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個,外面不少人都在嘀咕,說牛羅山大隊的人霸道,仗著人多不講理。
不過事實怎么樣,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何況收到牛羅山大隊好的人更多,自然不會有人去相信的。
“領導,您這是煩什么?”
常秘書和張秋田說了一會,發現他眉心皺著,便問了出來。
“沒事,我就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張秋田說著,輕搖一下頭。
這話說有點玄,照說是不應該說的,但是常秘書跟著張秋田許久了,不會搞什么小動作,張秋田說話也就隨便了一些。
白曦說完要買船沒幾天,就安排人開始接洽這個事情了。
干事嘛,當然要趁早啦。
有人好奇:“姑奶奶,咱們買船干什么呀?”
白曦笑眼彎彎,語氣天真無比:“玩呀!”
她也還沒有想好要干什么,但牛羅村賬面上現在有一筆錢,這筆錢最近也沒地方用,還不如搞點東西,省的被人上門舔著臉借走。
到時候,牛羅村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對于白曦的回答,牛羅村的人沒人覺得不可思議,姑奶奶哪次折騰出來的不是好的。
甚至有村民默默的在心里想,姑奶奶莫不是想去海里尋寶吧?
又或者,姑奶奶想看看小黑會不會打漁?
陳大柳好像忘了之前他還和鄉親們叮囑過不許提船的事情。
開玩笑,姑奶奶買兩艘船怎么了,又不是買不起。
姑奶奶辛苦了這么些年,還不配買兩艘船來玩一玩嗎?
只要姑奶奶高興就行,買船又不是買人命,沒什么不可以的。
在牛羅村的人心里,姑奶奶要這個總比要個壓寨相公來的容易吧?!
加坡新那邊,李羅杰聽說牛羅村要買船,便也幫著出力。
正好李羅杰有貨船公司,他來牽橋搭線,方便不少。
李羅杰有自己的打算,畢竟他家的生意還是在加坡新為主的,在國內的話,沒什么大的建樹,他家華僑的身份還是敏感,想要和國內搭建更好的聯系,需要一個在國內被大家認可的合作方。
而這個合作方,除了牛羅村白記,別無其他。
不說李羅杰的爺爺李簸箕祖籍是牛羅村的,就說牛羅村在加坡新的一些業務還和李家合作,更不用說,國家對白記的一系列優惠的政策。
這么好的合作方,李家要是不把握住,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白曦的打算很及時,牛羅村這邊剛把買船的定金付過去,就有人想和牛羅村借錢了。
說是三年后還,會給利息,不過會給的比銀行的利息還低三成,美曰其名實在困難,而且牛羅村也不缺錢。
陳小聰客氣的拒絕:“恕我們愛莫能助。”
陳大柳則是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們村哪里有錢啊。”
豈有此理,一開口就想借一百五十萬,當我們白記是銀行啊?
“怎么會沒錢?”
谷</span“你們白記業務不少,一百五十萬肯定是有的啊。”
來的人做過調查,這數目,他們是有把握的。
在這些人看來,牛羅村掏出一百五十萬,還能省下三五十萬,足夠牛羅村繼續發展了。
“都說先富帶動后富,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等我們發展起來了,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們,三年,最多三年。”
“沒有!”陳大柳斬釘截鐵。
陳小聰也想學他爹一樣,不過他是大隊長,來人也是省里發展部的,多少要給點面子。
“我們真幫不上,我們就那么點錢,留著廠里周轉呢,每個季度都需要和原材料廠結算,這零零散散的,哪里都需要錢。”
“怎么會沒錢。”省發展部的干部一臉的不相信,道:“我們算過了,你們白記賬上至少有兩百萬。”
“我們就是借一百五十萬用在發展建設上,等收回了錢,就還給你們。”
說出這個數目的時候,過來的工作小組人員眼底劃過一抹不愉,面上帶著懷疑,你們牛羅村就是一個小山村,發展集體經濟也用不著留著這么多錢。
死活不肯借錢,難不成是想當資本主義的尾巴?
“你們總不能只顧著自己吃香喝辣吧?這樣可不好!”
周大虎在一旁聽的一陣火大,這都什么人啊,省里來的就了不起啊,上門來借錢還這么欺負人,這態度,之前姑奶奶說過一個什么成語來著,一什么什么指氣使來著?
艸,這幾個人把他氣的都忘了。
要是早幾年的時候,周大虎肯定要喊上村里人把人套麻袋揍一頓的,不過現在不行了。
真要這么做,會給白記,給姑奶奶惹事的。
“說了沒有。”陳大柳火大的喊道:“說了多少遍了,我們白記又不是銀行,你們發展部要借錢,也應該找的銀行啊。”
他們牛羅村是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沒占組織一根針線,沒占國家便宜,怎么倒頭來還被盯上呢。
說是借,這霸道的模樣,分明是想打土豪啊。
可牛羅村是本本分分的跟著政策走,努力的發展經濟,帶動城鄉的經濟一步步好起來,這些年來也沒少給縣里繳稅。
平時也沒少捐贈物資,給鄉里修路,給鄉里貧困戶捐糧捐物……
做好事做的別人都覺得牛羅村人傻錢多了。都這樣了,還不落個好?
省發展部的工作小組有五人,過來的目的很明顯,可他們沒想到,拿著文件和證明,上面蓋著大鋼印,居然還被牛羅山大隊拒絕了。
工作小組的人哪里愿意。
也不知道是哪一邊先忍不住的,一個茶水缸砸出來,然后原本坐在辦公室的人就混戰了起來。
下新村來了幾個人,牛羅村這邊也有幾個人。
不說牛羅村的人本來就練著武,身手不錯,就兩個村子加起來十來個人,要收拾五個從省城來的沒干過什么力氣活的干部還不容易?
所以,一動手,工作小組的五人不過三五秒鐘就被按的死死的。
別說跳起來指著陳大柳他們的鼻子罵了,連喊話的力氣都沒有。
陳大柳是一開始動手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用撩陰腿把人給撂倒,接下來一個泰山壓頂,當即就把離他最近的那個居高臨下的工作小組的組長給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