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憲成和程婭楠聊了一會兒,得知她家不是本省的,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接下來一段時間有空便去看她。
他自己之前在米國看病深有體會,當時還好有母親在身邊,不然一個人太孤單了太無助了。
何況程婭楠還是一個女孩子,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最想家的時候。
但她又不敢跟家人說自己受傷了,只能自己一個人扛。
顧憲成就常常去看看她。
他發現自己和程婭楠還挺談得來,可能都在部隊有共同話題,以前和楊玉潔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那么多話說。
“顧大哥,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你常來看我嫂子不會生氣吧?”程婭楠說道。
顧憲成愣了一下,苦笑,“我離婚了!”
程婭楠有點驚訝,他人這么好他愛人怎么舍得離婚?
“是因為你的腿嗎?”程婭楠問。
“這是其中之一吧。”顧憲成搖頭,“她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我才嫁給我的,后來我腿一斷她以為治不好了,就……”
程婭楠沉默,這樣的女人真替顧大哥不值。
“不過當時那情況,我們都以為好不了了,腿骨都炸沒了一大截,只剩一點皮肉,醫生都說最好截肢。”
“還是我那個發小提出可以用鈦金屬腿骨替換,也是他借了錢給我去米國做的手術,不然我這輩子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顧憲成感慨。
“他怎么懂這些,我那天聽你說的時候也很吃驚,我們國內根本沒有這個技術,他是怎么想到的?”程婭楠問道。
“他以前也是醫生,后來停薪留職自己開公司才從醫院出來的,具體他怎么懂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顧憲成說道。
程婭楠點頭,“沒想到他也是醫生,以后有機會向他請教。他對象又是中醫,一個家里中西醫都有了,真讓人羨慕!”
顧憲成點頭,“他們倆感情還特別好,我也很羨慕!”
“顧大哥,你人這么好,以后一定會遇到真正愛你的人……”說完這話程婭楠自己的臉倒先紅了。
天氣漸漸熱起來,很快到了暑假,培訓班的生意越來越紅火,相繼又開設了舞蹈、音樂、美術等班,穆薇便沒有回京城,在培訓班忙的不亦樂乎。
在這期間陸澤成也常來找她,兩人正式談起戀愛。
這天吃晚飯,蘇木突然感覺一陣惡心,捂著嘴跑到旁邊吐起來。
“阿姐怎么啦?”蘇葉忙問。
陸在川和白佩蘭對視一眼,媳婦不會是懷孕了吧?
“木木,你……”白佩蘭也問。
蘇木也是大吃一驚,自己和陸在川領證后是都住在一起,可每次都戴套了呀,怎么還是中招了?
蘇木一摸自己的脈搏,好像還真是滑脈,不過自己摸自己的脈怕不準。
“媳婦,我是不是要當爸爸了?”陸在川驚喜,他是想早點要個孩子,就怕媳婦不高興,畢竟她還沒畢業。
蘇木白他一眼,臉紅了,“明天去醫院測一下。”
“啊,阿姐有娃娃了?那上學怎么辦?”蘇葉問。
“上學就不能生孩子了?到時候請假就是了。”白佩蘭倒挺高興,反正領了證,女兒這年紀在苗寨他們的孩子都會到處跑了。
蘇木點點頭,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有點突然,本來想畢業后才要的,喜的是自己的豆豆終于要回來了,心里也期盼了好久。
雖然還在上學,但既然他來了,自然是要的,大不了就休學一年,反正肯定不會把孩子打了。
“媳婦!”陸在川頓時高興起來,“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醫院。”
蘇木點頭,“先吃飯吧!”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飯兩人上了醫院,一驗尿果然是懷孕了。
不過因為太早還看不出什么來,醫生說等過個十幾天再去做個b超就可以看到胎心,單胎雙胎也可以看出來。
兩人歡歡喜喜回去,先回了趟陸在川家,安文沛一聽也很驚喜。
“那阿木上學怎么辦?”安文沛又發愁。
“我剛才想好了,正好孕早期放暑假就在家呆著,過了暑假沒什么反應就正常上學,等肚子大了再請假。”蘇木說道。
“也行,在學校千萬別勉強,不能做運動。”安文沛說道。
“媽,她自己都是醫生怎么會不知道?”陸在川笑。
“那阿木不是懷第一胎嘛沒經驗,就怕你們年輕人逞強,冒冒失失的,懷孕可不是開玩笑的。”安文沛說道。
“媽,我知道,我會注意的!”蘇木抿嘴笑,知道婆婆是為自己好。
回到家,跟白佩蘭說確定了是懷孕,她也很高興,馬上說要殺雞給蘇木吃,好好補補。
“阿媽,現在還早,正常飲食就行,現在反應這么大,也吃不了多少。”蘇木笑道。
“就是因為吃的少才更要營養的,不然都吐了就更不夠營業了。白佩蘭說道。”
蘇木便沒再說什么,反正殺了雞大家都可以吃,正好改善一下伙食。
另一邊楊玉潔通過這段時間的修養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不過知道自己的子宮被切除后,她整個人就越發陰郁起來。
在醫院又天天被人指指點點,干脆就辭了工作,反正也干不下去了,整天就在琢磨怎么去害蘇木。
經過多方打聽,楊玉潔聽說一個叫刀疤的人,知道他們有販賣人口的勾當,便花錢雇他們去綁一個人,最好賣到最偏遠的山溝溝里,給幾個人當公妻,永遠也不能跑出來。
“不過,那個女人是有功夫的,你們千萬別小看了他。之前我雇去的人不僅沒抓到她,反倒被她打一頓。”楊玉潔說道。
“是嗎?”刀疤陰惻惻一笑,“你放心,我們會有辦法,讓她嘗嘗我們的手段,保證讓她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抓到之后先好好打一頓!”楊玉潔咬牙切齒。
刀疤笑,“你放心,我們的手段多的是。”
“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點,她對象家是部隊的,到時候如果驚動他們……”楊玉潔提醒。
“那更好。”刀疤臉色陰沉,他一個兄弟就是被當兵的打死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可以替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