里看著掌心一閃一閃的小玉樹,上回因為寫東西透支了力量,現在還沒養過來,看上去就蔫蔫的,連皇叔來它都沒精力找存在感了。

  顧清儀伸出手指點點它,笑著說道:“看來皇叔的身體無大礙,不然以你對他的真心,就算是只留一口氣都會跳起來救他。”

  小玉樹看上去更沒精神了,厭噠噠的縮回去不見了蹤影。

  顧清儀輕輕一笑閉上眼睛,挺好。

  想起皇叔身體不好的時候,小玉樹就跟瘋了似的,她可不想再來一回。

  裴韻菘抵達之前,顧清儀跟皇叔就蹲在了丹坊,讓顧清儀意外的是,倆人從丹坊回來,皇叔遞給她幾張契書,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么?”

  一水的綢緞莊,小金樓,胭脂鋪。

  皇叔聞言掌心一緊微微縮回袖中,故作不在意的說道:“做衣服,打首飾你能方便些。”

  大佬就是大佬,別人送新衣,送首飾,這好家伙直接送鋪子!

  該不會是上回他陪著自己挑衣服首飾的時候,以為自己想要這些吧?

  那就尷尬了。

  顧清儀可不想被皇叔誤會,就直接說道:“我不缺這些東西,我們家我爹手里的產業,我娘手里的產業,就連我哥都塞給我不少,我有錢,真的。”

  沒錢她也不能在鶻州這么折騰,填進去多少私房。

  宋封禹:……

  送個禮物都送不出去嗎?

  “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就是。這么點錢不算什么,你開心就好。”

  顧清儀哭笑不得,輕嘆口氣,看著宋封禹說道:“那天你陪我挑東西,不會認為我那句話以為我缺這些吧?并不是這樣的,你不用擔心。”

  宋封禹都要繃不住了,他就想送點禮物,也太難了。

  “你喜歡嗎?”

  “喜歡啊,哪個女子不喜歡做這些東西。”

  “喜歡就收著。”

  顧清儀看出來了,宋封禹是認真的。

  她就覺得心頭有點酸酸的,那天她說那些話就是跟他隨口聊天,沒有要禮物的意思,誰能想到宋封禹就放到了心上呢。

  顧清儀將契書認真的收起來,看著宋封禹,“謝謝,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瞎客氣啥。

  宋封禹的手指微動,對上顧清儀清亮的眸子,展顏的笑容,他也跟著一笑,“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說,只要我有,都給你。”

  她就說宋封禹在撩她,聽聽這話!

  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燒,哪個女子不喜歡這樣的話?

  不過,這種感覺不賴,對于這樁婚事,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在努力,他們是雙向奔赴。

  “好啊,那你想要什么也跟我說,便是我做不到,我也會盡力的。”

  宋封禹微微頷首,看著顧清儀,“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見裴家人。”

  “那明天你要去嗎?”

  “不去。”皇叔毫不遲疑地說道,裴韻菘算什么東西值得他一見。

  顧清儀對著宋封禹擺擺手,“晚安。”

  看著顧清儀進了院子,皇叔的唇動了動,晚安。

  這詞,也挺好。

  第二天一早顧清儀就起來了,與皇叔一起用了朝食,倆人又去紙坊走了一趟。

  回來的路上,宋封禹看著顧清儀說道:“依我看紙坊最好搬到山下去,擴大些,現在每日紙甲只能出百余套還是太少了。一旦打起仗來損耗極大,儲備就要跟上。”

  顧清儀點頭,“阿兄上回也跟我說了這事兒,我心里打算鶻州十四縣建成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與糧食基地,如此一來就能保證你們的軍需。但是十四縣需要重新調整規劃,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有人才就送來給我用,像是殷長史與穆長史這樣的多多益善。”

  皇叔輕笑,“你就不怕我安插人手?”

  “不怕。”顧清儀道,她有這個底氣,能被搶走的她都能重新復刻,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宋封禹凝視著顧清儀,若不是真愛,豈能這樣毫不防備自己?

  真傻,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傻氣。

  “你忙你的去,我去拓跋狄那邊看看火龍軍如何了。”皇叔這幾日一直沒去,現在得了空就去瞧一眼,也想看看這個胡人小子能做出什么來。

  “也好,拓跋狄經驗少,頭一次做這種事情,你多指點他,他很聰明的。”

  皇叔:……

  面露微笑,微微點頭,“好。”

  顧清儀回去梳洗更衣,選了一件杏色廣袖衣,系一條褶裥長裙,比杏色略深一些的兩當衫,束上深色織金絲的腰彩。烏黑的頭發綰成靈蛇髻,簪一支羊脂玉步搖。

  耳朵上戴的是鏤雕雙環羊脂玉墜,手腕上卻是一只金縲絲嵌各色寶石的金鐲子,這也是通身上下最亮眼的飾品了,頗有些畫龍點睛的意味。

  收拾妥當之后,顧清儀對著鏡子照了照,她讓工匠打了一面全身鏡,銅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雖然比不上水銀鏡子,但是看人也有八九分真了。

  “女郎,裴家人到了。”知秋進來回稟。

  顧清儀微微挑眉,這個時間剛剛好,看來裴韻菘也是算好時間上門的,“把人請去前廳。”

  出門迎接那是沒有的,若是尋常好友往來,顧清儀自然會親自抵達門前相迎。

  但是裴韻菘是來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顧清儀只要盡到禮儀就好,出門迎客?

