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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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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意思是逼我放棄?”陶辭覺得現在的陣勢有點好笑,為了危家的利益孟家跟著出馬了,孟緒一心想嫁進危家,以前首選是危不恒,聯系得相當頻繁,順便還有個備胎危不連,沒想到危不連并沒有當備胎的想法,只是不善交流而已。現在危老三被寇湘弦捷足先登,只剩危不恒,她不能失去最后的機會,這次站隊她想都沒想堅決站定危不恒,孟伸是個十足的妹控,當然義不容辭幫助危不恒,盧得其實幫誰都無所謂,但孟伸是自己的持戮人,那就順便占危家這邊。張遲自認為是曼絕的小弟,跟著曼絕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曼絕并沒收他做跟班。孟緒慫恿姚想跟他們一起,姚想說最近學校科研方面的工作很忙,沒空管四界的事情,其實姚想認為危不恒不占理,但以自己的水平也沒什么必要幫陶辭和花修,更何況她是涂山界的人,沒必要在錢塘界的事情上插一腳。

  揭城明確自己是幫陶辭的,卻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但危不連一直沒表態,他說雙方都不需要幫忙,真到需要幫忙的時候也不是自己這個級別插得上手的事情。揭城認為他那都是借口,看似中立其實都是小九九,兩面的算盤打得噼啪響,雖然反感危不連的處事方式,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既能明哲保身又恰到好處的方法,唯獨沒有血性男兒的暴脾氣。

  “你說我要不要去表忠心?”揭城實在找不到人傾訴,跟正山強行交流,正山也不理他,本想找寇詳彌,但想了半天覺得他肯定聽親姐的話,毫無疑問地跟著危不連走,沒準危不連現在的態度也是跟寇湘弦商量好的,前后左右空無一人可交心,只好跟朱安歌聊起來,“我想幫陶辭,又怕幫倒忙,沒準跟危不連說的一樣,不論事態如何,都跟我沒關系,也不用不著我做什么,我就算做了也沒用。”

  朱安歌很給面子沒有無視揭城,但也沒直接回答他的疑問,“你是秦淮界的人。”

  “哦,這倒是,我跟姚想的情況差不多,學她?不行,她跟誰走得都不近,我可是陶辭的小弟,而且還在用他的龍。”揭城還是惦記著正山,“如果我不說話,他會不會覺我太不仁義了?”

  “你把自己看太重了,陶辭根本不會在乎你人仁義不仁義,而且你對他仁義可能是個累贅。”朱安歌不屑地發出兩聲呵呵,故意在揭城的耳邊響得飽含情緒。

  揭城一直忍著不表明立場,果然也沒人問他,更沒人拉他入伙,不免有些失落,有空就悄悄摸摸地觀望事態發展,到處收集八卦信息,源頭自然少不了張遲的強勁輸出。直到有一天張遲發來消息,說危不恒、曼絕和孟家要在寶石山圍堵陶辭,趁花修去涂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哥要趁花修不在去搞陶辭,花修不在,你要不要去替補?”揭城這次強行逼危不連做決定,“就算去替補,勸勸你哥總得你出馬吧?”

  “陶辭為什么非要去寶石山應戰?”危不連滿腦子問號,“這不符合陶辭的性格,他可是又怕麻煩又善于鉆空子的人,沒理由知道情況還非要硬碰硬,這個時候他跑出來是有什么目的嗎?”話突然變多,讓揭城一時間招架不過來。

  “我們去圍觀一下,陶辭不去寶石山最好,去的話見機行事。”揭城詳細確定了時間和地點,“你說他們是不是去搞鬼車的?”

  “不是沒有可能。”危不連私自上了幾次寶石山,都沒找到鬼車的痕跡,現在沒閑錢雇傭探子,得到的信息也不如以前及時。

  寶石山上還沒見到鬼車的九個頭,卻看到了熟悉的九個人。孟伸和張遲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盧得和曼絕,危不恒和孟緒走在最后面,在他們到達華嚴洞的時候,正好遇到陶辭和景點點,偷偷地沒讓他們發現自己,又等了十幾分鐘才守到危不連,“景點點怎么也在?她幫陶辭?”

