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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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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城在家沉寂了兩周沒有接任務,半個月危家差點鬧翻天,他不知道該幫哪一方,只能保持著觀望,但最后還是選擇站在危不連一邊,執盟是原因之一,更因為英招和正山都相信危不連的人品,他不想再做出什么違背良心的事情。

  危家的事情不是危家自己的事情,甚至不只是錢塘界的事情,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確與揭城息息相關,危家兄弟因為乖龍的事情吵起來了,吵到鄰居報警以為要出人命。

  揭城旁觀了吵架的開頭和結尾,但覺得斯文人吵架還是相當理性,只是大聲說話和敲鎮尺,若不是身在其中,認為當成評書或辯論賽也挺有看頭的。基本上不被點名根本插不上話,從詞匯量到反應都不太能跟得上,聽完當天的吵架后自行回家,揭城腦袋里都嗡嗡的,耳根子竄腦門地疼,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結果的事情兩個人可以一輪連著一輪地爭執。

  “危先生,放棄吧,你寶貝弟弟是不可能告訴你關于乖龍的任何事情的。“揭城雙手托著下巴坐在桌子的一個角邊看著二人,想了想小聲問,“需要其他人來助陣嗎?我幫你們找姚想、寇總、曼絕,要是陶辭和花修愿意來也行,我盡量都通知到。”

  “老實坐著,該問你的時候會問你。”危不恒從各個角度試探危不連是否會松口,但一涉及到乖龍馬上進入關閉模式,“你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你叫他來還不是把他當我的測謊儀用?”危不連看了一眼揭城,“以后他叫你來,你也別來。”

  “敢不來,我贖回你那邊的理財。”危不恒知道只有提錢對揭城最有效,“別在這兒耍心眼。”

  “我敢嗎我?”揭城連忙示弱,“危先生,您那句押韻了。”回頭馬上在微信上拉了姚想和寇湘弦組個群,文字帶錄音地直播危家兩兄弟的“真人秀”。姚想拉進來了花修,花修拉了陶辭,陶辭拉來方曦,群里瞬間變得熱鬧起來,花修還給群改了個名字叫“危家兄弟觀察小組”。

  “危不連肯定啥都不會說,別人問可能還透露點,他哥問的話,保準死鴨子嘴硬。”陶辭跟危家兄弟一起長大了,親兄弟一樣了解得透透的。

  寇湘弦有點怕他倆打起來,萬一有一個進醫院就不太好了,“不讓曼絕來緩和一下氣氛?”

  “曼絕來了只會和稀泥。”花修跟曼絕算是半個同門,還是比較了解的,“叫他去現場,肯定更精彩。”

  “危不恒為什么想知道乖龍的去向,他跟這事兒沒關系吧?”姚想認為危不恒沒必要非得知道乖龍的事情,“他不會跟灺久恒有什么交易吧?”

  “危家跟灺家說好一起對抗盛家,他跟灺家的生意一大堆,肯定不想因為自家人削弱權勢又斷了財路。”花修對危家的生意相當了解,他花家跟灺家搶人搶地盤搶上下游資源由來已久,兩家都是南潯之戰后靠羅霄界扶持起來的,不互斗對不起羅霄的栽培,一直給與他們兩家幫助的羅霄界世家也正是盛家的對頭。

  “危不恒是不是灺家在錢塘界的內奸?”揭城問出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他幫灺家干活的?”

  陶辭發了一個疑問的表情,“內奸?他明顯成這德行還用當內奸?危不恒放在首位的永遠是危家的利益,退一萬步講,錢塘界和秦淮界都沒了,只要危家在,他危不恒可以當做沒發生任何事,他倆談的是乖龍和灺家,不是錢塘界和秦淮界。”

  “有啥不同?”揭城覺得是一回事,“直說吧,他是不是灺家的人。”

  “我看你是腦抽的人。”花修連續發了三四句臟話,“你是不是寇家的人?”

