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將長壽花放入了寶盒之中,葛遠將其收好,在金箔的照應下,遠離了天湖。眾人當即決定回到凰都去,也意識到了即將面臨的險境,杜小月的想法,是要在長壽花上動手腳,就算那神秘的邪能者最后得到了長壽花,也必須讓他付出點代價。
葛遠也正有此意,但木子云卻懶得動此念頭,他恨不得立即與那邪能者見面,轟轟烈烈地打上一架。
從踏出天山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弦都繃緊了,他們時刻注意著四周的情況,防止被莫名出現的敵人偷襲。行至百里處,方天慕最先覺察到了一大股,不,應該是特大股能量群,集結在遠方某地,而那個方向,正是眾人目標所在。再過百里,其余人也皆有感應了。
風箏有種不詳的預感,她提議大伙將長壽花藏起來,不要直接帶回去。但葛遠卻不許眾人停步,他低聲說道:“保持飛行,不要放慢速度,咱們已經被盯上了。”
“哦?”鈴鐺狐疑地看向左右,她并沒有察覺到敵人的存在,而方天慕也詫異地望向葛遠。
葛遠嘆了口氣,饒是剛重生似火的他,也不禁心寒,說道:“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招,我們此行兇多吉少,可若不回去,凰都亡矣。”
虎子懷疑道:“就算那邪能者再邪門,也總不能連翟老爺子都沒法對付吧。”
“呵呵,可問題是,敵人不止是一個呀。”
眾人突然感應聽到了一特大股能量群,就在百里之外的凰都區域,不僅數量龐大,且多為驕悍至尊之輩,于此同時,他們也終于感應到身邊無數的能量點,那是數不清的特殊的感應手段,正是遠方那股能量群對自己的監視方式,眾人果然被監視了,且后路已被截住,只能前行無法逃離。
約莫半個時辰后,被“催促”的眾人終于來到了凰都上空,那樣的陣仗,只有上次母凰涅槃引發天地異象后,眾人才見到過,數百種族生靈勢力,將凰都團團圍住,密不透風地強壓下,是一望無際的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生靈冰冷的目光,都聚集在木子云這幾道身影上。翟秋子正懸浮在凰都城墻上,而其身邊圍著的可并不是凰都的守備力,卻是七十多位不同種族的生靈領袖,就包括了那位穿著繡龍袍的蘇姓男人。
下落之時,木子云想通了緣由,他先飛向了翟秋子,剎那間,數十道能量穿入了木子云的身體,甚至其腦海都被侵入,他的秘密蕩然無存,還未說話,就已經“清清白白”了。它們絲毫不在乎木子云是否會精神崩潰,在其腦海中橫沖直撞,翟秋子右手一抬,一股清流掃盡木子云體內能量。
木子云摔落下去,其他人也陸續落下,但翟秋子再沒給其余人“探查”的機會。翟秋子的面容從未如此冰冷,他說道:“諸位尊者,這些孩子都是我凰都之人,你們可沒資格去‘洗劫’他們,倘若再讓我發現,休怪老朽不客氣了。”
穿著繡龍袍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哥哥,莫要生氣,不是說好了妥善處理嘛,您坐鎮,誰敢放肆啊。”
鈴鐺忍不住問道:“老爺子,這是怎么回事啊!”
黑精靈的首領開了口,他說出人語道:“長壽花...交出來吧。”
木子云被攙扶起來,他冷笑道:“呵,你算什么東西,這長壽花是我們出生入死得來的,憑什么給你們!”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殺氣迸出,鈴鐺恍然大悟,指著那七十多位生靈領袖,罵道:“你們這些腌臜東西,憑什么搶我們的寶貝,有本事,自己去尋啊!”
眾人也頓時明白了,那個陰險的邪能者將他們去尋長壽花的消息廣布天下,這下子,他們不拿出來還不行了,估摸著也難暗藏什么手段了,誰能逃過這些至強者的眼睛呢。
穿繡龍袍的男人未理會鈴鐺,轉頭對翟秋子說道:“老哥哥,我們就按照之前說的,分一分吧,實在分不清的,就還和上次一樣,您挑個地,我們自己憑本事去取。”
一道火拳飛來,那繡龍袍男人都不曾正眼瞧瞧,隨手就將木子云全力打出的一擊化散。方天慕煞氣迸出,黑影閃時光刃即出,可隨后一只獸爪點中其背后要穴,那獸爪輕輕一抬,方天慕身上被扯出了數條能量線,好似他變成了個提線木偶,失去了自控的權力,其他人還未出手,也紛紛被異能壓制,這群生靈尊者壓根沒把他們當回事。
木子云憤怒大吼:“想要長壽花,自己去找啊!憑什么我們拼命得到的要給你!”木子云的嘴巴忽然被異物蓋住,任他如何掙扎都擺脫不得。
望鄉偷偷釋放能力,但轉瞬間,九人被無形之力抓舉至空,每個人都被死死的鎖住,就連葛遠都動彈不得也沒有說話的權力。
一位異獸族的尊者對翟秋子諂媚笑道:“上次也是這幾個小鬼得到的天下至寶,翟君主,這些人該不會是受了您的指點,來尋得天下群寶吧,嚯嚯嚯,要真是這樣,您也太不厚道了。”
翟秋子的臉色很差,他冷回道:“這些孩子剛來不久,怎么可能呢,他們自有探寶的資質。”
“嚯嚯嚯,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群‘寶貝’啊,咱們也別為難大君主了,把這些小鬼身上的寶物搜羅搜羅,都分了吧,我見那蒙面小鬼不似人類,它手上就有件寶貝哩。”
一股天地浩氣突然壓下,足以抗衡這七十多位至尊者的氣息,甚至轉瞬便有壓制之勢,翟秋子身上出現母凰光暈,他抬高了身姿,威言道:“爾等已經來我凰都鬧過一次,前一次逼出至寶,我已然不曾追究,今日還要如此,真當我老頭子怕你們不成!”震耳欲聾地獸鳴聲從凰都內傳出,而翟秋子周身之氣再度升騰了兩個境界。
穿繡龍袍的男人面上有些吃驚,而其余尊者紛紛后退了半步,不由得低下頭顱避其鋒芒。繡龍袍男人說道:“老哥哥,莫要認真啊,那母凰之力本就衰竭殆盡,犯不上與我們動怒啊。”此言一出,既是勸誡,亦是威逼,而其他尊者聽后,也多了幾分底氣,他們以為翟秋子不敢真的釋放母凰之力,卻不知道母凰已經完成了重生。
那個探知過木子云腦海的尊者,開口冷道:“翟大君主不厚道,說把妖刀扔進了小野村,可最后取得寶貝的,還是這群小鬼,翟大君主難道不想作出解釋嗎?”
木子云的火能積聚在嘴巴很久了,可始終沖不破嘴上的封印,大量的火氣從七竅中漏出,他血紅的眼睛愈發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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