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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見景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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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見景豆豆帶這些?是不是少了點?”寇詳彌看著趙吉祥有點不相信,“一顆天珠、一塊綠松石、一根骨頭棒子?”

  “這顆天珠市場價至少值幾十萬,不過到手原因不怎么干凈,沒花錢,值錢是值錢我不敢賣,太邪性,給景豆豆就算借花獻佛了。這塊綠松不僅夠老,雕工也不錯,叫價小六沒什么問題,我可以中五出給你,如果不想給錢的話,換你脖子上的平安扣。至于這個……”趙吉祥為難地咂咂嘴,“這是骨舍利,舍利是真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從掘墳的人手里騙的,也不能說騙,收黃金玉器的時候,掘墳的不知道這是什么,當老尸骨出給我的。”

  “你箱子里其他的貨是干啥用的?”寇詳彌抬腳踹踹箱子邊,“你不會是想跟我一起去見景遞通吧?”

  “嘿嘿嘿,給您猜著了。我知道個信兒,景家大少爺不是做外貿生意的么,走的是東歐那條線,手里有一批好蜜蠟,存了很多年了,老弟我想用手里的貨換點他的蜜蠟。”趙吉祥指著自己的一箱貨,“都是好東西,可不是賣不掉的破爛,絕對年年增值。”

  “好東西為什么要去往姓景的狗……呃……獅子嘴里扔,不怕肉包子打狗……呃,獅子。”寇詳彌伸手摸了一條掛瓷的星月菩提,“你就不怕景豆豆把這些都吞了,不給你一點東西。”

  “我說個事兒哥您一聽一過。”趙吉祥盤著手里的鳳眼娓娓道來,“我哥跟我說,他懷疑景肖肖已經不在了,最近五六年來沒人真見過他,要么帶人傳話,要么網上交流,沒見真人也沒人跟他視頻過。我想試試能不能探探底,他的生意在,不代表他人還在,如果他人不在了,那他原來手里掌握的我們薩滿的一部分黑市……市場,是不是要重新分攤兒了。”

  “瘋了吧你。”寇詳彌抬著下巴斜瞄著他,“這都敢探?拿錢探?桃花潭水深千尺啊,多少貨夠你扔的?”從箱子里撈出一塊南紅牌子在手里搓搓,盯著倆箱子滿滿登登的文玩,想得出神,“既然你都要扔進去,咱們不如放在一起干。”

  “什么意思?”趙吉祥沒太聽明白。

  做生意為了賺錢,也不都是為了賺錢,但最終目的還是錢。

  趙吉祥自己的小算盤里有個回本和盈利的周期,他手里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三年回本五年盈利,不過參與家里的買賣滿打滿算才五六年,還不到考慮盈利以后怎么做大或怎么收尾的情況,基本上一盈利就扔給他哥,如果三年無法回本也扔給他哥,由他哥決定是終止還是繼續,后面怎么發展懶得插手也插不上手。這次寇詳彌的生意是他自己決定要跟的,還跟他哥簡單報備了一下,他哥才提起景肖肖的事情,正是聽說了這事兒,探景肖肖的信息則是完全的臨時起意。

  不論是周全報備還是突擊作業,都完全沒想到寇詳彌會直接問景豆豆關于景肖肖為什么幾年不見蹤影,是不是人間蒸發了。

景豆豆笑瞇瞇瞅著寇詳彌沒直接回答,“你  來是為了問這個事情?”

  “沒啊,我來是解決你們涂山界的命運盜竊案的,跟你討點內部資料看,分析分析細節。”寇詳彌見到景豆豆的流程極其順暢,就像在等他一樣,應該是孫笛文跟景豆豆說過他要來的事情。完全跳過了寒暄的流程,寇詳彌有啥說啥,知道什么說什么,一股腦全都抖出來,“我都招了,這一大兜子里你喜歡啥拿啥,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資料值多少錢,按你算的來,我絕對不還價。”說著把雙肩包一扯,露出里面滿滿一堆東西。一個個掏出來擺在桌上,“我的家底兒,全在這了。”

  “那你呢?”景豆豆清楚寇詳彌這是徹底躺平等著挨宰,轉而問他身旁的趙吉祥,“薩滿的人,來我們四界干什么?”

  “做點買賣,我帶來這些想換景家手里的蜜蠟。”趙吉祥拘謹地指指身邊的箱子,緊張得連北.京話的腔調都沒了。

  “你計劃用什么換?”景豆豆把趙吉祥問得有點懵,“先拿五件介紹介紹。”

  寇詳彌在一邊看熱鬧,把是自己先說的資料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睜大眼睛看趙吉祥怎么應對景豆豆。

  “五件?”趙吉祥遲疑地打開箱子,從里面挑了五件擺在桌上,“對眼黃花梨手串、奇楠手串、小鳳眼菩提手串、野生盤龍紋小金剛和……”吉祥猶豫了半天,從自己手上擼下來一串盤得紅光閃爍的小佛手,“能拿出手的……只有這些,不知道能不能入您的眼。”

  “我記得你手里有顆邪門的天珠來著。”景豆豆語氣有點不耐煩,沒想到這倆孩子都這么老實本分,跟謠傳的相差甚遠,“怎么?不想拿出來?”

