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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給我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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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國師竟然死了!”

  頓時,圍觀的人群中猶如炸開了鍋,不停地大聲驚呼,殿內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左戰天停下運炁,踉蹌兩步靠在一根立柱上緩緩坐下,他的體溫正在逐漸下降,氣息也慢慢平復下來。想著再恢復些力氣,便去助高達一臂之力。

  可他才剛剛喘了口氣,那國師的法寶竟然自己浮在了半空,眾人這才看清,那剛才極速飛行的法寶,竟然是一口牙齒!

  左戰天望向不遠處剛剛丟棄的大刀,上面的缺口全都是齒印形狀。他重新運炁就要起身再戰,那法寶已向他飛去。

  霎時間,他翻身躲避,那口牙齒卻直接飛向了圍觀的眾人,在十來個人的胸口穿過,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又往躺在血泊之中的國師飛來。

  左戰天神色一凜,便要飛身攔截,那口牙齒在接觸了活人鮮血之后,不光顏色變得血紅,就連速度也快上了許多。

  他始終還是慢了一步,那口牙齒在眾人的慘叫聲中,飛入了國師的口中,并頂掉了他原本的那口黑牙。

  瞬間,牙齒上的鮮血流入國師體內,隨后那血泊之中的尸體,竟自己站了起來,被左戰天穿透的胸口也在慢慢復原。

  國師面目猙獰地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左戰天身上,沖他憤憤道“你這個凡人真是惹怒我了!我今天就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從他口中不斷噴出濃濃血霧,懸于身體周圍,化為一件鮮血外衣,緩緩流動,腥氣沖天。

  左戰天再度五臟運炁,高高躍起,手刀從半空中直劈而下,打在那血衣之上,就如同一巴掌拍入了濃稠的湯汁之中,力道全被卸掉,登時威力全無。

  國師得意狂笑,道“我這法寶所召喚出的血衣,不要說你一介凡人之手傷不到我。就算是結丹修士,使用上品仙器,全力一擊也決然破不了,是當之無愧的最強防御!”

  另外一邊,高達也陷入了苦戰,不同于高尚打一個響指使出一種能力,五只魔獸各自都有特殊的技能,同時使用叫高達根本應接不暇,很快就被逼入絕境。

  左戰天再一次發動攻擊,仍然沒有突破血衣的防御,那國師得勢大笑“沒用的,我說過了這血衣是最強的防御,沒有人可以突破!”

  說時,門外有一道黑影閃過向他撲來,霎時間他的血衣就被打穿了個窟窿。

  那黑色物體,啪的一聲撞在他的臉上,將他擊飛至半空,慘叫落地,黑影逐漸清晰,竟然是裴真真的烤雞。

  國師捂著紅腫的嘴巴,瞪目怒吼“是什么人,竟敢用雞砸我!”

  啪啪啪!那烤雞又連續打穿他的血衣,撞在了他的臉上,差點把他口中的牙齒法寶給撞碎。

  隨后裴真真緩緩推開沉重的殿門走了進來,叉腰笑道“二貨就是二貨,我這才用了最基本的御物術而已,就將你打得這般狼狽!”

  半個時辰前,千余名禁軍弓手,已經弓箭上弦,蓄勢待發。其他近萬名將士,也踏著整齊的步伐慢慢逼近。

  忽然裴真真御劍飛行至雙方陣線中央,大聲叫道“大家先不要動手,都等一等,等一等!”

  見對方有修真者飛了出來,銀甲禁軍陣營中,指揮官立馬問道“你是何人?”

  裴真真立于仙劍之上,傲然回道“我是你們大國師的師兄,你們應該稱呼我為大大國師!”

  一旁有一銀甲軍士連聲附和“對對對,你看他和國師一樣會飛!”

  銀甲指揮官豈是泛泛之輩,他啐了一句“沒見識的東西!”

  又對裴真真喝道“就你個屁大小孩,還是大國師的師兄?你忽悠豬吶!”

  裴真真卻不做解釋,直接朝他罵道“就是忽悠你這只豬呢!”

  指揮官大怒,還沒來得及回罵,只聽裴真真繼續講道“你知道太子進去后里面就慘叫連連,是發生了什么嗎?”

  指揮官早已猜出一二,但口中還是反問道“我站在殿外,怎么會知道大殿里面發生了什么?”

  裴真真接著罵道“所以才說你是只豬呀!里面當然是太子在篡位奪權呀!”

  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被眼前這個少年輕易出口,而且還是在雙方人馬劍拔弩張之時。

  驚得他手指裴真真,顫聲罵道“你,你,大膽!你竟敢在這奉天殿前胡言亂語!快來人把他拿下,沖進去營救皇上!”

