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程,征戰全宇宙,從殺戮死神開始。
這一刻,正是徐真給焦潁飛的感覺。
劍意通明,人劍合一早已經無法詮釋焦潁飛的強大。可以說,當徐真看透一切虛實,領悟一切真諦之后,焦潁飛的境界也達到了萬法無我,我即萬法的層次。
當年在劍山之中,他從萬劍之中破土而出,以殺戮入道,入凡破妄,隨徐真征戰四方。雖然這兩年他的日子相當清閑,卻也是間接地讓他領悟了身為劍的存在意義。
徐真讓他開天,他便開天。
徐真讓他裂地,他便裂地。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徐真前行之路,暢通無阻。因此,這一刻,焦潁飛的氣息強橫的足已橫掃千軍。
厄爾琉斯的手中,漆黑戰鐮開始瑟瑟發抖,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一幕。即便是面對其他六位神王,戰鐮也未曾如此刻。
厄爾琉斯的目光逐漸陰沉下來,望著徐真手中的長劍,警惕提起。旋即,黑光在其手中戰鐮上蔓延,整個空間沒入黑暗。
“死亡空間虛空黑暗。”
像是突然降臨的夜幕,張牙舞爪地從天際邊緣向著徐真壓來,那速度很快,那氣勢很強。但徐真視若無睹,只是將焦潁飛高高地拋向空中,然后一切任由他自行處理。
的確。
厄爾琉斯所施展的也是戰鐮的能力,焦潁飛獨自迎戰,這是神寶與神寶之間的挑戰,修士不得插手。當然你也可以插手,卻會被人所不齒。
厄爾琉斯身為死神,自然不可能留人口舌,也是任由自己的戰鐮去迎對焦潁飛。
隨后。
“徐真,連神寶也如此囂張。看來讓你死在這全王塔中,實在是無法滿足你的狂妄。你應該死在眾目之下,你應該死在萬人唾棄之下。”
“神王,全宇宙最強的七人之一。厄爾琉斯,你說我殺了你,會怎么樣?會有人替你報仇嗎?”
厄爾琉斯嗤笑一聲:“這個你放心,你有能力啥我的話,那你就是新的死神。報仇這種事情,我想我沒有視我如珍稀之人。”
“那就好辦了,強大之人總是孤獨的。你死以后,我會解脫你的孤獨,成為我強大的一部分,將會成為你的榮幸。”
徐真平淡地說著這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的話語,但命運的力量已經開始烙印在徐真的話語之中,清楚的擊打在厄爾琉斯的身體靈魂之上。
這讓他感覺怪異的同時,也是不敢小覷看似弱于自己的徐真。
兩人的大道無時無刻都在撞擊,時間沒有了概念,像是游魚,從二人的身軀,二人的神力,二人的靈魂之中穿梭游弋。
沒有轟轟烈烈的神功對戰,沒有拳拳到肉的赤裸肉搏,只有大道玄妙的證道之聲,只有彼此之間靈魂神識的對撞之力。
血肉的咆哮是無聲無息卻又震耳欲聾地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之中的。
徐真能夠聽見自己的血肉在咆哮,在吶喊,在沸騰。如同被束縛在牢籠之中的山野猛獸,終于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出憋屈的野性。
十年百年千年。
兩個人就在時間的穿梭之中爭斗著道心道意。
外界卻是并未過去多久。
全王的形象在全宇宙之中都是特殊的,沒有人敢于正視全王的少年形象,即便是神王也一樣。
此刻。
充滿了玩鬧心的全王,看著身前跪拜的六位神王。
“我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你們不是一直都想成為全王嗎?你們也肯定背地里說我壞話,說我為什么不從你們之間挑選繼承者,而選擇舉辦大賽對不對?”
六人低頭,根本不明白現在的全王是一種什么心態。
故而,沉默代替了回答。
“全王塔中,我已經看見了厄爾琉斯失敗的未來。所以,我準備讓你六人進入塔中,去打敗擊敗厄爾琉斯的那個人。”
一個心血來潮的念頭,六人只能應諾。
“全王大人請放心,我等勢必完美完成全王大人的指令。”
全王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詭詐的笑意:“你們可千萬不能大意哦,不然真的可能會死的。”
會死?
六人的心中難免有些不屑。
這全宇宙之中,除卻你能殺的了我們,還能有誰?
全王塔中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直播,只要關注全王塔的修士,無論是誰都可以在虛空之中看見塔中的景色。
此刻。
徐真與厄爾琉斯的戰斗已經進行了五千多年。
兩個人彼此遙遙對坐,長久的靈魂碰撞,大道爭斗雖然沒有讓兩個人受到任何外傷,卻是讓二人的精神變得極度緊繃。
眾人看著陌生的徐真,感覺不可思議。
“此人剛剛鑄就了新的寰宇,怎么修為就能與神王抗衡?而且,你看此人的氣息,似乎各種大道都已經圓滿。”
“殺戮,你看見沒有,此人的殺戮氣息并不弱于你。甚至,面對死神,此人的生死大道也是隱隱占據著上風。”
“此人真的是可怕,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像誰?
