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娜香見蘇木遲遲沒有打開五彩飯,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她不會發現什么了吧?
不可能,這事只有自己和那個男人知道,蘇木一定不會想到。
只要她和那個男人成了好事,阿金肯定不會要她,自己就有機會了。
這寨子里除了蘇木就數自己最漂亮,只要她毀了,阿金喜歡的肯定是自己。
“怎么了,干嘛還不吃?”白娜香故作鎮定地問,“聞著就好香,我想吃還沒有呢。”
“那給你吃!”蘇木故意說道,一邊看白娜香的反應。
“那怎么行?”白娜香慌忙擺手,“這是阿金給你的,我怎么能吃,他知道了會打我的。”
說完故意笑得很大聲掩飾自己情緒,不敢再催蘇木,怕她看出什么端倪,“快吃吧,我也要走了!”
“好!”蘇木打開巴蕉葉,假裝吃了一口,白娜香頓時放了心,這個笨蛋還是上當了,等會兒就帶人去捉奸。
等白娜香一走,蘇木馬上把嘴里的五彩飯吐了出去,整個飯包扔得遠遠的,然后回廚房漱了好幾遍口,摸了脈確定自己沒事。
想到剛才白娜香的表現蘇木冷笑,演得還真是天衣無縫,也難怪前世的自己會上當,那時候真是太天真了,怎么會想到那么要好的姐妹會害自己?
其實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以馬上和她翻臉,但又覺得還不是時候,先把今晚的事辦了再說。
至于白娜香,絕對不會放過她!
蘇木和白佩蘭說了一聲要出去玩,白佩蘭也沒多想,畢竟還是在姊妹節期間,出去玩是很正常的。
蘇木悄悄往村西的玉米地走去,在路邊順手撿了一根大木棒。
她還記得前世她來這里等烏金,后來那個無賴出現,她真的嚇得要死,和那人拼命撕打起來,差一點讓他得逞。
這一世就不會讓他那么好過了。
蘇木先躲進玉米地,等了一會兒那個人來了。
蘇木拿著木棒俯低身體悄悄地接近那人,走到他身后,舉起大木棒朝那人頸后猛得一擊。
那人一聲沒吭便被敲暈了。
蘇木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鼻息,還有氣,只要沒死就行。
拉起那人的腳倒拖著,拖到邊上的溝渠邊一腳踢了下去,那人翻了幾個滾仰面倒在水中,蘇木冷眼看了看,水沒有淹到口鼻應該死不了,便走開了。
然后又回到玉米地,貓下腰等陸在川。
心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覺得自己有點犯賤,既然重生了這一回為什么還要來找他?
其實完全可以避開他,過自己的生活。
但一想到兒子,她的心就無比疼痛,不行,這一世一定要把豆豆找回來,好好寵他愛他,再也不讓他吃苦,一定要陪著他,看著他快快樂樂地長大。
可是沒有陸在川就沒有豆豆。
所以就是犯賤也忍著,等有了豆豆就離開他!
過了沒多久,前面傳來腳步聲,蘇木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是陸在川來了嗎?
半個小時前。
晚上有篝火會村里請了醫療隊的醫生一起參加。
大家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青年男女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村長一邊和陸在川聊他們苗族的風俗一邊勸酒。
劉文娟坐在陸在川的身邊,在火光的映襯下陸在川精致的五官更加立體生動,簡直英俊絕倫,讓她心動不已。
劉文娟摸了摸口袋里的東西,之前就想下手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正是時候。
趁陸在川沒注意,大家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歌舞中,劉文娟在陸在川的碗里加了東西。
然后看著他喝了下去。
她想著等回醫療隊陸在川忍不住了自己就出現,成了好事,那他不娶自己也不行了。
有村民過來拉幾個醫生一起去跳舞,等劉文娟回到原來的位置卻發現陸在川不見了。
她急忙跑回醫療隊,可是陸在川不在,她對村里又不熟,根本不知道該去哪找他。
陸在川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就離開眾人,朝偏僻的地方走,他想著躲開人群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會走到玉米地完全就是偶然。
前世也就是這樣的偶然讓他遇到蘇木。
本來他就有點壓制不住,看到蘇木坐在那里,衣裳不整,露著雪白的肌膚,清麗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珠,楚楚可憐又帶著難言的嫵媚。
心底某個地方轟一聲就坍塌了,只想把她狠狠摟進懷里。
那時候的蘇木心中滿是恐懼,可是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
想到這蘇木的雙拳握了起來,眼底泛起淚光,嘴角又浮起一絲苦笑,可是這一次卻是自己送上門的。
但為了兒子,就當被狗咬一口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木拔開玉米桿向外看,果然是陸在川,他來了!
陸在川的腳步已經有點踉蹌,可能喝了酒再加上藥效,他開始扯身上的衣服。
蘇木站了起來迎上去,故作不知問,“陸在川,你怎么啦?”
猛然聽到聲音陸在川瞬間清醒,懷疑地看向蘇木,“你怎么在這兒?”
這樣子好像專門在等自己。
“我……”蘇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就是來等他的,就是想成就好事,可是她沒法說出口。
“你走開!”陸在川吼了一句。
“陸在川……”蘇木上前想扶他,他猛得推開蘇木,“滾,別碰我!”
蘇木一愣,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以為自己要干嘛?雖然他想的沒錯,可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她突然想明白了,也許前世他就認為是自己算計他的?
他出事自己正好在這兒,完事之后就有人來捉奸,一切都好像計劃好的一樣。
所以事后他很冷靜,他說他會負責。
原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干的,所以婚后才會那樣對自己?
所以他一家人才會那么看不起自己,對自己那么冷漠。
原來他們都以為是自己為了嫁給他使的下作手段?
蘇木一下怒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只是……看見你不對勁偷偷跟了上來,你把我當什么了?”
陸在川愣了一下,身上的燥熱又涌了起來,他拼命抑制住,“阿木,你走……”
“陸在川!”
“走!”陸在川大吼,額上青筋暴突,“我不想傷害你,你走,走得越遠越好!”
“陸在川,我……”
沒等蘇木說完,陸在川突然向前狂奔,跑得越來越快,“撲通”一聲跳進了前面的池子里。
“陸在川!”蘇木急了,她記得陸在川是不會游泳的,那個池子很深,是村里用來引水灌溉的,像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