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兩三句話又這么大的效果,見陸晨似乎緩過來了,她這才往廚房去。
到底,小順子六人還是被允許吃晚飯了,因為小賀送來了一盆燉羊肉,還有一碗羊雜湯,陳蕊做的兔肉又有些多,要是不讓他們吃,這么熱的天,放明天可就壞了。
“吃好晚飯,繼續多寫一百遍村規。”
“是,小蕊姐。”
這會,幾人吃著兔肉,乖乖的應著,他們可不敢和姑奶奶求情了,要不然,小蕊姐估計要罰的更多。
陸晨聽了才知道,感情是罰寫的村規啊?
又加一百遍?
他隱約記得,牛羅村的村規大致就那么三五條,不過細說下來,也是不少的。
還行,這幾個小子也算是吃點苦頭了。
打從白曦來駐地大院,鄭興國身上的傷就是舊傷未消,又添新的。
今天晚飯飯堂又紅燒野豬肉,他家里也買了一份,雖然味道好,可知道是小順子他們跟著老耿和小賀上山去然后不小心遇到野豬群,便弄了,鄭興國心里別扭極了。
肉是好吃,可一想是小順子他們幾個間接弄的,他心里就膈應的很,畢竟上午,他還在靶場看到小順子他們打槍來的。
因為小順子六人不是陸晨團里的人,在靶場打槍問題不大,可要是出了駐地他們用槍,那問題可就大了。
所以,小賀和老耿一致都說是他們動的手,以他們的槍法,誰也不會懷疑,再說,老耿身上的傷更是添了幾分說服力。
吃了豬肉,鄭興國第二天出門又挨揍了。
反正,小順子他們早就決定好了,打到離開駐地的前一天為止。
鄭興國明知道是誰揍他,可就是沒有證據,除非他不出門。
而且,鄭興國現在挨揍的地方,那叫一個隱秘,別人都看不出來,他也覺得丟臉,沒好意思和父親說。
小順子幾個也知道他們下手瞞不過老耿,更瞞不過陸晨,但因為兩人不阻止,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當然,揍人還是照樣揍,不過方法更加隱秘,計劃更加周祥而已。
很多時候,老耿都看不出來是小順子幾個下的手,只是因為猜測又知道他們記仇,才猜到他們身上去。
直到小順子幾個離開,鄭興國才總算不再倒霉的挨揍,不過他丑竹竿的話,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大院里悄悄傳遍了。
你要說是白曦傳的吧,她沒怎么出門。
可你要說和她沒關系,這個稱號是她先取的。
鄭興國對白曦那是恨的一個牙癢癢,比對小順子六人都要恨。
可當白曦一行人走的時候,鄭興國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白曦在的時候,鄭興國出門前,想要見到她,又不想見到她。
偶爾碰到,白曦也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都懶得搭理他。
只是白曦越是這樣,鄭興國就越想要氣她,不是都說心寬體胖嗎,這小丫頭這么胖,卻這么小氣記仇。
大院里一堆小姑娘成群結伴的玩,她怎么不一起?
也沒見她跟著小順子幾個滿訓練場的跑。
都那么胖了,怎么還天天吃肉,陸叔叔那點津貼估計都不夠她吃的。
不過據說白曦那個村子的人挺有錢的,白曦看起來也不像沒錢的,難怪可以吃的這么胖……
明天就回去了,白曦見行禮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想去代銷店看看,有什么想買的買一點,再不濟也給陸晨買點東西。
“喂,胖丫頭!”
鄭興國遇到白曦,連忙把人喊住。
不過白曦腳步不停,于是他只得小跑上前。
“胖丫頭,我和你說話呢。”
“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和你說話你都不應聲。”
白曦只是瞥了一眼鄭興國,然后又淡淡的移開視線,她懶得搭理這丑竹竿。
陳蕊皺眉,這小子是挨揍挨的還不夠嗎,等晚點她再讓小順子他們收拾他。
白曦繼續走路,看也不看鄭興國,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喂,胖丫頭……白曦,我叫你名字,總行了吧?都說心寬體胖,怎么你人長這么胖卻一點也不大氣呢。”白曦還沒有胖丫頭好聽呢。
“你能不能走開,不要跟著我們姑奶奶。”陳蕊忍不住開口了。
“什么人啊,你一個男孩子跟著我們姑奶奶,知不知道避嫌兩個字怎么寫?”
鄭興國被陳蕊這么一說,臉上一紅,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我,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也是去代銷店的,順路,不行嗎?”
雖然知道鄭興國這是借口,不過去代銷店還真就這個方向,所以,陳蕊即便生氣,卻也沒說什么,只是用不滿的目光瞪著鄭興國。
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估計陳蕊就要下手暴揍鄭興國了。
別看陳蕊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可她是牛羅村的人,該練的武自然沒落下,別說一個鄭興國了,就是再來兩個,陳蕊照樣碾壓。
“小蕊,你別浪費你的口水。”言下之意,和這樣的人有什么好說的。
“你!”鄭興國很不高興:“喂,白曦,你非要這么說話是不是?”
“我和你很熟?”
白曦話落,又繼續瞥了一眼他,道:“你很閑?”
“你看不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嗎?”
“我,你……”鄭興國被白曦不客氣的三兩句話噎住,不等他再說呢,白曦就拉著陳蕊,腳步快了幾分。
鄭興國也想甩頭就走,誰稀罕啊,好像多了不起一樣。
可他一想到白曦明天就走了,轉身離開的腳步便不由的一頓。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和一個女子外加一個小人計較。
“喂,白曦,我們和好吧。”
鄭興國又跑著跟了上去,開口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蕊的眼睛瞪大,什么鬼?
白曦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鄭興國:“你有病?!”
鄭興國張嘴,下一秒卻因為看到前頭的人而啞住了,陸叔叔怎么在這里?
只見陸晨手里拎著兩個網兜,一看就是剛從代銷店出來。
他自然是聽到了鄭興國剛才的話的。
看到陸晨黑著一張臉,鄭興國臉都白了起來:“呃,我,陸叔叔好。”
“你覺得我能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蕊覺得,似乎這一句話,陸晨是咬牙切齒的說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