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他們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省城的水也退了下去,正好可以回家把家里清理一下。
蘇木和陸在川到家的時候,白佩蘭和蘇葉已經回來了,正在沖洗院子。
“來水了嗎?”蘇木問。
“來了,得把家里都洗一下,還有那些家具,不然會發霉。”
“還有臭味,留了這么厚的淤泥,臭死了。”蘇葉一副嫌棄的樣子。
“萱萱呢?”蘇木問。
“還在賓館,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林姨讓她在那邊呆著,洗干凈了再回家。”蘇葉說道。
蘇木點頭,霍汶萱身體差,這大水退后很多病菌,是要小心。
陸在川也幫忙,把家具都從屋里搬了出來,水龍頭上裝上水管直接沖,比較臟的還要用刷子刷。
“這些衣服不要了吧,都洗不干凈了。”蘇木看著都是污水的衣服。
“還是好好的。”白佩蘭有點舍不得。
“這都泡黃了也洗不干凈,又多病菌不能穿了。買新的吧,家里又不是沒錢。”蘇木笑道,把那些舊衣服都打包準備扔了。
白佩蘭看看,還是沒說什么。
“電視機怎么樣了,沒泡到吧?”蘇木問,畢竟放那么高,這個位置還沒淹過二樓。
“沒,還是好好的。”白佩蘭連忙說道,怕蘇木把電視也扔了。
蘇木笑笑,電視沒問題她自然不會扔。
整理了一上午終于都整理完了。
“要不你先去賓館休息一下吧,昨晚都沒睡。”陸在川說道。
“啊,你們昨晚沒休息?那怎么不早說?”白佩蘭有點急了。
家里剛剛洗完,到處濕濕的也不能睡。
“沒事,我還撐得住。”蘇木笑笑。
“不行,別人家沒事你先倒下了”。陸在川說道,看媳婦那么累就心疼。
“行,那我們就去休息一下!”蘇木點頭,“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媽他們不知道回來了沒有,還是先去休息一下,我也累了。”陸在川說道。
蘇木點頭,看他眼睛也是紅紅的,充滿血絲。
“那我們一起去。”
“你們好好休息,家里有我,明天回來就什么都可以用了。”白佩蘭說道。
兩人去了賓館開了一間房,也沒什么旖旎的想法了,倒頭就睡。
兩人都累壞了。
另一邊楊玉潔磨洋工干了一天半,到處去刷存在感就是沒看幾個病人,吃飯的時候倒是很積極。
志愿者發了飯,楊玉潔看只有白飯青菜有點嫌棄,但看其他人都在吃也不好說什么。
剛吃了兩口,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捂著嘴到邊上吐起來。
別人還以為她吃不慣這飯,林醫生看在眼里,這不會是又懷孕了吧?
上次流產都沒多久又懷上,而且聽說她和王醫生已經分手了,這又是哪個男人的?
這女人還真是水性楊花,林醫生很是鄙視。
有志愿者不知道還過去關心,“怎么了,身體不舒服?是不是累著了?下午休息一下吧!”
林醫生冷笑,她什么時候不在休息?
“我沒事!”楊玉潔搖頭,心中也是掀起驚濤駭浪,不會又懷上了吧?
是那兩個流氓的?
那天被那兩個混混侮辱了以后,楊玉潔把自己關在房里幾天沒出來,等她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且現在緊急藥還很少,醫院她也不敢去開,想著沒那么巧吧,想不到又中標了,怎么這么倒霉?
不是說很難再懷上嗎?他們是不是故意騙自己?
楊玉潔有點慌了,假說身體不舒服回了省城。
回去一測,果然懷孕了。
再不敢去診所,自己偷偷買了流產藥吃了。
躺在床上心里在惡毒地詛咒蘇木,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
腹中劇痛,楊玉潔還沒來得及去廁所就暈倒在門口。
還是有人在門外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叫人撞開門才發現倒地的楊玉潔。
結果又大出血,子宮被切除了。
楊玉潔醒來之后聽到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癡癡呆呆的。
滿腦子都是就是蘇木這個賤人害的,一定要殺了她。
不,殺了她都是便宜了她,就要讓她和自己一樣,生不如死!
過了幾天,洪水退去,城里也都清理干凈,大家又恢復了正常工作。
顧憲成還惦記著程婭楠的病情,買了點東西到部隊醫院去看她。
程婭楠看見他的時候很驚訝,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
“我聽領導說了,是你們救了我,真是太感謝了!”程婭楠由衷地說道。
顧憲成搖頭,“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主要是蘇木。”
“蘇木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天和我們一起上車的志愿者,長的小小個的很漂亮的那個!”顧憲成說道。
“她是你對象?”程婭楠笑問。
顧憲成忙搖頭,“不是,她和另一個男同志才是一對。那個男同志叫陸在川,他是我發小。”
“總之就是你們救了我,非常感謝!”程婭楠笑道。
“不用,當時那情況誰見了也會救,就是我們都沒有蘇木那本事。”
“你別看她小小的,力氣最大,醫術最好,都是多虧了她,她針灸很厲害,幫了你們不少。”
“不過他們應該很忙就沒過來看你。”
“沒事,本來就是一面之緣,倒是我應該去感謝人家,等我好了就登門道謝。”程婭楠說道。
“那倒也不用,他們不會計較,他們都是很好的人。”顧憲成笑笑。
“顧大哥,你也很好。”程婭楠看著顧憲成。
顧憲成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夸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又苦笑,“我有什么好,醫術不懂,力氣也用不上,就是想跑一跑都跑不了。”
“顧大哥,你別這么說,你也是因為國家才受到傷,你才是最讓人敬佩的人。”程婭楠說道。
顧憲成抿嘴笑了一下,“好在我現在的工作還跟部隊有關,不過我還是更想在第一線……”
程婭楠笑笑,“職位不分貴賤,都是為國家做貢獻。”
顧憲成有被安慰到,如果是楊玉潔他都可以想象她一定會嫌棄。
也不知道以前自己怎么會喜歡上她的,真是被豬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