正是此刻饒有興趣看著徐真的全王。
全王正是如此,萬道萬法萬物都是他,他掌控一切法,一切大道都是因他而生。
所以他是全王。
在無數的歲月之中,全王已經厭煩這種沒有盡頭的無聊歲月。所以,他才推動了這場三十六寰宇進入末日重生之中。
他要找到繼承自己位置的絕對之人,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重生成一個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重生成一個將軍馬革裹尸沙場血戰;還如重生成一個帥哥談情說愛瀟灑浪蕩,諸如此類的種種,每一件都讓全王覺得比擁有唯一的力量更加有趣。
死神已經在第六千年的時候露出了敗跡。
除卻神王和全王,其他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切。
徐真是什么人?
正如他們一樣,都是在全王的宇宙之下,剛剛鑄就了新的寰宇,才擁有了來到全宇宙資格的人。
可是,他們還在為著不久后的大賽而感到焦躁的時候。徐真,竟然已經開始與神王交戰。甚至,在全王塔中,幾千年的對戰之下,更是占據了上風,將七大神王之一的死神開始壓制。
阿彌兒既是興奮,又是害怕。
他能夠看見其他神王對于徐真的矚目。
甚至,那位唯一,也在觀察著徐真的舉動。
死神露出敗跡象,就一定會死在徐真的手中,這是阿彌兒對徐真的了解所得到的肯定。
那么殺了死神的徐真,會不會直接成為下一個死神?全王大人,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阿彌兒又開始擔憂,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徐真連累。可他又是糾結,這么強大,可以壓制死神的徐真,一旦成功,那么他就可以直接獲得了自由。
“徐真,徐真,你快點給我一個答案吧!我怕我會忍不住,向全王低下頭阿!”
外界的時間不過十幾分鐘,但對于徐真與厄爾琉斯又是一千多年過去了。
厄爾琉斯已經真正的恐懼了,他的內心已經被徐真占據,侵略。
“為什么你會如此強大?”
“我們的追求不一樣,在你的世界之中,全王是不可逾越的。你的強大,再強大,都在全王之下。但我不一樣,我要的是絕對的唯一,即便全王也不能左右我,甚至有可能,他也要被我打敗。”
“我的世界沒有盡頭,我是命運但也是推動命運之人。不管是世界,寰宇還是全宇宙,這唯一能夠阻止我的,只有我自己。”
徐真說著,卻是輕笑一聲:“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斬斷了三生。當下的我,是不固定的,充滿變故的。所以,全王營造的唯一,對我而言形同虛設。你的強大,也僅僅是你的認為罷了。”
厄爾琉斯長吐了一口氣,自嘲地說道:“十幾個紀元之前,我擊殺了我的師傅,從他手中得到了死神的力量。的確如你所言,我的頭頂站著全王,我從未想過能夠戰勝全王,我終究不過是全王飼養的一個傀儡。”
“但是死神竟然會怕死,我真的感覺到可笑阿!徐真,你說我們死了究竟會去哪里?我殺了師傅之后,即便我掌控著死亡,可是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師傅。他不是應該從我這里接受輪回嗎?”
像是一門陌生的新的學科,徐真從未接觸過這樣的思想,他也無法回答厄爾琉斯的問題。
人死入冥界,這是答案嗎?
但在這一刻,徐真也開始懷疑,死了的人,會不會真的如他以前所見,變成了鬼,變成了魂?
“我不知道,但你若真的想知道答案,我就送你自己去探索。若是你知道了答案,別忘了記得回來跟我說一聲。”
徐真說著,吞噬大道開始吞噬厄爾琉斯的生機和修為。
“呵呵呵!你這個要求真是讓我無奈啊!去追尋死亡,我想再沒有比我更神經病的神了吧?”
生命在流逝,神又如何?
在徐真的手中也在流逝著性命,甚至那顆神格,也在厄爾琉斯的目睹之下,被徐真從自己的體內拿了出去。
死亡縈繞在神格之上,但出現在徐真手中的瞬間,光明神圣的力量立即從徐真的手中蔓延而出,將死亡神格籠罩其中。
“徐真,我想我不能告訴你人死之后會去哪里了。我的生命正在消失,我的意識也在消失”
厄爾琉斯死亡,成為了徐真力量。正如他之前的打算,吞噬了死神,他的修為終于要突破了。
從戰帝到戰神,徐真在全王塔鐘經歷了八千六百年的時間。
但在全宇宙之中,他似乎是剛剛出現在全王城不足一天的新人菜鳥。
可是現在,這個新人菜鳥,當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面,吞噬了全王之下,七大神王之一的死神。
他自己更是,要突破,成為戰神。
全王開心地拍著手,對于徐真的表現,充滿了興奮。
“死神居然死了,這個徐真果然不一般。下一個,你們誰去?我說過,你們不認真,是會死亡的。厄爾琉斯已經付出代價,還有人敢去嗎?”
殺戮神王緩緩起身:“全王大人,屬下愿往。”
“卡爾,你若是沒有信心,我允許你挑選一個幫手。”
殺戮神王卡爾,目光一凜,右拳砸胸:“我的王,卡爾不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