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打了個電話給閔輝。
她買了新手機，是摩托羅位的揭蓋手機，這在當時是最時尚的手機，已經可以全國漫游。
“你好，閔隊長！”
“穆小姐！”閔輝之前打過蘇木的電話知道她的號碼。
“是這樣的，你們不是查那個毒藥的來源嗎，我這里有一點線索。”蘇木說道。
“你有線索？”閔輝很奇怪。
蘇木笑笑，“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昨天你在李老板家的時候，我們正好在隔壁，聽到你們的聲音。對，就是這么巧！”
閔輝揚揚眉，還有這么巧的事兒？
蘇木繼續說道：“后來我們出來的時候無意中在巷子里碰到李老板的夫人，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有點熟，后來想起來那味道就是和那瓶藥上的味道相似。”
“你們對這個不了解可能不知道，但我是很敏感的，我能聞出來。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閔隊長，也許可以從李夫人身上入手，萬一能查出什么來呢。如果你們不相信就算了，當我沒說。”
閔輝點點頭，“多謝！”
掛了電話，閔輝想了想，還是和同事商量了一下，派兩個人去跟蹤李夫人，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我們繼續爬山？”蘇木收起電話。
才發現邊上不少人看她，現在有手機的人還很少，她這一打電話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是大款啊。
蘇木有點尷尬，她本來不是高調的人，沒想到這一舉動一下引起這么大反應。
“走！”陸在川笑，拉起蘇木往山上跑。
跑到人少的時候兩人停下來，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還是以后好，人人都有手機，大家就見怪不怪了。”蘇木說道。
陸在川點頭，“超碼還要好幾年才能普及。”
“你說現在我們有錢了，又知道那么多機會，要不要向電訊行業進軍？互聯網也行啊，以后可是很有前途的。”蘇木說道。
“如果你想可以啊。”陸在川點頭，“不過我不想你那么辛苦，而且你現在藥廠也辦得很好，專門做這一行也不錯。”
后世也有很多制藥公司上市，不比別的行業差。
蘇木點頭，“就是覺得這么多機會不做可惜了。”
“那我們再看看，如果你有興趣我們也可以參與，現在很多大佬還從學校剛剛畢業，我們把他們招攬到我們公司，讓他們替我們打工！”陸在川笑。
蘇木也是哈哈一笑，還真是，現在這些新興行業都是剛剛起步階段，如果有人賞識，他們還感激不盡呢。
兩人在京城玩了好幾天，也差不多了，準備回家。
想走的時候突然收到閔輝的電話，說想請蘇木幫個忙，讓她一起去提審李夫人。
“找到證據了？”蘇木問。
“查到她和那個制藥的醫生有來往，但她不承認和他有關系，請你過來幫幫忙。”閔輝說道。
“行，那我跑一趟。”蘇木點頭。
陸在川自然陪她一起去。
到了公安局，閔輝熱情接待了二人。
“現在要我做什么？”蘇木問。
“穆小姐說您在李夫人身上聞到過那種毒的味道，我想問怎么聞得出來，她不會洗掉嗎？”閔輝問。
“我猜想她自己應該親手接觸過，那種味極其霸道，一旦沾上人的皮膚或是衣物就會鉆進去，很難洗掉，維持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李木說道。
“我在李夫人身上聞到過，說明她接觸那個藥不會超過半個月。”
“那就好！”閔輝點頭，“你能不能進那間審訊室去一趟，看那個男人身上有沒有。”
“好！”蘇木點頭。
閔輝打開審訊室和蘇木一起走進去，在那個男人面前坐下。
蘇木一坐下就聞到了，而且這男人身上的味比李夫人重多了。
蘇木對閔輝點了點頭，閔輝馬上明白了，兩人一起出了審訊室。
“是這個味道，這個男人肯定接觸過！”蘇木說道。
“我們再一起去李夫人那邊。”閔輝說道。
“好！”蘇木點頭。
兩人一起進了另一個審訊室，小吳接著也走了進來。
李夫人很淡定，“你們沒有權力抓我，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和王醫生有關？”
“是你把毒藥給王醫生的，讓他在你丈夫的藥里下毒吧？”閔輝說道。
“怎么可能，那天我丈夫也說了，那藥是很久以前的了，我什么時候放的”李夫人不慌不忙。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王醫生是王老板的侄兒，他最近應該去過一次貴市吧？”閔輝說道。
李夫人臉色微變，“那又怎樣，他去看他叔叔不是很正常嗎？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是為李建良制藥，又不是為我！”李夫人冷笑。
閔輝笑笑，“據我所知，王醫生好賭，前不久又欠下不少賭債，是不是你收買了他？”
“你們別血口噴人，你們有什么證據？”李夫人面無表情。
蘇木笑笑，“你身上的味道出賣了你。如果我猜得沒錯，李夫人應該也學過醫吧？”
李夫人有些驚訝地看向蘇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很久之前就得到過一種毒藥，是蛇毒，‘雞叫蛇’的蛇毒，對不對？”
李夫人的神然又變了變，極力板起臉，隱住情緒，她萬萬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知道雞叫蛇，那是她父親很多年前無意中得到的。
一直藏得很好，說是為了防身用的，這么多年也沒有用上。
“我剛才去了那個王醫生那邊，他身上也有這種味道。你們肯定接一起接觸過。”
“你大概不知道，這種味道一旦上身很難去除，你不想承認也由不得你。”蘇木冷笑。
李夫人閉上眼睛，不回答，反正他們沒查出證據，總不能用她身上的味道當證據吧？
“你是怎么和王醫生勾結起來，把毒下到藥里去的？”閔輝厲喝一聲。
李夫人根本不理他，一聲不吭。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死不松口。
閔輝也拿她沒辦法，和蘇木一起走出審訊室。
“怎么樣？”陸在川問。
“基本斷定和她有關，只是還沒找到證據。”閔輝說道，“不過還是非常感謝二位的幫助。”
“沒事兒。”蘇木點頭，“我覺得可以從那個醫生入手，賭鬼心理防線應該比較脆弱。”
閔輝點頭，他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