  “她是來協助陶辭判定鬼車的,遞通一般不會參與朋黨之爭。”危不連也跟著揭城藏起來,不僅穿得低調休閑還戴了鴨舌帽和大口罩,整張臉只露出眼睛,“你來多久了?有偷聽到什么?”

  揭城搖搖頭,“不到半個小時,陶辭激怒過幾次孟伸,諷刺危不恒是坐轎子的,其他人是抬轎子的。來來回回對噴不痛不癢耍嘴皮子,跟嘮嗑差不多,估計兩方都在等鬼車。”

  “為什么他們看中這只鬼車?”危不連自言自語,不料接話的是朱安歌,“以率然喂食,要么特別兇殘,要么有異鄉,不論那個都說明這只鬼車都是個稀有品種,收不了見一眼也不虧。”

  “一只鳥需要這么多人看熱鬧?”揭城不信,說到稀有也沒見人幫忙一起“圍觀”乖龍。

  危不連搖搖頭,“沒有理由聚集這么多人,又不是會餐,更不是團建。”

  “會餐是不像,屁吃的沒有,團建爬山倒是挺像的。”揭城想到前一陣團建全公司的人爬北高峰,特別無聊并沒有任何建設性,像他這種體格還行的單純爬上去再下來最后吃飯,有些體格不太行的下山后跟癱了差不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各爬各的完全團不起來。眼前這樣子差不多,孟緒坐在那邊緩和了半天還捧著頭上不來氣,另一邊張遲蹦蹦跳跳差點就要上樹了。

  大約又過了二十來分鐘,陶辭突然安靜,也不跟孟伸打嘴架抬杠了,望著天仔細聽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什么?沒聽到什么啊。”張遲第一時間湊過來看熱鬧,“能聽到什么?”

  “混亂的口哨聲。有沒有聽到?”陶辭強調了一下,“像很多人在吹不同的哨子。”

  “沒有,聽不到。”孟伸和張遲異口同聲,瞅著陶辭覺得他神經兮兮地在唬人,“你要不起個封陣,沒準我們就能聽到了。”

  “等等,一會兒……”陶辭話還沒說完,天空中出現一道刀割般的裂痕,一只巨大的鳥從裂痕中擠出來,九頭一身碩大無比,目測約兩層樓高,鳥頭在空中邊晃邊發出金屬哨子的聲音,雖然不刺激神經但卻使人尤為煩躁,鳥身碩大在林木中穿行卻相當靈活。

  陶辭見到鬼車知道它必跑無疑,二話不說盯著它追出去,景點點一副完成任務的模樣,雙手插兜站在原地望風景,毫無緊張的神情,反倒輕松愉快地嚼起口香糖。跟著追上去的還有危不恒、曼絕和張遲,孟伸留在原地照顧沒緩過來的孟緒。

  揭城和危不連也追了上去,但兩隊人的最終方式不一樣,陶辭和危不恒都在追鬼車,而揭城和危不連是在追危不恒的這隊人。

  追了十幾分鐘,張遲最先敗下陣,跟不上曼絕的腳步,也看不見鬼車飛的方向,只好悻悻返回到孟家兄妹那邊。

  揭城一會兒看人一會兒看鳥,看不見人的時候看鳥,看不見鳥的時候看人,但還是沒能跟得上陶辭和危不恒,危不連自然也落了隊,好在緊要關頭正山出來幫忙,正山毫無壓力地帶領著二人追蹤鬼車。連跑帶走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鬼車在寶石山上跑了個來回飛向虎跑方向。揭城氣急敗壞地跟危不連商量,讓危不連先跟著正山,他去開車,這么跑下去他估計還沒等幫上陶辭什么忙自己就把小命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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