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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生克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品女仵作

  劉家人大駭,長得丑,就是兇手?

  “池仵作,這般斷案不妥當吧?若以容貌論罪,那在下家中,豈不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犯人?”

  劉家人尚未說話,周羨便微微蹙著眉頭問道。

  好不要臉的存在!劉家人憤憤地看了過去,卻聽見池時疑惑地問道:“您是哪位?”

  周羨臉上的笑容差點兒沒有繃住,池時絕對是故意的!

  “老虎吃人,并不會先好好褪人衣衫,便是那楊玉環來了,也是直接啃咬”,池時說著,掃了一下周羨的臉,伸手掏出那棺材中的衣衫。

  “這衣衫上頭雖然都是血跡,但是,卻沒有一個破口,甚至都沒有怎么弄臟。再看這左手袖口,有明顯的噴濺型血跡。”

  “劉鈺好賭,前年的時候,因為欠了賭債,硬生生的被賭坊的人,砍掉了右手三根手指。當時鬧得人盡皆知,縣衙里去了人,他方才撿了一條命,后來便改用左手了。”

  池時說著,目光銳利的看向了劉家人,“劉鈺可是又賭錢了?”

  那劉村長臉色煞白,跺了跺腳,“這個不孝子,他若是真的被老虎給咬死了,該有多好啊!他賭性不改,討債的最近又上門來了。”

  “兩年前,家中為他還了債,他當時發下毒誓,說再也不賭了。可沒有想到,那說出的話,就像是放的屁一樣,不作數的。

  他這回欠了一百兩啊,一百兩!便是把我們全家賣了,那我也還不起!那要債的兇得很,把他娘都給嚇病了,我氣得要命,要將那孽子趕出去。”

  池時搖了搖頭,“賭坊的人,不拿到利錢,不會走的,你給了錢?”

  劉村長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捶胸頓足的大哭起來,“造孽啊,造孽啊,是我害了兩位老哥哥啊!”

  “我當天夜里,去兩位老哥哥家,找他們每人拿了五兩銀子,這才打發了走了那些財狼,都是那孽子跟著我一道兒去的。”

  池時聽著,看向了周羨,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劉鈺欠了一屁股債,企圖脫身,但是沒有錢,寸步難行。升米恩,斗米仇,陳曹兩家露了財,便叫他給盯上了。

  他先是趁著池時不在,報了假案,說東山有虎傷人。然后藏在東山上,等待時機,殺了那陳老頭跟曹老頭,拿了他們身上的銀錢,再脫下衣服,死遁脫身。

  那老虎雖然被人馴養過,不吃人,可到底是獸類,聞到血腥味,不可能還無動于衷。劉鈺的衣服同那二人的在一起,于是去收尸的人,便下意識的以為,劉鈺也是同樣遭遇。

  其實那劉鈺早就金蟬脫殼了。

  “那麻姑呢?麻姑也是劉釗殺的嗎?麻姑的錢都藏得好好的,若不是我們去翻,都不可能知曉她藏了那么多好東西……她平時連個銀簪子都不戴的。”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曹家人突然問道。

  他此言一出,陳山也忍不住了,“劉釗說他們劉家可沒有殺人,我家也沒有,這么說來,你們也沒有。那想必就是劉釗殺的。說不定是麻姑上山,看到了他還沒有走,躲在那里,便被他殺掉了!”

  池時聽著這推斷,搖了搖頭,“兇手另有其人。劉鈺殺人,用石頭,且不分尸引虎。他殺麻姑,沒有必要費那么大的力氣。”

  “他若一開始就帶了斧頭上山,那又何必用石頭砸人?”

  明顯兇手有兩個人,殺人的手法,是完全不一致的。

  “麻姑的尸體在哪里?誰是她的家人?”

  池時說著,眼神朝著院子中看過去,發生了這么大事情,幾乎整個東山村的人,都來這里看熱鬧了,麻姑也是死者之一,沒有道理,她的家人不來。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拔腿就跑。

  池時腳輕輕點地,之前落在地上的棺材釘,被她一震而起。她飛的一腳,那棺材釘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奪門而出。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門口的打虎英雄周羨,亦是伸出手來,只見他腳輕點地,以仙子之姿,朝著那逃跑的人飛去,伸手一抓,便揪住了那人的影子。

  “唔!”周羨一聲悶哼,一陣劇痛從身后傳來,他僵硬在了原地。

  他臉上那不管何時都存在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哈哈!”護衛常康一時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遂又十分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辦!他家最要臉面的小公子,被一個鄉間的仵作,用棺材釘釘了屁股!

  周羨身量頗高,他一直手艱難的提著那要逃跑之人,另外一只手,強忍著不去拔身后的棺材釘,他艱難的轉過身去,對著池時露出了一個微笑。

  人可以死,臉不能丟。

  池時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面部神經的問題,已經到了絕癥的地步。不然這世間怎么會有人,被釘子釘了,還笑得出來呢!

  她想著,走了過去。

  周羨深吸了一口氣,若是池時跟他道歉,他一定要咬住牙大度的接受了,然后半夜里,再用麻袋將她套了,暴揍一頓,找補回來!

  他努力的保持著微笑,就見池時跟他擦肩而過,輕聲說道,“讓讓,您擋了我的釘子,還想擋我的道嗎?”

  周羨氣絕。

  他今兒個才剛來到這祐海縣,同池時也是頭一回見面,當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方才會得如此下場!除了天生相克,簡直沒有第二種解釋!

  池時說著,身子一側,饒過了他去,站到了那逃跑的男子跟前,“你是麻姑的夫君?你妻子被人殺死了,你不伸冤,跑什么?”

  她說著,低下了頭去,看向了麻姑丈夫的腿。

  他比周羨矮很多,如今被提溜在半空中,雙腿抖得像是篩糠一般。

  周羨手一松,那人整個都癱軟在了地上,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哭起來,“我不是故意要殺死麻姑的。我家中窮,娶不著媳婦,是她自己尋來,非要嫁給我的。”

  “她生得那么好看,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愿意跟我,我恨不得拿她供起來。我沒有二把子力氣,種不好地,也沒有什么營生,那是恨不得日夜不休,也要養著她。”

  “可那日他們去我家翻東西,我才發現,這個婆娘,竟然藏著一座金山啊!我累死累活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村里人把她趕上山之后,我十分的氣惱,等人走了,便偷偷的跟了上去,質問她這個事情。她卻是說,她從未把我當過夫君,在這祐海隱姓埋名,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還說要走。我一怒之下,便拿斧頭把她給砍死了。我錯了啊……”

  周羨在一旁聽著,看著池時腦袋上的發旋兒,他覺得自己不要板斧,他想一巴掌把池時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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