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聽不明白嗎?”木子云不耐煩道,“界門能夠穿越時間,你兒子傳到了我時間點的數千年前,尸體早就化成灰了,只有那匹馬的魂仍在,千年來勾得無數野物投河自盡,估計現在還沒消停呢。”
“荒唐,我兒新巢就算負傷,也自有保命的手段。”
“他就是個仙兒,兩千年過去,也化成煙兒了。”
游木真族長失去了耐心,要將兩人繩之以法,木子云眼神一冷,方天慕合上紅刀影,倒沒有切下所有人的頭顱,只是切斷了眾人的經絡,吞噬干了能量。
二人走出門外,在游木真的領地里大肆掠奪,但不傷人,只搶食物和水,也沒有呆多長時間,便飛離了島嶼。吃飽喝足后,便又能再與二尾狐耗了。末了木子云回頭看向這座天空之城,低聲冷道:“阿吉汗,我們恩緣就此了了。”
二尾狐在游木真族島嶼的下方陸地等待了許久,雖說它“復仇”心切,可始終不敢踏入天空半步,就算是沿路追趕,也僅僅是跳躍前進,或者貼地飛行,絕不會超過三丈高度。
話說二人飛出去五十里,便停了下來。他們感應到了米玉的能量氣息,刻意地在追趕二人。果然,沒過多久,游木真米玉就追了上來,略帶歉意道:“怠慢了二位恩人,還請恕罪。”
“無妨”木子云回道,“我與你們老祖也只是萍水相逢,所謂恩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此言差矣”游木真米玉恭敬道,“若無二位恩人幫助,斷然無我游木真一族,此情于您是小,于我是大。可是族內之事過于復雜,我族人并非惡人,主分之爭千古定理,非是我主族人心寒,實在是這天島地窄糧貧,放分族出去,他們才會有出路。”
“我知道了”木子云對米玉有了些好感,語氣也緩和了許多,“我們兩個出現的也過于突兀,換做是我,恐怕也是不信的。”
“兩位恩人可有去處?”
木子云和方天慕相視一眼,木子云搖了搖頭,回道:“我二人暫時不可落地,好在底下邪物只針對我們,不會迫害其他生靈,只希望之后再能找到一處天空之城了。”
米玉立刻奉上一張地圖,和半塊銅牌,恭敬道:“兩位恩人,不如去隕雷兵閣吧,那也是一座天空之城,存在有百萬年之久了,世間十之的絕世好器都出自于那里。但尋常生靈不可入內,須提前數年約定,得到許可后可分得一塊令牌,此牌正是游木真一族五年求得的通行牌,兩位恩人持牌便可進,那是一座絕對中立的城,恩人可久住,若是能討得一份好兵器,未準能制服底下邪物。”
“如此可就太好了”木子云結果那半塊銅牌,說道,“此情,我木子云記下了。”
“不敢,小女只為感恩,不求回報。”不多時,米玉便回頭離開,而那塊牌子,也是她方才冒著生死之險盜取來的。
那地圖上標注的可不僅僅是一座天空之城,大約有十一二座,每一座都標注了其附屬于哪一方勢力,竟沒有一座屬于人族,只有這座隕雷兵閣不屬于任何勢力。
兩人按著路線,飛了十日左右,也把從游木真族搶來的食物和水都吃光了,終于見到了這座城,與其說是島嶼,更不妨說其為懸浮著的鋼鐵之城,不見一方土壤,所見所聞皆是陰鐵黑鋼,它的形狀與四獸域極像,是一個豎立的“鐵陀螺”,中間似一張十丈高的“鐵餅”,上下兩側逐漸縮小,各有二十層,層層之間留有空隙,下半部分的空隙之中是冒著赤紅的烈焰火光,上半部分的空隙之中,雷流涌動,不是還能聽見雷鳴聲。
離著隕雷兵閣還有三十里遠時,四周的環境幾乎沒有濕氣,燥熱不堪,使得二人呼吸更加困難,離著十里之時,二人頓時呼吸順暢,原來這座鋼鐵之城的氣流罩已經達到了十里范圍,而且空氣比游木真族要厚上十倍有余,若是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恐怕再出去,即便是到了陸地上,也會覺得呼吸困難了。
隕雷兵閣上飛下來一團火球,木子云感知著那火焰氣息與眾不同,并不是世間第九火“污稚”,也就是不是凡間普通火焰,也不似第八火“凡稚”,更不是第六火“魂引”和第四火“鸞鳳”。木子云眉頭一皺,未等那火球近身,便抬起手來,沒想到那團火焰瞬間散裂,并纏到了木子云的身邊,木子云頃刻間便明白,這火應該是世間第七火,因為世間九火里,只有后三種火焰會被高階火焰任意掌控,前六種不分強弱,便也無法被吸收。
木子云盡心去感知,發覺這座鋼鐵之城下半部分層層空隙中的赤紅烈焰,也皆是世間第七火,怪不得這座城能夠昌盛百萬年之久,“祝融之子”一族只是得到了第八火“凡稚”的火星兒,便能稱霸萬年,這座城竟擁有如此真純、如此規模的第七火,自然亦可久在。
那團被木子云操控了的火焰中,其實還浮著一個生靈,是一個人類,但卻古怪非常,這人類的肩膀上各有一根精鐵手臂,當然不是一般的鐵制,應該是一種稀有的礦石,那兩根手臂與活的無異,十分靈動,而此人更是有左右八條“精鐵蜘蛛腿”,是嵌在他的腰部外側的,沒了火焰的浮力,他本要下落,可是八條蛛腿的底部竟往下方噴出烈焰,使得此人穩穩浮空。
木子云和方天慕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怪的器具,為了不惹事,木子云又將操控來的火焰還了回去。
那人卻并不生氣,反而十分驚喜的表情,說道:“您是擁有世間前六火里的哪一火?”
木子云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生來就有,并不知其名,敢問您身上所帶,是否為第七火,可有名字?”
“第七火——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