  裴真真卻反罵道“你才大膽!太子離開這一年里,妖人當道,民心惶恐。現在太子拼死回來拯救大明,你卻還想沖進去阻止。你這就是在逆民意而為,就是在逆天而行,你才是大逆不道!”

  見對方有些動搖,他又道“對于現在的處境,大家都只能等,等待他們親兄弟間分出勝負,等待你們走出大明真正的王!”

  裴真真口中所說,銀甲指揮官又怎會不知,無奈身為禁軍統領,他必須要履行職責。

  他低頭長嘆口氣,朝面前的裴真真與五百金甲衛將士,大喊道“無論你如何舌燦蓮花,字字在理,保衛皇宮是我們禁軍的職責,快快受降,同為大明將士,我保證會留你們全尸!”

  不想,裴真真卻大笑了起來,傲視近萬銀甲將士,大叫道“那,你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望著他傲然的態度,銀甲指揮官納悶問道“雖然你身為修真者,可就憑你一個人,也妄想擊敗我們一萬禁軍嗎?”

  他先是笑而不語,隨后飛至禁軍上空,一聲竭力大喝“你們給我個面子啊!”

  瞬間剛才軍容嚴整的銀甲大軍,立馬就亂了陣腳,近萬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根本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扇上空那個少年的嘴巴。

  裴真真哈哈大笑,隨后往大軍后方飛去,近萬大軍也隨他而去,指揮官不停大喊“大家不要追他呀!”可連他自己,也停不下追逐那個少年的腳步。

  就這樣,殿外危機被他的神技化解,期間他發現這技能每次只能持續半炷香時間,而且連續使用的次數為十次。

  但以他飛行的速度,光這十次技能機會,就把皇宮內所有軍隊都拉出了宮門。

  等他們再想回來時,已經是氣喘吁吁,面對的是百里的路程,而裴真真早已飛回了奉天殿。

  只見宮外距離了數萬人馬,里面參雜著宮女、宦官和各種小吏,個個都在對裴真真破口大罵,唯有那名指揮官欣然一笑,兀自輕聲道“真是全虧了這小子!”

  殿內,國師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他引以為傲的防御法寶,竟然被一只黑不溜秋的烤雞輕易突破。

  焦急之下沖高尚求援大喊“別管你哥了,快和我一起對付這個高手!”

  高尚應了一聲,便驅使魔獸向裴真真襲來,可裴真真面對五只猙獰的魔獸卻毫不在意。

  他口念法決,雙手拍地,一聲大喝“召喚術三從四美五俊犬!”

  隨后在一圈紫色法陣亮起,從中走出五只黑白相間的呆狗,實力也都達到筑基初期水準。

  那些呆狗雖然不會法術,動作也不算敏捷,但其防御之強,足可以與裴真真臉皮媲美。它們配合默契,橫縱合圍,根本不懼那些魔獸的攻擊,沖上前去就是一頓撕咬。

  裴真真朝二人輕蔑笑道“我還以為都是什么狠角色,原來是一個凝氣三層,一個凝氣十層,仗著有個奇怪的法寶,就以為自己牛逼壞了!”

  那國師徹底怒了,咆哮道“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

  隨后掏出一顆紅色丹藥吞入口中,狂笑道“這是師父給我的血煉丹,采千人精血所煉,只要吃了它,便能暫時獲得比肩結丹期修士的力量與速度!”

  說罷他就重新凝聚血衣,向著裴真真沖來,速度之快,掀起一陣狂風。

  可裴真真仍是一臉的輕松,他手握烤雞,口中念道“老子可是打敗過元嬰期強者的存在,先天炁超然感知!”

  國師在宮殿內極速飛行,留下無數道血色光影。就在光影即將要攻擊到他的瞬間,他好像已經預知到了國師的攻擊路徑,猛地一甩烤雞,如揮球一般將國師擊飛出去。其身上用作防御的血衣,在那黑不溜秋的烤雞面前毫無作用。

  國師被擊飛半空還沒落地,他已經出現在了他的上空,又是一聲大喝“先天炁力劈山河!”

  國師被狠狠砸向地面,其身下巨大的玉石板被震得粉碎。還沒站起身子,他又攻了過來,口中喝道“先天炁橫掃八荒!”

  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原來支持高尚的將士們都紛紛丟掉了兵刃,偷偷往高達的身后站去。

  高尚的魔獸雖然更厲害一些,但怎么樣也重創不了那五只呆狗,漸漸的他的靈氣用盡,魔獸消散,留下呆狗得意地嗷嗷嗷叫喚。

  高達慢慢走向氣喘吁吁的高尚,裴真真也走向不成人形的國師。

  兩人口中同時沉聲道“是你們敗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將要塵埃落定之時,忽然間,已經失了神志,癱瘓躺在地上的國師發出陰冷入骨的笑聲,更有濃濃血霧從他身上騰起。

  “敗?就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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