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才3個小時就不行了么？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小倉庫里，陳立手拿著皮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巨人倒在地上，身上充滿了各種調料的味道，整個巨人都很不自然，全身的肌肉組織以不同頻率各自抽搐著。
不同部位受到了不同的酷刑，現在巨人阿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分割成了無數塊，每個地方之間已經失去了聯系，連控制自己的手指動一下都很難。
“說吧，你的同族都在哪里？還有巫神，他究竟是什么物種？在什么地方？”陳立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問道。
在剛才的三個小時里，他已經讓巨人阿山體會到了比這輩子遇到過的所有痛苦加起來都難受的罪過。
而且火鸞之血都還沒用上。
本來很有骨氣的巨人，在他的折磨之下，心理防線土崩瓦解。
巨人族智商再高也比不上人類，意志力也是同樣如此。
在難以忍受的折磨之下，意志防線很快就土崩瓦解，高喊求饒了。
“我……我不能……背叛族人……”
他艱澀的說道。
“那就繼續？”陳立作勢準備起身，手里拿著盛放火鸞之血的瓷瓶，在手中晃動。
“別！別這樣……我，我說！”
巨人嚇得渾身直哆嗦，連忙坦白。
“我……我的族人……主要是，住在……地底下。”
“大山里頭，有一些洞穴……可以下去。”
“巫神……把我們改造，我是獵手……要負責捕獵……給大家吃。”
“地下還有……巨人學者……教我們……說話。”
“還有……戰士，很能打……”
“我們的皮膚……就是根據……職業來定的。”
陳立：？？？
皮膚和職業有關？
這尼瑪玩游戲呢？
獵手的皮膚是融入環境，戰士的皮膚……巖石鎧甲？
虧他還以為這是進化出來的生存能力！
“那巫神究竟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將你們改造？”陳立很驚訝，感覺這事情似乎沒有自己之前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巫神……怕是真的有什么非常強橫的能力。
否則以系統排斥外族的習慣，巫師的第四環也不會只是讓他尋找巫神，而是直接讓他干掉巫神了！
“偉大的巫神無所不能！”
巨人阿山大喊道。
這句話說得格外流利，沒有半點結巴。
“吼那么大聲干嘛，讓你回答問題沒讓你喊口號！”
陳立沒好氣的抽了幾鞭子，順便往傷口上又灑了半斤鹽。
“啊啊啊”
巨人疼得大叫，身體又抽搐了起來。
少頃過后，才有氣無力的說起了巫神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
幾千年前，巫族兵敗，被人類消滅殆盡。
巨人族作為巫族的附庸，也已經幾乎被獵殺干凈。
巫神從沉睡中蘇醒，看到供奉他的族群幾乎滅亡，心情很糟糕。
但當時人類大勢已成，他僅憑一己之力，也沒辦法重建一個巫神之國。
……畢竟巫民都沒了，哪來的國？
他找到了蒼古天山山脈深處幸存下來的幾個巨人，為巨人們開辟了一處地下家園，讓巨人族得以繁衍生息。
但是巨人的生育能力太差了，幾千年過去，人口變化微乎其微，只是從幾個人，變成幾十個人而已，增長幅度非常感人。
由于數量太少，沒有反抗人類的能力。
所以在過去的幾千年里，巨人們都只能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生活。
巫神時而沉睡，時而清醒。
沉睡的時候，巨人們只能自己生活，以地底下的植物根須和暗河里的魚為食物。
而蘇醒時，則時常會給巨人們一些指引和幫助。
最近幾十年，巫神醒過一次。
他想出了一個新的辦法，可以改變巨人們的樣貌，為他們增強生存的能力。
“巨人獵手阿山”就這樣誕生了。
算上阿山，一共4個巨人成為了獵手，擁有融入環境的特殊皮膚，可以外出走動。
一開始，他們謹遵巫神的教誨，不要和人類起沖突。
但……人類實在是太好吃了！
巨人族天生就愛吃人類，最終還是有人忍不住誘惑，吃掉了山里的山民。
這才引發了武林人士聚集的事情。
阿山還說，巫神自從六年前給他們改造完皮膚之后，就再次陷入了沉睡，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再次蘇醒。
陳立聽得納悶。
這巫神……感覺真的有點叼啊。
改造生物皮膚？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他在毆打、折磨阿山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的感受過，巨人皮膚完全是真實的，上面那些紋路就是他本來的樣子，而非繪畫、紋身上去的。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巫神擁有改變基因結構的能力！
或者說，他能“修改”一些生物的特征！
這太離譜了！
神話里的真神也不過如此吧？
難不成巫族的背后真的有個神靈？
巫族會敗給人類，難道是因為巫神沉睡了，巫族失去最強領導者的引領，才被擊潰？
這，這……
陳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整個腦瓜都在嗡嗡作響，感覺自己好像攤上了大事一樣。
“巫神……在你們的地下家園之中嗎？”陳立問道。
阿山慘叫著，拼命搖頭，“巫神是……看不見的。他的雕像……發光的時候，就是醒了。不發光的時候，就是沉睡。”
雕像？
“那你們如何跟巫神溝通？”陳立又問。
阿山道：“雕像發光，就有聲音。巫神……跟我們說話。”
“那雕像長什么樣？是誰雕刻的？巫神本身長什么樣子？”陳立越發覺得不解。
巫神居然沒有實體，而是通過操縱雕像來引領巨人族。
這感覺怎么有點奇怪。
就好像……一個遠程操控的音響？
“雕像……是巫人的樣子，很小一個。巫神……就是那樣的。”阿山回答道。
但陳立覺得他這句話不可信。
或者說，阿山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
巫神既然沒有人見過，那么雕像是不是其本來面貌，就很難確定了。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具體的形象。
他只是因為率先找到了巫人一族，被巫人當做神明，才叫做“巫神”。
但實際上，他的外表既不是巫族的樣子，也不是巨人族的樣子，更不是人類的樣子。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生命體。
而是一個……智能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