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腦子一熱走上前去,伸手過去從后面摟住了沈菱兒的腰身。沈菱兒正在倒茶的手僵住了,差點打翻了茶盅,身子僵在那里,臉上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菱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方子安輕聲說道,手掌在沈菱兒的腰身摩挲著。
沈菱兒低低的道:“公子……”
方子安手上用力,將沈菱兒整個摟在懷中,親吻著沈菱兒的耳根,啞聲道:“你是個小妖精,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說……怎么辦?”
沈菱兒瞇著眼微微喘息著,她用顫抖的聲音顫聲道:“公子說……怎么辦……便怎么辦好了。菱兒……聽公子的吩咐。”
這句話比任何催情的春藥還要有效,方子安將她轉過來,沈菱兒手中的茶壺掉落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但此刻卻也無人顧及了。方子安緊緊的摟著沈菱兒的身體,感受著懷中茁壯彈性的少女的觸感,鼻子里滿是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就像是三月不知肉味的老饕看到了美味的肉食一般,方子安張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少女的紅唇,親吻起來。
沈菱兒青澀的回應著,手指抓進了方子安的臂膀里,恨不得整個身體都融合進方子安的身體里,她扭動著,喘息著,眼淚汪汪。
瘋狂的親吻之后,方子安猛然將沈菱兒再次翻轉,將她壓在書案上,伸手撩起她的長裙。啪的一聲,方子安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巴掌抽打在沈菱兒雪白的翹臀上。
“嗯”
方子安聽到了熟悉的嬌.吟聲。
這一聲嬌.吟猶如戰斗的號角,激發了方子安戰斗的欲望。下一刻,方子安槍出如龍,直刺要害之中。合體之時,兩個人都顫抖著發出銷魂的嘆息聲。和之前的那次相比,這一次才是真正的享受,完完全全不帶任何其他負面因素的極樂享受。兩人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到九霄云外,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從桌案上到椅子中,從書架旁到長窗側,盡興歡好,酣暢淋漓。
連續數日,防隅軍衙門都處在一種緊張而忙碌的氣氛里,甚至還有些混亂。但兩日后,混亂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更為繁忙的景象。
新鮮出爐的衙門規章和兵士守則以及訓練指南頒布之后,各駐地士兵的精神面貌正在迅速的發生著變化。之前懶散的作風開始扭轉。在連續處置了十幾名無視規章的兵士之后,遲到偷懶等現象開始變得很少。而各駐地也開始按照訓練條例開始了體能和技能的大訓練。
有著錢塘門內駐地的經驗,方子安擬定的訓練計劃分為三步走,首先是提高整體的體能的訓練,然后是進行體能基礎上的靈活性訓練,最后便是對于各項救火工具的使用以及模擬救火的技能訓練。方子安的意圖是,在三個月的時間里,將防隅軍的兵士訓練成起碼是合格的防隅軍士兵。三個月的時間,正好是方子安當年參軍時新兵入伍的訓練時長,方子安對此信心十足。
于是乎,烈日炎炎的教場上,原本懶散的寧愿睡大覺賭錢喝酒的防隅軍士兵們開始進行了艱苦訓練。皮鞭和咒罵督促著他們,還有這些士兵們內心里已經開始萌芽的想改變的信心也激勵著他們,讓他們揮汗如雨,但卻咬牙堅持。
除此之外,方子安的改變防隅軍形象的策略也開始實施。每一次火災發生時全力施救,并且事后秋毫無染這是最基本的。方子安要的是更進一步的潛移默化的讓百姓認同的改變。方子安要求,各駐地兵馬摸排查清各所轄區域的老弱病殘百姓的現狀,指定幫扶人員,為這些老弱婦孺百姓之家進行對點服務。劈柴擔水,搬運重物,修房蓋瓦,清理溝渠等等各種瑣事,防隅軍的兵士都幫著去干。
一開始,百姓們對這些防隅軍士兵的到來還感到很害怕,拒絕他們幫忙。周圍百姓也對這些人的居心帶著懷疑的態度。但隨著日復一日,這些兵士的舉止行為終于讓他們放下心來。他們不但不要任何的報酬,甚至連水也不喝一口,飯也不吃一口。干了活便走,秋毫無犯。如此作為,既讓人驚訝,卻也讓人欣慰。
