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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雁行南北,欲歸歸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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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黎郡重現清明,自然少不了鬼才郭奉孝的運籌帷幄,不過呂布和素利二人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王黎與張郃、太史慈卻并沒有乘勝追擊。

  畢竟他們手中如今也不過萬余人馬,若是真和呂布、素利的大軍對陣,人手上還是不夠看。

  沒辦法,高順領著萬余將士坐鎮臨渝關,于夫羅領著萬余精銳抄道草原,而閻柔此刻剛巧也將手中的一萬五千名士兵分到各縣搞民生去了,王黎手中除了這一萬勇士,再也變不出來一個人。幸好鬼才就是鬼才,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有人少的思量,一則渾水摸魚之計用起來也比那李儒要漂亮數十倍。

  呂布和素利非但沒有識破他們的計謀,反而因此折損了三四停的人馬灰溜溜的滾回草原,一時之間也不敢再南下興風作浪。

  “走吧,呂布和素利這倆貨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等他們連夜逃回青龍山的時候,想必于夫羅還會再給他們一個教訓,保管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再小覷我天下英雄了。”

  王黎看著風塵仆仆的太史慈和張南、焦觸三員大將,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寒暄了兩句接著說道,“我們也該回去處理幽州和遼東的事務了,沒有我等坐鎮,也不知道那陳留郡王是否敢出什么幺蛾子!”

  張南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鄙夷:“切,主公何必給劉協長臉?莫不成就憑他一個狗屁不通的花花公子也敢在白山黑水玩什么花樣,還是主公擔心他鉆到深山老林中去當一回伯夷叔齊?

  說實在的,那偽帝除了稍微還有些血氣方剛之外,唯一的可取之處恐怕也只有他身上流的高祖血脈了。主公若是信得過末將,張南愿意提兵一旅親往遼東,將他獻于主公帳前!”

  王黎心中一動,轉頭看了張南和焦觸一眼,卻聽太史慈在一旁說道:“主公,張南將軍所言不虛,如今在遼東能夠護得住陳留郡王的也就只剩下那個姓了。

  末將聽說當年陳留郡王投奔公孫度之時,就被公孫度當做不可外露的寶貝一般關在了行在中,就連他的那兩個老丈人伏完和董承也被乖乖的下了兵權。如果主公此時出兵遼東,相信陳留郡王必然手到擒來!”

  “管寧之輩又當如何?”既然太史慈、張南和焦觸三人都生出了興致,王黎也起了幾分考較之心。

  管寧,也就是歷史上和華歆割席斷交的那個人。據《三國志》和《資治通鑒》記載:管寧,字幼安,本是北海郡朱虛縣人氏。其人才華卓著,品行高潔,與華歆和邴原二人并稱為“一龍”。

  因逢天下大亂,北海郡屢經戰戈,便與邴原及王烈等人避亂遼東。又因為他在遼東之時只談經典而不問世事,做講解詩書,談祭禮、整治威儀、陳明禮讓等教化工作,因此深得當地人的尊重。

  見太史慈和張南都表了態,焦觸也急忙拍了拍胸脯說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尋章摘句的老雕蟲而已,主公何須憂心,不過是幾個老兵便能干的事情罷了。”

  “酸儒固然不可怕,只不過你這樣一來主公的名聲卻被你徹底的會來!”太史慈輕拍了焦觸一下笑道,“遇事多用用腦子,主公不是常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嗎?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那羅馬究竟是什么馬,但是你莫忘記了那管寧身邊還有一個王烈可為我等所用!”

這太史慈在歷史上能夠為孫策、孫權所重用,甚至將還整個南方的軍務都交其管理,果然并非什么莽撞之人  王黎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將中興劍遞給太史慈,朝三人鄭重其事的抱了抱拳:“既然如此,那本將軍就將遼東諸事全部委托給三位將軍了!”

  情惻惻,誰遣雁行南北?慘淡云迷關塞黑,那知春草色。細雨花飛繡陌,又是去年寒食。啼斷子規無氣力,欲歸歸未得。

  這是清朝女詞人吳文柔給她兄長吳兆騫寫的一首詞,在詞中她以真摯的情感和突兀的筆勢描寫了兄妹二人被迫分離、各自南北的痛苦情感和深沉憶念。

  維新帝雖然不懂什么謁金門,也不知道才女吳文柔,但是他此刻的心思卻與吳文柔仿佛。

  他本是大漢朝高祖皇帝的嫡血脈,也是當今天下的主人,可惜卻被王黎那奸賊逐出中原孤身飄零至此,長期與白沙黑水相伴,也長期的居于遼東王公孫度的“護佑”之下。

  他知道公孫度也和那董賊、王黎都是一丘之貉,也知道公孫度是想效仿昔日的呂不韋囤積居奇高價出售。

  可是直娘賊的公孫度難道就不能有所變通嗎,非要將他困在行在之中,讓他整日里面對高墻猶若井底之蛙?難道他就不知道只要將自己侍奉好了,這大漢的江山自己同樣也愿意分他一半?為何非要煞缺一樣的抱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念頭困守遼東?

  陳留郡王披著一件貂裘站在天井里,看著院落中的梅花以及可與梅花媲美的董貴人和伏皇后,心情依舊非常的壓抑,臉上也滿是落寞和愁思。

  他很想立刻便回到雒陽,回到皇宮,回到屬于自己的天下。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行在外闖了進來,伏完和董承二人滿面春風的來到他的身前。

  “二位國舅聯袂而來,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見二人并肩而來,陳留郡王心中一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臉上的喜色,凄然一笑,“國舅,可是那公孫度連挾天子的樣子也不想裝了,現在就想取朕的性命?說吧,朕當日離開中原便做好了隨時會死的準備!”

  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是顫抖的聲音依然出賣了陳留郡王內心的不安。

  伏完和董承相視一眼,雙雙跪拜在陳留郡王身前,抱著陳留郡王的大腿喜極而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微臣剛剛得到消息,旬月前王黎兵寇幽州,入主了漁陽和右北平郡。

  陽儀和柳毅不敵王賊,公孫度親率其子公孫康和公孫恭馳援二人,恰巧被王黎射殺于臨渝關下。從此,咱們遼東再無遼東王,只有陛下一人矣!”

  “好,死得好,要是他公孫一家全部都死光了那就更好!”陳留郡王喜上眉梢,使勁的拍了一巴掌猛然頓住,一滴冷汗從他的額角滾落下來,“公孫度既死,那王賊…”

  如果說陳留郡王對公孫度有三五分的恨懼的話,那么王黎絕對就是他夢中的那個惡魔。

  伏完搖了搖頭,繼續抱著陳留郡王:“陛下不用擔心,微臣聽說前將軍呂奉先和鮮卑一族的素利、彌加和厥機三人如今正兵出草原圍攻王賊,相信過不了幾日,他們就一定能夠重新聚于陛下的旗下!”

  董承也在一旁替陳留郡王鼓氣:“呂奉先雖然有些桀驁,但是他畢竟沒有董卓的霸道和王賊的無禮。陛下,只要我等能夠重歸中原重振漢室,呂布那莽夫還不是任由陛下驅使?”

  聽著二人的鼓勵,再掃了一眼這個困了他一年半載的行在以及梅華邊和他一樣坐井觀天的兩位女子,陳留郡王那眼角中藏著的幾滴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誰特么的說的雁行南北欲歸歸未得?

  中原,老子,呃,朕終于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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