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漢長歌第487章 食言當然,這終歸只是一句玩笑話,否則曹操和劉備二人說不定在睡夢中都能笑醒。
郭嘉現在可是王黎手中的寶貝,他在王黎心中的重要程度早已直追皇甫靈兒和雒陽城中那個小屁孩王緬,與趙云這幫好兄弟的地位已經不相上下。
這些年來,王黎一直都很擔心戲忠和郭嘉這兩人步了歷史上那個短命的結局,因此每逢出征,他都將樊阿或者他的徒弟安置在二人的身旁,從來都不敢離開他們半步。
張遼、徐晃、趙云等武將也非常喜歡郭嘉的性子,痞賴慵懶隨性至極,沒有半分所謂名士的酸儒之氣,正合了他們的脾氣。
而我們的郭嘉郭奉孝呢?同樣也是如此,一旦興之所至,便立即呼朋喚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又哪里像是什么文士,分明就是一個行走的酒罐子。
與郭嘉打鬧完畢,張遼立刻陷入了沉思:“軍師,你覺得劉備和曹操聯手的幾率有多大呢?”
“我敢保證大耳賊百分之百會和曹操聯手。雖然他剛和曹操翻臉,但是他織席販履之時早就將臉皮練就的比城墻道拐還厚,當初主公將清河借給他,轉頭來他還不是捧著陳留郡王的臭襪子攻擊主公?”
郭嘉向帳外瞧了一瞧,眼神中露出嘲諷的笑容,“不過,此賊陰陽怪氣最是善于揣摩人心,郭某相信他縱使與曹操聯手卻也不敢立即對我等下手,所求者不過是想趁主公未到之際和曹操共同打造一道防線罷了!”
眾人點了點頭,卻聽見帳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張遼的親衛大步奔了進來:“啟稟將軍:劉皇叔帳下大將關羽前來求見!”
“果然不出郭某所料,諸位將軍一去便見分曉!”
郭嘉哈哈一笑,向眾人拱了拱手,又朝那親衛擺了擺手,接過親衛遞過來的一襲軍袍軍帽覆在身上頭頂,退到帳門口偽裝成一名站崗的小兵,站直了不再動彈。
張遼明白這是郭嘉不想讓關羽知曉他的到來,歉意的朝郭嘉點了點頭,旋即帶著李典、皇甫堅壽和周倉等人迎了出來:“關將軍大駕光臨,可是前來催促我等起兵伐曹?”
關羽在孫乾和張飛面前是拍了胸脯子,興沖沖的跑過來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有被張遼的一句話給噎死,那張常年棗紅色的大臉上亦爬起一絲不為人知的紅色。
“關將軍,你大駕光臨,張某這個簡陋的帳篷簡直就是蓬蓽生輝。此地不是說話之處,還請關將軍屈尊降貴隨張某進去飲杯淡酒聊上一聊!”見一句話就拿住了關羽,張遼面色不改,學著那大耳賊大打情親牌。
關羽進退兩難,急忙擺了擺手,尷尬之色溢于言表:“文遠將軍,并非關某不識抬舉,文遠將軍重情重義敢作敢為,妥妥的一枚英雄好漢,關某早就想與你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只不過,今日關某前來卻并非因杯中之物,而是想給將軍賠一個不是,還請將軍切莫如此厚愛,否則關某都不知道這張臉皮應該放在何處了!”
“哦?賠不是?將軍這是何意?”張遼神情一滯,佯裝不知關羽的來意,照著米洛斯的維納斯擺出一副沉思狀,“張某不曾記得關將軍又對不起張某的時候啊。
莫不是外面的那些兒郎們打掃戰場的時候和貴軍發生了什么不愉快?將軍盡管放心,你我兩家乃是一衣帶水的關系,怎么能夠因為些許小事鬧騰呢?
將軍你告訴我,究竟是哪個兔崽子在破壞你我兩家的情義,張某這就去把他給拿來,讓將軍狠狠的抽上一頓!”
張遼一句話把諸葛亮也歸入到了兔崽子的行列,關羽只覺得面皮一陣陣的發燥,臉色也愈發的紅了,只好強行打斷張遼滔滔不絕的“演講”,從懷中掏出那封血書遞到張遼身前。
“張將軍,關某要和你說一聲對不住了。新息城下一戰,曹阿瞞丟盔棄甲,你我也大獲全勝,本當手把剩勇追曹寇,一舉奠定你我在豫州的地位。
卻不想我家兄長出城追擊曹操之時在城西落入曹操手下大將曹純的圈套之中,身受重傷。關某三人義結金蘭情同手足,聽聞兄長傷情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插上一對翅膀飛回新息!所以…”
“所以,關將軍這是打算食言而肥了?”
“當初主公將清河郡借于劉皇叔之時,劉皇叔曾經親口許諾會將三姓家奴捉到主公眼前。可是現在三姓家奴早已經被主公趕往關外了,卻不見劉皇叔帶兵追擊,莫非關將軍也和劉皇叔一樣,從此不再信守男人間的諾言了?”
“諾言?你說劉皇叔守諾言?我呸,他有個屁的諾言!”
“主公以誠待人,將清河郡借給了他,他卻因一己之利掉轉馬頭攻打主公。主公不計前嫌,再給他一次聯盟的機會,他又半路而逃,你還敢說他又諾言!”
一聽關羽打算就此離開,張遼、李典等人才從郭嘉處知道真正的原因,頓時心生憤怒,眾人言語間再無尊重之意。
關羽心中一片苦澀,兄長已經被他們劃到非男人,而自己同樣也和歷史上那食言而肥的孟武伯成了一類的人,好像適才的那些尊敬只是他自己產生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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