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華被帶走了,陳素汐心情有些復雜。
她沒想到自己什么都沒說兩人就把事情擺平了。
她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不然那個女人不知道會說出什么傷人的話來。
丈夫雖然做錯過,畢竟是相愛了一輩子的人,她也不允許別人誣蔑他,在他的光輝的一生抹上一個污點。
“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亂說的。”穆城對陳素汐說道。
陳素汐輕輕嘆口氣,“那你們處理吧,我累了!”
說完便回房休息。
穆城和穆道遠對視一眼,“我給那個女人的丈夫打個電話。”穆城說道。
他們現在只是嚇唬嚇唬那個女人,她沒做過什么不可能真的關起來,只能讓她不敢胡說八道。
穆城打了個電話給蘇木,問了沈山河的電話,蘇木把沈山河辦公室和家里的電話都告訴了他。
“我來打吧!”穆道遠說道。
拿了電話號碼,先拔到沈山河的辦公室,他這是專線電話,不用別人轉接。
沈山河接起電話,“您好,哪位?”
“我是穆道遠!”穆道遠開口。
沈山河很驚訝,“穆長官?”他自然知道穆道遠是穆任重的弟弟,上次去參加追悼會還見過。
“你的妻子現在在我們這里。”穆道遠沒有拐彎抹角。
“什么?我妻子?”沈山河大吃一驚,張文華怎么會在穆家,他搞錯了吧?
“對,你的妻子,張文華,她找到我家來了。”穆道遠說道。
“不可能,她到你家做什么?”沈山河還是不敢相信,她又不認識他們,以前雖然和穆任重見過一面,不過根本不算熟,而且當時她還挺看不起穆任重的。
“你還不知道吧。”穆道遠放低了聲音,“她說我的女兒薇薇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還說她曾和我大哥有過關系。”
“什么?”沈山河大驚失色,怎么可能,張文華和穆任重?她當年根本看不上他怎么會和他,再說穆任重當時都有妻兒了,更不可能。
而且他們工作的地方相隔那么遠,他們怎么可能在一起?
“是她自己說的。”穆道遠也沒有解釋,不想說那些事,“她居然敢誣蔑烈士,還跑到我們軍區大院來鬧,被抓了起來!”
“你過來一趟把人領走,讓她小心點,別胡說話!”穆道遠嚴厲說道。
“是,我、我馬上來!”沈山河應了一聲,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他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張文華那個蠢女人,她怎么敢?
沈山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張文華已經在小黑屋里關了兩天。
沒人審問她,也沒人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是到點送來飯菜,她呆在黑乎乎的小房子里,簡直快要瘋了。
沈山河先去見過了穆道遠,穆道遠打了個電話,就讓下面的人把沈山河帶了過去。
沈山河把張文華接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像傻了一樣。
“文華、文華?”沈山河叫了幾聲,張文華才如夢初醒,抱著沈山河痛哭起來,“你怎么才來啊?”
沈山河臉色難看,如果不是你蠢,我怎么會到這里來?
不過見她面色憔悴,眼底烏青,也不好多說什么。
再說還在人家的地盤,他也不敢多問。
“跟我回家吧!”沈山河說了一句。
“回家、回家!”張文華連忙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沈山河看了都嫌棄。
一路上沈山河也沒問,火車上人多,他也不好問,怕真有什么秘密被別人給聽去了。
等到了省城張文華住的地方,沈山河才嚴肅地看著張文華,“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經過這兩天,張文華總算緩了過來,聽到丈夫問自己,臉色很不自然。
“你還不說是嗎?你是不是準備去坐牢?是想去我親自送你去!”沈山河氣得臉色鐵青。
“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當年、那個男人、就是穆任重……”張文華支支吾吾地說道。
“怎么可能?”沈山河忍著怒火,“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多好當年我們都知道,他怎么可能和你?”
“是、不是故意的。”張文華只好說出實情,“就是二十年前那次你們的戰友聚會。那次我們都喝了很多,后來我就先回了房間,誰知道進錯了房……”
“那天他妻子正好有事出去了,他可能也沒想到房里是我,又喝了點酒,就對我……”
“我也以為他是你,就和他……”張文華的臉漲得通紅,“第二天醒來我們才發現不對勁。我急忙跑回我們自己的房間,你還睡得很熟,根本就沒有察覺……”
沈山河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文華,竟然是這樣,她還騙自己說她當年是被人強的,她也是受害者,明明是她自己進錯房間。
“然后呢,你跑到穆家去做什么?”沈山河臉色難看。
“我才知道原來穆薇就是當年我生下的孩子,本來以為是蘇木,誰知道蘇木又被人換掉了,陰差陽錯穆薇被換到了穆家。”
“所以你就想著去敲詐別人一筆?去告訴別人,穆任重當年和你有過……”沈山河都說不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烈士,他是為國捐軀的,你怎么可以這樣?”沈山河大發雷霆。
“那我怎么辦?”張文華也吼了起來,“你現在都對我這個態度,你是沒和我離婚,可和離婚有什么區別?你心里還有我嗎?你不就想著自己的前途才暫時不和離婚的嗎?”
“所以我為自己的后路做做打算有什么錯?當年本來就是那個男人做錯了,要不是他對我……,我也不會誤以為是你,他就不用負責任了嗎?”
“可他已要不在了!”沈山河痛心疾首,“你怎么忍心對一位烈士和他的遺孀做出那種事?”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也是隱忍了一輩子,現在到老了還要忍受你的嫌棄?我為自己打算有什么錯?”張文華大嚷起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沈山河指著張文華,“我警告你嘴關牢一點,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可那是事實!”張文華不服氣。
“證據呢?”沈山河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證據就是誣蔑。
張文華一下卡了殼,是啊,沒有證據,蘇木他們那兒是可以做親子鑒定,可是她怎么可能幫自己?以前自己那樣對她,而且現在她還是穆家的孩子!
“你如果敢胡說八道,就等著在牢里坐一輩子吧!”沈山河說道,“還有喬喬那,也別告訴她!”
沈山河還不知道這些都是沈喬出的餿主意,“穆家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到時候不要害得喬喬都畢不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