  裴韻菘還沒有那樣的臉面,若是她真的迎出去,只怕這位裴女郎心里更加看不上她。

  何必呢。

  顧清儀對著鏡子再整理一下儀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提腳往前廳走。

  穿過游廊,抵達前院,就看到裴韻菘在裴家部曲侍婢的簇擁下正好進門。

  嗯,剛剛好。

  顧清儀定睛打量這位大名鼎鼎的裴女郎,就見她上穿橘色廣袖衣外罩兩當衫,下系乳白色裥褶長裙,外束腰彩。烏黑的發間插一支白玉笄,與白嫩無瑕的肌膚相映成輝。

  楊柳細眉,杏眼瓊鼻,櫻桃小口染著一層薄薄的胭脂,她的五官并不像是顧清儀那般明人,卻格外的舒展氣質出挑。

  九分容貌再加上十分氣質,這一套組合果然當得起美人,而且是美人中的美人這個稱號。

  顧清儀心想裴韻菘不負盛名,這般儀容便是她同為女子也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美。

  顧清儀打量裴韻菘裴韻菘自然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顧清儀,一看之下心頭咯噔一聲,她只當惠康第一美人的名號唬人,沒想到見到真人才知道顧清儀之美就像是盛開的牡丹,艷色逼人卻又不顯輕浮,一身淺色衫裙加身,穿在別人身上只怕寡淡無味,在她身上卻襯的嬌艷的容顏多了幾分秀美。

  “韻崧貿然前來拜訪,還請顧女郎莫要見怪。”裴韻菘笑著上前見禮開口說道。

  顧清儀也微微一笑,“早就聽聞裴女郎大名,今日終得一見,也是人生幸事,請。”

  二人并肩進了廳堂,裴韻菘不動聲色的打量室內,就見坐塌前擺著青瓷香薰爐,青煙裊裊,香氣淡然卻淺而不散。

  窗前的位置擺放一書桌,桌上放著一鎏金花葉鳥魚紋窩形銅鎮紙,青瓷蓮瓣筆洗,另一角放著一瓷硯,還有一巴掌大的白玉杯。

  件件東西精致中透著低調的奢華,裴韻菘收回自己的眸光,與顧清儀分賓主坐下,面前的幾案上擺放著朱漆食槅,隱隱有香氣從里面透出來。

  顧清儀看著安穩如山的裴韻菘,心里想著不愧是裴家的女郎,就這份定力一般人也難有。

  “裴家雖在并州一隅,只我以前遠住惠康,雖早聞裴女郎大名卻始終未曾一見,實為憾事。不知道今日裴女郎前來是有何故?”

  顧清儀才不想跟裴韻菘繞圈子,別人上門來示威,她還能笑臉相迎。

  這話分明就是說我們不熟沒有交情,有話直說,不要惺惺作態。

  裴韻菘微微有些驚訝,實在是沒想到顧清儀居然這么不客氣。

  她驚訝過后,隨即一笑,輕聲說道:“想來顧女郎應該知道陛下欲要賜婚一事,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顧清儀頓時來了精神,立刻說道:“賜婚?我離開惠康已久竟是絲毫不知道此事,不知陛下欲要給誰賜婚?”

  顧清儀臉上的驚訝毫不遮掩,裴韻菘一時也猜不透顧清儀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微微沉吟一下,笑道:“說出來不怕顧女郎笑話,正是我。”

  顧清儀立刻笑道:“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能得陛下賜婚,真是莫大榮耀,恭喜,恭喜。”

  裴韻菘心頭一梗,看著顧清儀的眼神越發的凝重,“顧女郎不想知道陛下想要賜婚哪一家嗎?”

  “裴女郎真愛說笑,這是陛下與裴家的事情,我一個外姓女郎豈能置喙。不管陛下賜婚哪家,想來定是門當戶對,百年好合的姻緣。”顧清儀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就想知道裴韻菘還要怎么往下說。

  “顧女郎說的沒錯,這婚事的確是門當戶對,只是有一件令我為難的事情,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開,故而特意前來請顧女郎指點一二。”

  顧清儀虎軀一震,這話你品,你細品,這不僅是白蓮,這簡直是白蓮中的戰斗機。

  想要搶別人的未婚夫,還要做出不得已的姿態,臉這么大,鏡子照的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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