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校很神奇的在年輕男人走到文玉白到身邊之前,已經站在文玉白的身邊,和文維哲一左一右的站著。
那年輕男人本來想走近文玉白,結果被兩人防狼似一擋,文玉白又在他走近的時候后退了一步,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你是……”文玉白目無表情的問道。
其實她在這男人喊她玉白妹妹時,已經記起這人是誰了,畢竟這樣喊她的人就一個。只是她不想表示認識他,便不想說他的名字。
“我是王曉波,玉白妹妹你忘了嗎。”王曉波說道。
“噢,我有點印象了。”文玉白淡淡的說道。
“我二嬸一直在找你,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見她,她一定很高興的。”王曉波仿佛無視她冷淡的表情說道。
聽到這王曉波說起她母親,文玉白不由不問:“她不是出國了嗎?”
“二嬸半年前就回來了,不過因為出國和你失去了聯系,她回來想找也找不到你,二嬸幾次打電話問你父親,你父親也不肯給我二嬸聯系你的電話,我們王家人現在都在七號基地,二嬸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王曉波笑得很真誠,看著文玉白的眼光特別專注,幾乎移不開眼光。
文維哲在知道這個王曉波的身份后,臉色開始有些陰沉不定,最后毅然擋在文玉白的面前,對著王曉波說道:“我二姐才不要再見到那女人,她當年對我二姐可壞了。”
“你是誰?玉白的堂弟?”王曉波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二叔說過不讓姓王的接近我二姐。”文維哲氣鼓鼓的說道。
王曉波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不再理會文維哲,而是對文玉白說道:“玉白妹妹,當年是我不好,一直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末世來臨之后我還很后悔,以為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竟然又見到你了。”
文玉白惡寒,她沒想到在七號基地有一朵她十四歲碰到的爛桃花。
包括她在末世后的三年,她已經差不多十年沒見過這個男人了,今天不見到他,她就根本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人來。果然人家說冤家路窄真沒錯,這都能碰上。
“當年你雖然過分,但我也狠狠揍了你一頓,我們攤平了,不需要說什么抱歉不抱歉的,我們有任務在身告辭了。”文玉白說道。
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男人身上,一手拉住有些炸毛的文維哲就往自己坐的車走去。
文玉白“看到”王曉波想要追,卻被裴少校攔住了去路:“不好意思,我家小文今天心情不大好,不太想和陌生人說話。”
文玉白和文維哲才走了幾步路,裴少校這一番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她嘴角抽了抽。
他這話是故意說的吧,這句話應該是有內涵的吧。
文維哲也是腳步一頓,似乎對裴少校的話有意見,文玉白又用力一拉,他只得跟著二姐的腳步走了。
裴少校可不是一個能讓人忽視的人,王曉波不得不停住腳步,在聽到裴少校的話之后他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冷冷的看著裴少校問道:“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跟你沒關系。”裴少校也淡淡的說道,然后對五號基地眾人說道:“走吧。”
五號基地眾冷不防的被迫吃了一個大瓜,可沒有人敢擠眉弄眼的八卦,都嚴肅著一張臉跟在他們少校身后。
不過他們是什么人,從文小姐剛才那一番話中,已經大概聽出了事情的經過。
就是文小姐還沒成年之前吧,這個王什么的男人就肖想文小姐了,估計還想動個手動個腳什么的,結果是被文小姐揍了。
五號基地眾人心中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文小姐的長相再清麗嬌柔,骨子里是大佬就是大佬,對著登徒子絕對不含糊。
那男人長得那么寒磣,也不自己照照鏡子再看看他們裴少校,竟然好意思肖想文小姐。
當軍卡從那些人身邊開過之時,文維哲從車窗中看出去,看到那個王曉波站在那里盯著他們的車看。
“二姐,那人看著還不死心。”文維哲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人才二級中期修為,還不夠他二姐虐的,可文維哲知道這人家庭是有背景。
他小時候幾次聽到母親說他的前二嬸就是看中了那家人有錢有勢,人家一勾搭就拋女棄夫走了,他對前二嬸從就沒好感,尤其是后來那前二嬸又讓二姐受了委屈。
可麻煩的是,他以前的二嬸,現在成為了那人的二嬸,而那女人又是二姐的親生母親,他也不知道二姐對那女人到底是怎么看法。
“不用理會。”文玉白淡淡的說道。
忍了好一會兒后,文維哲終于忍不住了:“進入七號基地后,二姐你會去見她嗎?”
文玉白沒有立刻回答,因了為她自己也不確定。
經歷了末世重生之后,文玉白對母親的恨與怨已經幾乎消磨在了時空中。
可那畢竟是她母親,她自己不確定自己不見她,以后會不會后悔。
因為她這么一轉身,就很可能就是一世了。
前世末世自從她十四歲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母親了,如果前世母親也是像今世一樣,待在七號基地中,后來又沒有在一號基地見到她,前世母親的結局可想而知。
“二姐,當年你打了那姓王的之后,那女人打電話來說你不懂事,二叔可生氣了。”文維哲氣鼓鼓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文玉白很奇怪,那時文維哲才十二歲,應該沒人跟他說這事吧。
“我聽到二叔在電話跟那個女人吵架,說她竟然想賣你求榮,二叔很生氣聲音很大,說他不會再讓你去見她了。”文維哲以前小還不懂,現在懂了倒是氣哼哼的。
“我都不知道這件事,父親他都不跟我說,難怪……”文玉白當年只覺得有些奇怪。
很突然的她就被父親禁止再次見生母,她還曾經跟父親鬧過很大的脾氣,后來又為那女人一聲不吭出國了而傷心。
直到她考上大學之后,文玉仙才將這件事的始末告訴她。
“反正我不喜歡你去見那個女人。”文維哲感覺這時候還是得他來保護自己的姐姐。
“好的。”在這種事情上,文玉白自然為了外人打擊自家弟弟。
聽到這里,兩個旁聽者已經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孟副官丟給了裴少校一個眼光,裴少校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