方子安自己也親自帶著一隊人幫扶衙門周邊的居民,替他們排憂解難。當有人問方子安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的時候,方子安用和所有人的回答一樣的話來答復他們。
“防隅軍是保護臨安城百姓的生命財產周全而建立的兵馬,理應為百姓們排憂解難。百姓們的需要,便是我們防隅軍要做的事,沒有為什么,這是我們的職責。”
百姓們那里見識過這樣的兵士,加之之前防隅軍給他們帶來的很不好的印象揮之不去,所以雖然覺得驚訝和欣慰,但卻在心理上終究有一些戒心,沒有完全的放下。有些人還當著防隅軍兵士們的面說些風涼話,指桑罵槐的攻擊他們是另有所圖,不安好心。這些事傳到方子安的耳朵里后,方子安只傳達下去一句話告誡所有兵士。
“做你該做的事,無愧于心便好。你們每為他們做一件事,他們便會對你們親近一分。終有一天,他們見到我們將是滿臉笑容,而不是惡語相向。到那時,你們便會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幸福感。”
對于方子安的話,雖然很多人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們卻也似乎有那么一些領悟。當為百姓做了事之后,哪怕沒有得到任何的報酬,沒有喝一口水,吃一碗飯,但是當百姓們道謝的時候,還是感到心中高興的。或者對方哪怕不說話,但是從眼神神情中流露出的感激還是能感受的到的。大多數人其實帶著一種為之前防隅軍的所為贖罪的心理去做這些事的,所以其實倒也并不覺得很難平衡。
當然,雖然在百姓那里嚴禁獲取任何的報酬和回報,但是方子安在內部還是做了一些激勵的。那日衙門大會之后,十天時間里方子安收到了許多退回來的贓物臟銀。強大的壓力之下,那些之前占了便宜的家伙們也知道識時務,雖沒有全部退回,但也退回了不少。即便如此,臟銀贓物總計有一千五百多兩之多。
方子安的目的當然不是要逼得他們無路可走,所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只要退回一部分,便是悔改之意,方子安也給予適當的撫慰,安定他們的心。而這退回的臟銀贓物,方子安當然不會退回去的。一來這事不可操作,退回百姓不但不能得到好處,反而會引來各種紛爭。所以索性根本不往這上面考慮。另一方面,衙門里急缺資金,這筆銀子來的正及時。
除了設立各種訓練尖兵的激勵嘉獎,救火時的補貼和獎勵之外,對于助民行動,方子安也設立了獎勵。除了金錢獎勵之外,還設立了流動紅旗作為榮譽。所有的榮譽和獎勵都將計入集體和個人的一種叫做‘榮譽積分’的手段之中,積分靠前的,升職優先,加餉優先,各種福利優先。總之,方子安將這一切連貫成一種不完善但是卻頗為新穎的評價系統之中,這對兵士而言,是比之親疏關系更加公平的一種內部的競爭,同時也激勵他們平時積極訓練,積極滅火,積極助民的種種行為。
臨安六月,正是颶風到來的季節。每年五月中開始,其實便不斷有颶風從海上襲來,給臨安城百姓帶來極大的困擾。今年颶風似乎不見蹤跡,但所有人都知道,它們一定會來。
六月十七日夜,姍姍來遲的第一場颶風終于到來。半夜里,風雨大作,狂風驟雨宛如從魔鬼野獸一般的襲來,籠罩了整個臨安城。
方子安半夜里被風雨大作之聲驚醒,他一骨碌坐了起來,側耳傾聽著外邊如雷霆海嘯一般的風雨之聲。春妮被他驚醒了過來,坐起身來睡眼惺忪的詢問。
“夫君你怎么了?被風雨吵得睡不著么?”
方子安輕撫她的肩頭道:“你睡吧,我恐怕的去衙門去。”
春妮訝異道:“這時候?這種天氣?你去衙門作甚?難道還怕失火么?”
方子安道:“這場颶風太猛烈,我方才都聽到后園樹木斷裂之聲了。咱們的大宅子固然不怕風雨,可是那些百姓今晚家里可要遭難了。這么大的雨水,城中低洼之處,小街小巷都要淹水,百姓們可要遭殃。若是房屋塌了,砸死人也說不定。往年颶風季都要死不少人,我不能袖手,我得去帶人幫他們去。”
春妮沉默片刻道:“原來是這樣,夫君說的對,可是……這天氣,很危險啊。”
方子安笑道:“不怕,你乖乖睡覺,我必須得去,不然我也睡不著。”
春妮嘆了口氣道:“夫君萬萬小心。我若不是身子不便,也跟你去。”
方子安笑道:“我手下一千多人手,還用你去?不多說了,早一刻救援,或許便會少死不少人。”
春妮忙爬起身來道:“我伺候夫君穿衣。”’
方子安忙攔住,一骨碌下了床快速穿好衣物,俯身在春妮唇上一吻,快步出門離開。
站在廊下,昏暗搖弋的風燈照耀之下,外邊黑沉沉的夜幕中雨落如注,空中電閃雷鳴,狂風吹的樹木嘩嘩作響,甚至能聽到樹干發出的咔咔咔的受力聲。
方子安皺了眉頭停頓了片刻,咬了咬牙取下掛在廊柱下的蓑衣斗笠快速穿戴好,一頭沖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