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現在在醫院工作了嗎?”趙文宗詢問同學的近況。
“在醫院實習,離畢業還有兩年吧。”謝婉瑩自己估算。
“她在國協,你說她厲害不厲害?”莊老師笑嘻嘻道,有個國協學生炫耀,說出去她這個老師也是可以傲氣滿滿了。
“她當時考上的時候,我們都知道她很厲害了。”趙文宗實話實說。
“后來,她理科狀元的獎金,她班主任有沒有送到她家里去?”莊老師問,這個事后來她向學校打聽,學校回復說直接交給劉慧處理這個事情了。
大張旗鼓慶賀理科狀元,本該的。只是那時候所有人接到通知書后心全散了,各有各的心事。只能在高中里頭掛掛宣傳報。
獎金分為學校的和市里的省里的,加起來萬把塊的,對謝婉瑩家來說是筆絕對不小的數字了。
謝婉瑩聽完莊老師這么說,才記起理科狀元有獎金這事。誰讓她重生前不是理科狀元,對獎金道聽途說具體有沒有不清楚。
“你拿到沒有?”莊老師問她,“之前我有想問過你這個問題,但是,劉慧她那人再不喜歡你也不可能說吞你這個獎金的。雖然省里市里批下來的獎金比較遲,批下來的時候是你上大學后了。”
出來讀大學后,和媽媽通過很多次電話聯系,沒聽過媽媽提過這個獎金的事,只知道班主任有送過獎狀來她家。謝婉瑩疑惑了。
她媽媽絕不可能自己吞掉這個錢,她媽媽巴不得什么錢都給她去念書。
劉慧如果把獎金送到她家,是給誰了?
瞇下眼,謝婉瑩想起了個小細節。她媽媽前幾年有在電話里和她提到她二堂叔買新房的事,她媽媽當初和她這樣說的:“讓你爸弟弟一點買房子的錢,我說我們家窮的響叮當哪里來的錢。好在后來他們沒嘰咕了。”
莊老師和趙文宗觀察出她表情有些不對,面面相覷。
“老師。”家里的事不給老師說添麻煩,謝婉瑩問起老師德語課的問題。
“他幫你聯系的大學老師。”莊老師給她指了下趙文宗。
“謝謝!”謝婉瑩趕緊道謝。
“謝什么?”趙文宗笑著扶扶金絲眼鏡,“能幫個國協大醫生同學的忙,是榮耀。”
幾年沒見,這高中同學從悶騷男孩變成會開玩笑了。謝婉瑩樂了起來。
“有件事可能需要和你說一下。”趙文宗想想,決定提前告訴她。
“什么事?”謝婉瑩問。
“張薇不是出國了嗎?但是她家里只有一個人去了國外。她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部是在國內的。她奶奶生病了,跑這邊來看病了。得知我在這邊,她媽媽打過電話來問我,說能不能找到國協里頭的醫生。因為直接到國協門診掛號掛不上的。”
國協門診部的掛號大廳,恐怖到什么地步,排掛號的人夜晚要在醫院打地鋪睡覺,等清早搶掛號。黃牛更別說了,一堆一堆的。張薇媽媽怎么可能學人家在醫院里頭打地鋪。去找黃牛太費錢,估計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