  “不是,我覺得那個還是不太好。”趙吉祥從箱子的隔層里取出天珠放在桌上,順便還取出了骨舍利放在一起,“本來是想給這倆,但覺得……覺得……就不太好。”

  “哦……”景豆豆笑瞇瞇地拿起小鳳眼菩提手串,遞給趙吉祥,“這串,用你箱子里的配飾,給我串一串,后天拿來。”環視一周揚揚手,“這些破爛你倆都收回去,后天下午兩點去我家,不知道的話讓孫笛文帶你們來也行。到時候,鳳眼串得好,我就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行!”寇詳彌拍拍趙吉祥肩膀,“沒問題,交給我們了!”趙吉祥看著寇詳彌一臉無奈。

  兩個人在景豆豆面前收拾了五六多分鐘才把鋪散開的東西規整到箱子和背包里,期間不小心扯斷了一串九瓣金剛菩提。慌慌張張收完跟景豆豆道謝告辭,強裝鎮定逃命般快步走出景家的公司大樓。剛跨過一條馬路,寇詳彌馬上給孫笛文打電話,“喂,文哥,景二爺喜歡啥樣的串兒?”

  “什么?狗嗎?景二哥不喜歡小動物。”孫笛文正在挑茶葉,接到寇詳彌的電話并不意外,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了,問的事情倒是很意外。

“不是,不是,見面跟你說,我去孫靖云家等你,到時候詳細說。”寇詳彌開熟門熟路開車直奔孫靖云家,快到的時候才  給孫靖云打電話,著實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孫靖云放下手里的工作火速趕回家。

  “寇二爺,你是我爺爺,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來作什么妖?”孫靖云見到他身后還有個人,“怎么還帶個薩滿的人來?”

  “我就納悶了,你怎么看到他就知道他是薩滿的人?”寇詳彌推搡著孫靖云要求進屋,孫靖云只能不情愿地開門,嘴里嘀咕,“他腦門上那么大塊的圖騰,你看不著?”

  “哦,那個是薩滿圖騰啊?”寇詳彌以為是個淺色胎記一類的東西,“一般人看不著的?我還以為是爆血管什么的病。”

  “你才有病吧。”孫靖云幫趙吉祥推箱子進門,二人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粗略來看明面上沒什么生意能做,二人一同惋惜地嘆了嘆氣。

  “一會兒孫笛文來,談正事兒。”寇詳彌把背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搖椅上前前后后蕩起來,“我選你家的原因是沒人能在你家里動手腳,我們談啥都放心,大不了讓步為營或景豆豆知道,都是自己人,不怕。”

  “你還真能攀關系,誰跟你自己人。”孫靖云撇撇嘴一眼掃到寇詳彌鼓鼓囊囊的雙肩包,“里面什么好東西?”

  “不是自己人,我就是他們的人,我不介意,誰的人不是人呢。”寇詳彌騰地坐起來跑到背包跟前,一把拉開拉鏈扯開給孫靖云顯擺,“真的都是好東西,全是好東西,帶來給景豆……二爺上供的,他沒看上,不稀罕。”

  “也不是都沒看上,還是答應收了串鳳眼。”趙吉祥馬上插話,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被看低了。

  寇詳彌擺著食指,“不不不,答應了一半,還得等你給他穿得滿意才算數。”

  “景二跟你們說什么了?”孫靖云好奇這么大堆東西里只答應收一串鳳眼,那應該是以后要使喚他倆去干要命的活。

  “啥也沒說,他說看后天拿的串他滿意不滿意,滿意了再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寇詳彌聳聳肩雙手一攤,“我想了一路沒想出這里面的邏輯,那條鳳眼穿得滿意不滿意不就是他愿意不愿意說的事兒,他愿意說,就滿意,不愿意說就不滿意。為什么要等后天?”

  孫靖云有點迷糊,“我懂你說啥,也懂你說景二爺說啥,但我不懂你不懂的為什么。”

  幾個人推理了幾個來回也沒聊明白,只等孫笛文來看看能不能解密。

  “你們見的又不是真的景二爺。”孫笛文一語道破,“那個是替身。”

  “替身?幫他做領導?”趙吉祥沒想到一個替身都能看出他是薩滿的人,“也是四界的封陣人?”

  孫笛文點點頭,“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這種水平,呃……我們這種水平分辨不出來。”

  “你也不行?”寇詳彌睜大眼睛盯著孫笛文。

  孫笛文搖搖頭,“你我這種糟爛水平都能分辨出真假,替身還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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