  “是!”揭城馬上站隊,“我也是危家的人,也是陶家的人。”

  “三姓家奴說的是你吧?”陶辭對揭城充滿好奇,不知道這個人還能觸發什么新世界,“你別主動去危家,等危不恒召喚。”

  揭城以為陶辭是心疼他被那哥倆噴,沒想到竟然是他第二天帶著曼絕去了危家,陶辭親臨第一現場看熱鬧,給大家直播兄弟二人怎么被曼絕嗆得說不出話。

  曼絕在危家毫不見外,給自己煮了壺咖啡,邊喝邊語重心長地勸危不恒,“老三說已經答應了人家不透露乖龍的消息,大丈夫言而有信,你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讓別人破壞道德底線,身為二哥不以身作則就算了還要破壞老三的人設,不太好啊。”

  “你誰那邊的?”危不恒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趕曼絕離開,而且明顯看得出這倆人一個來看熱鬧一個來攪渾水,“陶辭,你來干什么?”

  “我來平衡一下勢力,曼絕來的話,你一個封陣人要對付倆持戮人,我來幫你打打氣,2對2,扯平。”陶辭笑嘻嘻拍拍危不連的肩膀,“曼絕是你的人,我站危老三。”

  “啊?原來我不是你那邊的啊。”曼絕驚訝地看著陶辭,又轉頭看看危不恒,低頭喝了一大口咖啡,咳嗽了兩聲,“好,我重說,危老三啊,你要體諒你哥,他全是為了危家,你是置危家與兩難,不忠不孝啊。“

  危不連瞅瞅曼絕,又看看陶辭,”你倆是干什么來了?”

  陶辭拍拍胸脯,“我給你打氣來了!”說著拍了危不連后背,“上,讓他們體驗一下什么叫舌戰群儒!呃,不,一個半儒,曼絕算一個,你哥算半個。”

  危不連搖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什么其他商量的余地。”

  “你看,別太絕對,商量不好乖龍,可以商量怎么應付灺家嘛。”曼絕還沒等危不恒說話先攔了一道,“灺家多少得給點面子?”

  “給誰面子?”陶辭跟曼絕一唱一和像在說相聲,煩得危家兩兄弟直皺眉頭。

  危不恒拍了一下桌上的鎮尺,“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跟你談生意。”陶辭笑嘻嘻地將三張紙遞給危不恒,“你先看看,看完燒了,覺得可以我們再繼續。”

  危不恒納悶地接過紙,“你們都看過了?”

  陶辭搖搖頭,“生意只四個人,你、曼絕、我、花修。”拍拍危不連肩膀,“小屁孩子都沒資格看,內部絕密。”

  危不連疑惑地轉頭看向陶辭,“什么絕密?”

  “好孩子,這事兒不適合你,你負責保持優良傳統,我給你立牌坊。”陶辭點了根煙,遞給危不恒和曼絕,“怎么樣?”

  危不恒快速看完三頁紙隨手扔進碎紙機,“曼絕答應了,我還能有什么異議?反正對我危家沒壞處。”

  “什么事情?”危不連一臉懵,“你們要做什么?”

  陶辭冷不丁后退一步,裝模做樣大聲喊,“危不連,不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什么意思?”危不連覺得屋里的氣氛突然變了,原本只是商量著來的探討氛圍變得劍拔弩張。

  危不恒坐在椅子里挺了挺身板,拿起打火機點了一直叼在嘴上的煙,吸了一口,“你今天先回去,明天在討論怎么解決。”

  “解決什么?”危不連聽這話覺得事情好像變得嚴重了。

  曼絕喝了口咖啡,神情嚴肅了些許,與往常一本正經的模樣還不完全一樣,“事已至此,我勸你還是認罰比較妥當。”

  危不連回頭看看陶辭,“我要認罰嗎?”

  “不認,憑啥?什么說罰就罰?”陶辭挺直腰桿,雙手叉腰,“論道義論法律論人情,都沒得罰,沒有證據沒有理由!”

  “明天再談,不過明天需要你把寇湘弦帶來!”危不恒抬起鎮尺指了指他弟,“必須帶來!這事里面沒準有她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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