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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年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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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晚宴的賓客很快就會過來,兩人并沒有太多時間交談。

  兩位特使與韓兼非擦肩而過的時候,韓兼非突然轉過頭去,看向那位叫做羅曼諾娃的副特使。

  “看上人家了?”注意到他的異樣,梅薇絲揶揄道,“是挺漂亮的,要不要我給你撮合一下?”

  當著媒體和賓客的面,她不敢大聲,韓兼非卻若有所思。

  “不是,我突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韓兼非努力去想自己在哪里見過這位教團女司祭,或者說,這位女司祭為什么會給自己帶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在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后,他又深深地看了那個漂亮女特使一眼,這才收回目光。

  很快,源智子和趙小南出現在紅毯盡頭。

  趙小南今天選擇的男伴是鷓鴣,源智子則叫庫里亞來撐場,在看到韓兼非后,兩個女孩眼中都閃過一絲欣喜,但礙于媒體的關注,沒有太過表現出來。

  在一年前的紀錄片宣傳下,趙小南是新羅松家喻戶曉的女英雄,尤其是這次在奧斯邁大撤離中表現突出,更是引起了幾乎所有媒體的關注,她表情僵硬地應付著面前的每一臺采訪無人機和記者的話筒,源智子則提起裙擺一路小跑到韓兼非面前。

  她今天依舊扎著一條松散的馬尾辮,似乎嫌身上的禮服露得有點兒多了,雙手抱在本就沒什么可露的胸前,庫里亞尷尬地跟在后面,對韓兼非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什么時候回來的?”以前幾乎不怎么穿鞋的源智子,踩著一雙足以讓她崩潰的高跟鞋小跑過來,開口問道。

  “下午,”韓兼非說,“我本來以為會很快,沒想到耽誤那么長時間。”

  “聽黑曼巴說,上次你也是這么消失的,后來就到我們海山了。”

  韓兼非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沒經驗,這次順利多了。”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幾句,趙小南才擺脫媒體的糾纏走過來。

  她依然留著一頭剛剛蓋過耳垂的短發,穿著一身黑色短連衣裙,胳膊和手上都有黑色的緊身衣物遮住疤痕,修長的脖子上帶著一個皮質項鏈,跟當年第一次去梅薇絲家那次很像。

  韓兼非終于想起自己看過的那部老電影,里面的小女孩好像叫瑪蒂爾達。

  “沒騙你吧。”韓兼非摸了摸她的頭發。“是不是比你還早到?”

  趙小南看了看源智子,又看了看在一旁跟剛剛到達的厄普頓·格蘭特說話的梅薇絲,撇了撇嘴。

  韓兼非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目光越過她的肩膀投向院外。

  這次,紅毯盡頭停著的是一輛集團的公務用車,從車上走下一對看起來有些拘束的夫婦,在兩人中間,站著一個穿著新羅松傳統服裝的小女孩,身后還跟著一個半大少年。

  趙小南回過頭,忍不住咦了一聲:“她怎么來了?”

  “那時誰?”韓兼非雖然看到那個小女孩,但的確不認識。

  “那個小厘米,你忘了?”趙小南說,“渣男。”

  韓兼非撓撓頭,想起了這個曾經被趙小南提前送到撤離船隊的小女孩。

  這一家四口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媒體的注意,小女孩在人群中四處尋找,突然像發現寶貝一樣,眼前一亮:“爸爸媽媽,姐姐在那邊呢。”

  說完,她掙脫父母的手,一路小跑過來。

  趙小南微笑著蹲下來,伸開雙臂。

  小女孩從她身邊跑過去,撲到梅薇絲懷里。

  韓兼非幾乎可以看到趙小南額頭上出現的三條黑線了。

  好在一位端著酒水晚宴侍者走過來,韓兼非趕緊從托盤上拿過兩杯果酒,遞到趙小南手中。

  趙小南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白眼狼,”她放下酒杯,恨恨地說,“小的也是。”

  這時候,小厘米的爸爸媽媽才趕過來。

  “啊,原來是您!”如今已經是新移民民意代表的男人認出脫下戎裝的趙小南,連忙走過來,鄭重其事地向她鞠了一躬。

  “你誰啊?”趙小南故意不去看他。

  “長官,我是那個……奧斯邁星港那個,您救了我女兒……”

  “不認識。”趙小南轉身就走。

  剛好有人過來跟梅薇絲說話,她把小厘米放在地上:“你先自己玩一會兒,姐姐一會兒再去找你。”

  小厘米看向自己父母的方向,剛好跟趙小南的眼神對上。

  大眼瞪小眼。

  小女孩終于認出了這個姐姐,顛顛顛地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趙姐姐!”

  趙小南臉上稍微緩和了些:“你還記得我呀?”

  “嗯!”小女孩雖然有些怕她,但還是大聲說,“爸爸說,是趙姐姐救了我們一家人,讓我一定記著。”

  趙小南臉上這才浮現出笑容,蹲下來抱起小姑娘:“姐姐再給你拿點兒糖。”

  “姐姐,我不想吃那種酸的糖了,可以嗎?”

  韓兼非和源智子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趙小南由陰轉晴的表情。

  拋開別的不說,她才23歲啊,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還只是個大女孩而已。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跟趙小南說過,有機會要到教團去買一些那種可以抹平疤痕的藥膏,對源智子說:“你們先聊著,我去問點兒事。”

  說完,他向安靜待在總督府大廳一角的兩位教團特使走去。

  謝菲爾德主教看到韓兼非走過來,提前放下手中的酒杯,雙手互握放在身前,靜靜地等候。

  韓兼非微微點頭:“主教……先生,抱歉,我能不能跟這位……呃,女士說幾句話?”

  謝菲爾德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端起自己的酒杯,安靜地退到一旁。

  韓兼非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對面前那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司祭說:“呃,那個,怎么稱呼?”

  那個個子幾乎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司祭看過來時,那種奇怪而又熟悉的異樣感覺再次出現,韓兼非又是一愣。

  “奧蘿拉·阿西莫芙娜·羅曼諾娃。”女司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回答道。

  “奧……什么諾娃?”韓兼非回過神來,卻全然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

  “叫我羅曼諾娃吧。”這位教團的高級神官說,“韓先生有什么指教嗎?”

  “哦,”韓兼非把那種異樣感覺放在一邊,“是這樣,司祭女士,我聽說貴國……貴教團有一種能夠消除疤痕的……”

  “大人。”女司祭冷冷地打斷他。

  “什么?”韓兼非一愣。

  “在我們那里,如果稱呼教職的話,要叫大人,女士只有叫姓的時候才能用。如果想用敬稱,你可以叫我‘羅曼諾娃女士’或‘司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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