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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姓男子對著徐真二人說了一句,便徑直上了二層。
“你去吧!”
徐妙哉不會參加四域大比,自然認為無需登記信息,對著徐真說了一句。
徐真說了句很快,隨意來到一張桌前,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放在桌上。那名持筆人,抬了下眼皮,有氣無力地聲音問道:“姓名?”
“徐真。”
“隸屬哪國?”
“大梁。”
“修為?”
“狂戰師九級!兼修靈魂力脫塵初階。”
持筆人聞言,慵懶地模樣稍稍提了幾分精神,道:“閣下是擅長哪個方面的靈士?丹藥?符箓?”
徐真對于持筆人的態度也是感到莫名,隨口說道:“丹藥。”
持筆人一聽,更是歡喜起來,笑呵呵地說道:“先生不知能否煉制五品丹藥?”
徐真看著持筆人賤兮兮地模樣,立即猜出對方絕對是想要自己幫著煉制丹藥,故作尷尬一笑:“呵呵!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十爐丹最少要爆九爐半,至今未曾成功煉制過一枚五品丹藥。”
那人的臉色當即是冷了下去,瞥了徐真一眼,嘴巴里也不知咕噥了一句什么,手中筆緩緩在紙上徐徐寫著。隨后,又從身旁的一個木箱中摸出一個令牌,丟在桌子上:“之前的身份令牌,除卻等級信息使用,別無它用。這新的令牌,就是你在城中乃至整個四域大比期間的身份令牌,只需注入靈氣便可知曉多方信息。”
徐真立即拿起令牌,一入手,便覺如同暖玉。隨后,靈氣注入其中。
編號:九五貳柒。
姓名:徐真。
修為:九級狂戰師。
陣營:大梁國。
“嘿!這玩意還挺科技。”
收起了令牌,徐真起身剛要走。
“那位姑娘也要登記。”
“她不參賽的。”
“凡入城者,皆要記錄信息,這是規矩。沒有令牌者,在城中幾乎寸步難行,住店飲食,無法提供令牌查明信息,皆安黑戶處理,后果很嚴重。”
持筆人的語氣雖然不美,但也是好心提醒。徐真說了聲謝,來到徐妙哉身邊:“妙哉,每個人都得登記,不然后續留在城中很麻煩。”
“那春香楚鈺他們都要登記?”
“春香她們不參加大比,暫時就在獸魂山中修煉即可,楚鈺也是要登記的。”
徐妙哉點了點頭,掌心一翻,獸魂山出現之后,一道靈光也是陡然閃現。楚鈺端著酒杯,莫名其妙地看著陌生的環境。
“咱們現在在北域城,需要登記信息。”
徐真簡短地說明,楚鈺一副了然的模樣,與徐妙哉各自走到一張桌前。沒多久,二人都是拿著一枚令牌回來。與徐真楚鈺的令牌不同,徐妙哉的令牌只是一枚普通令牌,僅僅代表個人身份。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先去找個住的地方,安頓下來。畢竟,距離大比開始還有十來天。”
對于徐真的建議,徐妙哉二人十分認同。出了巡察殿,三人向著城中走去。不用刻意尋找哪里熱鬧,只循著聲音而去,視線中人潮漸起,吆喝聲,談話聲,嘈雜地很。
“南來滴北往滴,瞧一瞧看一看嘍哈!”
“各位大爺,瞅瞅咱們家的果子,甜滴很吶!”
“切糕”
“冰糖葫蘆”
“煎餅果子”
徐真看著眼前景色,仿佛是回到了故鄉,流連在某個集鎮的廟會上,街道兩旁各種小吃冒著香甜之氣,酒樓里賓朋滿座開懷暢飲。
一開始徐妙哉還很矜持,對于這些沒見過沒吃過的東西只是看上幾眼,詢問著徐真和楚鈺。走了許久之后,徐妙哉便徹底解放了天性,像是一個孩子,在每一個攤子上都要停留,不管吃的玩的都要買上一種。徐真和楚鈺跟在后面,只負責拿東西付錢。看著如此模樣的徐妙哉,徐真忽然想起在小君城和徐靈一起逛夜市的蘿卜。
三人出巡察殿時,便是黃昏時刻,又逛了許久,夜幕早就降臨。北域城掛起了街燈,明晃晃的,比起白日,卻是更加熱鬧。
楚鈺拉了拉徐真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徐真,這徐姑娘真的有三十歲?”
“她自己說的,我又不是打小就認識她。怎么?”
楚鈺含笑:“其實這樣的徐姑娘也挺可愛。說真的,我挺好奇輕紗下她的模樣究竟是什么樣的。”
徐真不懷好意地盯著楚鈺,嘿嘿一笑:“楚鈺,你才十三歲,是不是有點早熟啊?難不成你對妙哉有意思?”
“我只是單純地好奇,你不要想那么多。”
楚鈺雖然修為不低,但對男女之事卻是菜鳥一個,被徐真這么一問,當即是有些驚慌起來,那種模樣,徐真一看就知道,楚鈺這小子是真的對徐妙哉有意思。
“臥槽!這小子不會是缺乏母愛吧?”
