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木和白佩蘭一起去買菜,下午陸在川去接穆道遠,順便把穆薇也一起接過來。
陸在熙嚷著也要一起過去看看,她很好奇蘇木的父親是怎樣的人。
那天穆薇抽了血后回到宿舍,臉色很不好,陸在熙和唐詩都以為她是因為伯父過世的原因才這樣。
都過來安慰她。
“對了,我嫂子呢?”陸在熙問,蘇木是陪穆薇一起去京城的,怎么不見她,是先回家了嗎?
“她去你哥的親子鑒定實驗室了。”穆薇說道,坐在床邊,整個人精神很差。
“她去那干嘛?又有人做親子鑒定?”陸在熙好奇。
穆薇苦笑一聲,“是幫我做,也是幫她自己做。蘇木可能是我爸的孩子,而我可能是我大伯家的孩子。”
“什么?”唐詩和陸在熙都大吃一驚,這什么跟什么嘛,蘇木怎么可能是穆家的孩子?穆薇卻成了她大伯家的孩子?
雖然以前她們也開玩笑說蘇木和穆薇長得像,但也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畢竟京城和黔省八桿子打不著的地方。
穆薇靠在床上,唐詩給她倒了一杯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薇喝了口水,便把參加完追悼會發現大伯遺書,知道他和張文華曾經的事,然后自己的姑姑穆萍當年調掉孩子的事都說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你竟然是張文華的女兒?”陸在熙滿臉不可思議,她可是知道張文華做的那些事,她那么壞她怎么可能生出穆薇這么優秀的孩子?
看來一個孩子的成長,環境和家庭教育比基因重要多了。
還有她的姑姑居然把自己哥哥的孩子換掉,還故意對別人的孩子好來報復哥哥,也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人和張文華有的一拼。
怪不得蘇木不是張文華的孩子,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是被穆薇的姑姑又換了一次。
“這么說你和蘇木是堂姐妹了?”唐詩說道,故意忽略了張文華是穆薇母親的事。
“對。”穆薇點頭,“這也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穆薇的神情有些沮喪,雖然父親說還像以前一樣疼自己,可自己真正的親生父親卻不在了。
好在自己這次回京城了,不然可能就錯過與自己父親的最后一面。
也許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吧。
“現在想想還真是,你和蘇木長得那么像,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太過巧合了,只是我們都沒往那方面想,如果早點給你們做親子鑒定,可能早就知道真相了。”唐詩說道。
“那張文華那邊……”陸在熙看向穆薇。
穆薇神色一暗,“我不想認她。”她是真不喜歡那個女人,之前也和她發生過沖突,那個女人還罵了自己,像個潑婦一樣,她真的喜歡不起來。
“不認也罷,反正她也沒養過你。而且也不是真心要你的,不然當初就不會把你換出去。”唐詩點頭,“薇薇,別有太大的負擔,她不配為你的母親。”
穆薇點頭,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哪天她來找自己自己該怎么面對她?
陸在川把穆薇和穆道遠一起帶到蘇木家,蘇木和白佩蘭走出來迎接。
看到那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白佩蘭有點膽怯。
“阿媽,這就是我爸。”蘇木給白佩蘭介紹穆道遠,又給穆道遠介紹白佩蘭,“這是我阿媽!”
“你好,感謝你這么多年對木木的養育之恩。”穆道遠伸手握住白佩蘭的手,很是感激。
“應該的、應該的。”白佩蘭有些惶恐,她沒見過什么當官的,木木的父親還是京城來的,她很緊張。
“爸,這是我弟弟蘇葉。還有在川的妹妹在熙,她也是我和薇薇的同學,一個寢室的。”蘇木又介紹蘇葉和陸在熙。
“叔叔好!”兩人一起叫了一聲,蘇木的父親好威武啊,蘇木眉眼里的英氣和他有幾分像。
“快,快進來坐!”白佩蘭連忙招呼,幾人進了大廳,蘇木去倒茶上來。
穆道遠暗暗打量院子里,這里似乎還不錯。
“這個小院子是我去年剛買的,以前我阿媽和弟弟都住在鄉下,后來我阿媽的腿受傷,我就把她從鄉下接了出來,讓我弟弟也來省城讀書。”蘇木笑著說道。
穆道遠點頭,女兒很能干啊。
“爸,你是不知道蘇木有多厲害。”穆薇說道,“我們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就是她給大哥看病的。”
“是木木?”穆道遠很驚訝,他知道兒子是在這邊看好的,但具體的人不知道,想不到卻是自己的女兒。
“也是緣分。”蘇木笑了笑,“沒想到我救了自己的哥哥,當時還收了他的治療費,早知道……”
“那時候怎么知道這些。”穆薇笑笑,“當時你也不肯要,還是我哥硬讓我塞給你的。”
“你不是也才讀大二,怎么醫術這么好?”穆道遠問,雖然他也聽說了一些,不過因為長年在部隊,也只是偶爾聽兒子說起過,并沒有細打聽醫生的事。
“我阿公是個苗醫,醫術很高明,我從小是跟他學的。就是比別人多學了一點而已。”蘇木謙虛說道。
“怎么是一點?爸,你可不知道,蘇木現在都不和我們一起上課,天天在實驗室和教授搞項目,把我們羨慕壞了。”穆薇說道。
對蘇木她一向是很佩服的,現在她是自己的姐姐,她更感到與有榮焉。
穆道遠點頭,真沒想到女兒在鄉下長大也能這么優秀,甚至比薇薇還優秀。
“她還辦了一所女子中學,給那些家境貧寒的女孩子免費上學,上次表姨來就是來報道這件事的。”穆薇又說道。
“是嗎?”穆道遠很驚訝,這個他就沒關注過了,沒想到女兒還有這方面的能力?
“也是在川支持我,我們在學校附近開了一個工廠,用工廠賺的錢維持學校的運作。上次表姨過來幫我宣傳后,也收到一些社會人士的捐款,相信這個學校能一直辦下去。”蘇木說道。
“木木很能干的。”白佩蘭在邊上搭了一句,不過想到自己女兒沈喬,她的心情有點黯淡,為什么她就不能像木木那樣懂事?
“那是你教得好,大姐,我要感謝你啊!”穆道遠由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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