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按照任務排序來到急診觀察病床邊,陸醫生和接班醫生們說:“這個病人聯系好了,等會兒他們胸外二科開完早會,會騰出病床接病人上去。他是要做手 術的。”
國陟不止搞心臟病的,正確點說是搞心胸科。國陟的胸外科一樣久負盛名。
謝婉瑩回憶起曾經在宣伍救治病人時碰上國陟胸外科的老師打交道的情景了。
兩人拿出紙筆,隨手記錄下接手病人的情況。雖說病人已經預定轉上去住院部治療了,可只要病人在急診科一秒鐘均屬于他們急診醫生的責任。
林昊邊記,頭上的流汗沒有止住繼續流淌。
這種緊張于他是從未有過,說實話,跟他同班許久的同學都未曾見過他這個模樣。
他是班里有名的第三,比潘同學成績更好,向來自信滿滿,走到哪兒酷勁十足。要說動不動流汗心虛的,應該是學渣魏同學李啟安同學。
一個人驟然間心理陣線破防,時機是說不好的,很多時候是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法預測到的情況。謝婉瑩聯想起黃師兄,心魔要破除不容易的。
“你來接手這些病人。”陸醫生帶他們走去交接第二個病人時對林昊醫生說。
因為護士那邊準備好了,再走過來呼喚醫生:“謝醫生,我們同事跟你出車去機場。”
任務抵達,謝婉瑩暫且離開急診室。
她走的時候,對面林昊醫生不由望她那一眼里的目光充斥著依依不舍。
可靠的同學走了,余下自己一人孤軍奮戰,這場景有點像進入地獄戰場四面楚歌似的,太恐怖。林昊的腦子里不由自主閃現出相關感受畫面感。
“繼續。”陸醫生拍下林昊醫生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想著找誰了。
是誰都有第一次需要自己戰勝自己。謝婉瑩身為重生前行醫過的老前輩贊成陸醫生的觀點,于是沒搭理林昊同學的眼神,一路奔赴護士站了。
“這位是我們同事郭子豪護士。”護士姐姐笑呵呵向她謝醫生介紹新同事說,“謝醫生,我們知道你很優秀,有請你一路上照顧點我們小豪同學。”
伴隨護士姐姐的話,從護士站的柜臺后面繞出來一個大男孩樣的小伙子,二十歲出頭,剪著寸發,身材有點瘦,手里提的急救藥箱和氧氣袋。
由于臨床上男護士少見,沒有給男護士專門配套的男護士服,男護士身上穿的通常和男醫生差不多的工作服讓人容易誤以為是醫生。
相比國外,國外男性護士早就遍地是,毫不稀奇。國內很長一段時間男護士均是不受待見的,這種現象好比國內對男婦產科醫生的特殊區別對待。男護士的優勢相對女護士顯而易見,體力夠,在值夜班搬運病人等方面優勢滿滿。但由于國內部分群體頑固不化的偏見,醫院只能暫時把男護士安排在急診 科、手術室和icu這樣不經常面對同一病人的地方。醫院對男護士是有需求的也有理智派不會抗拒男護士的病人群體,造成男護士短缺說來并不是病人和醫院的原因,最大因素是國內報考男護士的男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