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六月最后一天,親們把票砸過來砸過來 再說季清寧,對那花燈是愛不釋手,她的喜悅都在臉上,看的男子也眉眼舒展。
陳杳跟在身后,臉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三少爺竟然為了季大少爺去搶花燈……
雖然說是手癢了,但他跟隨三少爺幾年了,沒人比他更清楚三少爺的脾氣了,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他知道三少爺最先接近季大少爺是想他醫治二少爺的斷腿,但他不能暴露自己天問公子的身份,他只能以溫三少爺的身份請季大少爺去國公府。
李玄鑒的身份做的再多也沒用,這一點三少爺比他更清楚。
只要保住季大少爺的命就行了,用不著討他歡心吧?
季清寧提著花燈往前走,男子陪在左右。
身后,晉臨侯世子走過來道,“兩位請留步。”
季清寧腳步戛然而止,轉身就看到之前幫她抓竊賊的男子,雖然人家否認幫她……
晉臨侯世子走過來,眸光落到季清寧手里拿的花燈上,道,“這花燈,能否忍痛割愛讓與我?”
季清寧看了半天,看得出來男子要拿到這盞花燈的決心。
男子看著晉臨侯世子道,“以晉臨侯府和順王府的關系,你晉臨侯世子要這盞花燈很難嗎?”
晉臨侯世子不想說原因,他只看著季清寧,“可否讓與我,多少錢都行。”
季清寧不缺錢,她挺喜歡這花燈的。
尤其這花燈是人家才送給她的,她就讓給別人說不過去吧。
季清寧看向男子,嗯,季清寧是詢問男子的意思,只是男子會錯了意,他以為季清寧犯難,舍不得花燈,又怕惹怒晉臨侯世子……
“不賣!”兩個脫口而出。
晉臨侯世子臉色一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拳頭一緊,就要和男子干架。
季清寧倒不擔心男子會輸,要是武功遜于晉臨侯世子,這花燈就到不了她手里了。
眼看著要打起來,季清寧忙阻攔道,“我賣。”
男子皺眉,“你用不著怕他!”
季清寧道,“我知道。”
“不過比起花燈,我還是更喜歡一萬兩的銀票。”
言外之意,讓晉臨侯世子拿一萬兩買。
價錢是真要的不少,絕對算得上是獅子大開口了,季清寧想讓他知難而退,但架不住晉臨侯世子對花燈勢在必得的決心啊,當即讓人拿了一萬兩銀票來。
接過銀票,季清寧就把花燈遞了過去。
晉臨侯世子對花燈不是一般的看重,小心翼翼的拿著,道,“多謝。”
然后就轉身走了。
果然是個性格怪異的人。
一時挺好說話,一時脾氣暴躁,這么喜怒無常,莫不是有病在身?
晉臨侯世子走了,男子也轉身了。
雖然男子戴著面具,但季清寧就覺察出他生氣了,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搶到的花燈,居然這么輕易就賣了,就算賣的價值遠超花燈本身,但他又不缺錢。
季清寧追上去,歪著腦袋道,“你生氣了?”
男子腳步一滯,稍稍側頭就和季清寧來了個對視,一雙清眸,水波瀲滟,看的男子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心一下子被塞滿了,又一下子全空了,只剩下慌亂,手一抬,直接摁在了季清寧腦門上,“離我遠點兒!”
季清寧被他推的腳步踉蹌了好幾步,腳踩到石頭,穩不住身子,就要往一旁倒去。
男子眼疾手快抓住季清寧的手,季清寧剛松了口氣,結果男子像是觸電似的又把手松開了。
季清寧,“……!!!”
就那么摔了下去。
小丫鬟見男子出手了,就沒救自家姑娘,結果男子救到一半就不救了,然后她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姑娘往草地里一摔……
草地上摔不疼,但是生氣啊。
小丫鬟趕緊把季清寧扶起來,彼時,男子已經走了,一起走的還有他的護衛。
小丫鬟幫季清寧拍屁股上的灰土,道,“姑娘賣了花燈,他好像特別生氣。”
季清寧知道男子生氣,但這氣來的太沒來由了吧,他又不是送給姑娘的,是定情的信物,雖然她也是個姑娘,但人家又不知道。
何況——
“他送給我的時候還要扔掉呢,他有那么在乎那花燈嗎?”季清寧扭眉道。
小丫鬟想想也是,“他沒準兒和晉臨侯世子有仇……。”
誰要是把她送的東西賣給她的仇人,她能氣的咬死他。
季清寧看著小丫鬟,“不會吧?”
再說溫玹離開后,聽到腳步聲,回頭見是陳杳,他眉頭一皺,“你跟過來做什么?”
這話把陳杳問懵了。
他是爺的暗衛,他不跟著爺,難道要跟著季大少爺嗎?
“你去跟著他,別叫他被人給殺了,”溫玹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溫度。
這邊季清寧在猜男子為何突然生氣,感覺是為花燈,又感覺不是,正猜的煩躁,陳杳就回來了。
季清寧問他,“你主子呢?”
“走了,”陳杳回道。
“他是氣我把花燈賣了嗎?”季清寧問道。
雖然感覺是,但不應該是。
爺怎么能把送給季大少爺的花燈看的那么重要,除非他對季大少爺有不該有的念頭。
這是不允許的事。
未免季清寧多想,陳杳道,“爺只是氣惱附近沒有茅房而已。”
季清寧,
小丫鬟,
“你主子膀胱是不是不大好,放心,我幫他治,”季清寧拍著胸口道。
陳杳,
確定男子不是因為賣了花燈生氣,季清寧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難得碰到花燈節,她想玩的盡興點兒。
她往那邊人多的地方走,剛走過去,就聽到有人高呼,“肅寧伯世子落水了!”
陸照落水了?
怎么回事?
季清寧抬腳往那邊走。
她到的時候,陸照已經從水里起來了,渾身濕透,夜晚天涼風還大,凍的他直打哆嗦。
東平郡王看著陸照,“你絕對有事瞞著我們!”
陸照心虛道,“沒,沒有啊……。”
唐靖道,“沒有你過個橋就把自己過河里去了?”
季清寧走過去道,“他怎么落水的?”
東平郡王和唐靖回頭看著季清寧,戴著面具看不出來是季清寧,但聲音聽的出來,再加上個頭不高,就確定無疑了。
東平郡王起身道,“你剛剛站我旁邊,你怎么不出聲?”
季清寧,
忘了面具沒摘。
“在你旁邊戴面具的是誰?”東平郡王問道。
“天問公子,”季清寧道。
“你為了他都不認我們了?”東平郡王質問道。
這哪兒跟哪兒啊。
季清寧沒好氣道,“我問你,他怎么就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