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去拉駕駛室的門,可是門已經嚴重變形,根本拉不開。
“把這上面的泥清理掉,直接把前擋玻璃砸了!”顧憲成大叫一聲。
其實擋皮玻璃已經裂了一些,但沒有完全碎,又被土蓋了一半。
大家一聽有道理,有工具的人忙把工具拿了過來,把邊上的泥一點點鏟掉。
等前擋玻璃全露出來,蘇木用剛才用過的木頭在玻璃上一砸,玻璃頓時全裂開。
然后在邊上一點一點用小力砸。
因為現在的汽車玻璃還不是鋼化玻璃,不會碎成顆粒,而是鋒利的玻璃片,很容易傷到人,所以蘇木很小心。
等玻璃都砸掉了,蘇木爬進駕駛室里把程婭楠抱了出來。
顧憲成接過去,放在另一輛車的車廂里。穆薇幫忙看她的傷勢。
“你去幫忙看一下!”蘇木對陸在川說道。
這隊伍里就跟了程婭楠一個軍醫,其他人也不懂。穆薇經驗不足,而且她學的是中醫。
倒是陸在川以前是醫生,有臨床經驗。
“好!”陸在川點頭,“你小心一點!”
駕駛員被卡在方向盤和座椅之間,腿似乎也卡住了,拉不出來。
“你們讓開!”蘇木叫了一聲,抓起方向盤用力一拉,整個方向盤都被她拉了起來。
士兵們都驚愕地看著她,這簡直是大力士啊。
蘇木又鉆進副駕駛這邊,蹲下身看駕駛員是被什么卡住,用力一掰,把那東西也掰斷,把駕駛員抱了出來。
戰士連忙把人接過去,放到外面。
蘇木檢查了一下駕駛員,還有氣,但傷得很重,口吐鮮血,內臟可能受傷了。
蘇木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銀針,“手電,幫我照一下!”
有好幾個人拿了手電一齊照了過來,蘇木拿起銀針先給駕駛員幾個相應的部位扎針,看能不能救救急。最好還是要盡快送醫院。
做完之后又去看程婭楠,“怎么樣了?”
陸在川已經把她頭上的血跡擦掉,還是可以看到頭上的裂口,還有很大一個腫起。
“應該是硬膜外血腫,不知道里面具體情況,恐怕要手術。”陸在川說道。
蘇木點頭,也是拿了銀針過來,在可以動的地方放了一點血,以免都淤積在腦部。
“另一輛車還可以開吧?快送醫院!”蘇木說道。
兩車人都召集起來,大家一起擠到一輛車上。
往下一個縣城趕。
本來要直接去救援地的,現在不行,先要找一家醫院,還是沒有受災的醫院。
如果市區里的醫院都被水淹了,那就根本不行。
一路上又是磕磕碰碰,不時碰到一些小的泥石流。
好不容易到了縣城,下車一打聽,市區基本被淹了,只有一個森公醫院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可能還可以用。
不過那醫院設備比較落后,又怕做不了手術。
但也沒辦法了,去其他地方更耽誤時間。
到了森公醫院,大家抱著兩人往急診室趕。
但醫院只有一個手術醫生,很多醫生都被困在縣城里出不來,還有兩個門診醫生從來沒做過手術的,根本不敢動。
“我來做!”陸在川說道,他不是腦外科醫生,可這時候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陪你!”蘇木說道。
她雖然不是臨床醫生,但因為前世跟著林瑾安經常在醫院會診。
很多手術是他們配合臨床醫生一起做的,所以還是有一點經驗。
“好!”陸在川點頭。
不過經過一番檢查,程婭楠的腦內出血并不是那么嚴重,所以不必開顱,就鉆一個小孔就行。
可以先保留治療,以后再轉院。
主要這里條件有限,陸在川又不是腦科醫生,真是要冒很大的風險。
“我配合你。”蘇木說道,她會一些特殊的針灸療法,可以抑制出血,也許可以幫程婭楠拖一段時間。
兩邊都是做了幾個小時手術才完成。
雖然人沒死,但都不容樂觀。
“還是要回省城,這邊條件不行,不能再耽誤了!”蘇木說道。
“我們一起回去吧,救人要緊。”顧憲成也點頭。
其他士兵是有任務在身的不能隨便走開,等部隊再派人來接又要耽誤很長時間。
大家一商量,開森公醫院的救護車送兩人回省城。
部隊派了兩個士兵過來開車,蘇木他們就跟著救護車一起回省城。
到了省城直接去了部隊醫院。
兩人又重新推入手術室。
幾個小時后,兩人都被推了出來。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說道,“還好你們送的及時。”
“另外,還有一點,他們傷得這么重卻沒有大出血,你們用了什么方法?”
“是蘇木,她有辦法!”陸在川把蘇木推了出來。
“我是中醫,會一點針灸,有抑制出血的辦法,所以用上了。”蘇木也沒有隱瞞。
“很好,想不到這種重傷中醫也能派上用場,真不錯!”醫生很意外。
醫院也通知了兩人的部隊,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交。
“謝謝你們!”部隊領導很感激。
當他看到顧憲成時很意外,“你是顧營長?你不是轉業了嗎?”
他們是不同部隊的,但以前打過交道。
“是,這次只是去當志愿者的。”顧憲成笑笑。
領導目露贊賞之色,退伍了也不忘為人民服務,很不錯。
“聽說你上次傷得很重,怎么樣了?”領導看向顧憲成的腿,聽說都被炸掉了?
“還好,還能走!”顧憲成也沒有多說。
領導也沒有多問,以為他的腿是裝的假肢,就不好多問。
“這次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他們恐怕就保不住了。”領導說道。
“應該的。他們也是為了救災,我們只是盡自己一份力。”顧憲成說道。
蘇木幾人也點頭。
領導又問了一下幾人的工作單位,聽說蘇木兩個小姑娘還是學生,很欣賞。
“你們以后可以考慮進部隊,部隊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領導說道。
蘇木笑笑,如果要進早進了。
“我們的父輩也都是軍人,和您一樣。”蘇木說道。
“那太好了,都是一家人!”領導呵呵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