看著走向徐妙哉獻殷勤的楚鈺,徐真輕笑一聲,追趕上去。
“前面有家酒樓,看起來不錯,咱們去看看。”
徐妙哉雙手攥著幾十串小吃,兩邊嘴角還有油漬。楚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手帕,突兀地輕輕擦拭著徐妙哉的嘴角。這一幕讓徐妙哉有些錯愕,滿是食物的嘴巴忘記了咀嚼,鼓嘟嘟的,有些可愛。
或許是修為的緣故,徐妙哉的模樣其實一點也不像三十歲的女人,又加上從未離開過師傅的身邊,她的那份少女的天性,并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
徐真看了看楚鈺,覺得楚鈺被徐妙哉吸引合情合理,畢竟修為高深又漂亮溫柔的女子,很少遇見。
“咳咳!打擾一下二位!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們兩個打算發呆到什么時候?”
楚鈺有些窘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徐妙哉這時才繼續將口中的食物咀嚼后咽下,面對著楚鈺,柔聲道:“楚鈺,你真是一個很乖的小朋友,謝謝你為阿姨擦嘴。徐真,你不是說去前面酒樓嗎?還愣著做什么?”
徐真差一點笑出聲來,趕緊背過身去,憋著笑,整個身體都是不禁顫抖起來。
“去去去!我現在就去。”
楚鈺一步跟在徐真身邊,雙目噴火一樣瞪著徐真因憋笑而漲紅的臉。
“你是不是想笑話我?”
“沒絕對沒有。。哈哈這不是笑。”
徐真咬著嘴唇,差點出血。
“你要敢笑出聲,我一定殺了你。”
徐真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立即嚴肅起來:“呼!小朋友,好好努力吧!乖哦!”
說完小跑起來,進入了酒樓之中。
徐妙哉緊跟楚鈺進了酒樓,一進門就看見徐真的身前站著幾人,面露不善。
“徐真,怎么了?”
楚鈺寒著臉,問道。
他此刻的心情本就郁悶,正愁找不到發泄的對象,瞧著對方的態度,想來是要打上一場才能解決問題。
“沒什么!這家酒樓只剩兩間房,我進來時他們打算走,我就跟店家說我要那兩間房。你猜怎么著?我一說要,他們又不愿意走了,也要這兩間房。”
徐真說完,望向店家,又問道:“他們不要的房間,我定下了,是不是屬于我?”
店家苦著臉,望了望徐真對面幾人,對著徐真說道:“客官,您不認識他們?”
徐真一聽,明白了,當即打量著對面五人,不屑地說道:“看來你們在這城中身份不低啊?能在北域城開酒樓的人,我相信店家也絕非尋常人,但是還是如此懼怕你們,說說吧!有什么靠山?”
對面五人,年齡都是二十來歲,一色地大老爺們,各個錦衣羅秀,透露著一股子上等人的優越感。為首地一名青年,長發高束,手持一扇,嘩啦一聲打開紙扇,冷笑道:“你這禿子膽子倒是不小,敢跟我們這么說話。”
青年口中的禿子自然就是徐真,之前經歷體災,徐真的肉身幾乎損壞,頭發當然也沒有留下一根。之后雖然借助血菩提恢復了血肉,可是頭發這種東西,需要時間慢慢長出。
徐真摸了摸腦門,砸吧著嘴:“嘖嘖!老子這么帥的光頭造型,你竟然說我是禿子,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楚鈺一下擋在徐真身前:“讓我來。”
徐真一把拉著楚鈺,不解地問道:“他罵的是我,應該我出氣才對吧?”
“我說我來。”
“等我先打完。”
青年的額角,青筋跳動。
“你們可真是目中無人啊!”
青年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瞬間落在臉上,巨大的力量更是生生將其抽了個原地七百二,摔在地上的同時,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徐真與楚鈺錯愕地望著出手的徐妙哉。
“師傅說,行走江湖,做什么該怎么做,要順應自己的本心。我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我要打他。”
徐妙哉說完,望向店家:“房間在哪?帶我們上去。”
店家都要哭了:“姑奶奶唉!您知道您剛才打的是誰嗎?北域巡察殿副殿主的三少爺啊!”
“那又如何?”
徐妙哉不屑的回答,也是讓店家一愣。
青年身后的四人終于反過神來,連忙攙扶著青年。
“你們好大的膽子!”
“你們等著吧!你們完蛋了。”
許是覺得幾人的聲音實在聒噪,徐真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若是再廢話,我可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離開這里。”
聞言,這四人再不敢逞口舌之利,架著青年狼狽地離開了酒樓。
“我說三位啊!你們這是給我闖了大禍啊!”
店家的聲音已經有著幾分哭腔。
“嗨!怕什么!打人的是我們,那什么殿主要找麻煩,你就往我身上推不久行了。”
徐真說完,掏出幾塊極品靈石。
“帶我們去房間。”
一見極品靈石,店家的愁眉苦臉當即是露出了笑容:“三位,樓上請!”
這態度轉變之快,也是讓徐真為其豎起了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