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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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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前的袁術,趙云和靈兒心生凜然,唐周和崔十娘嚼齒穿齦。

  袁術卻根本就不在意,反正都已是將死之人,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趕,哪里還會在乎多一個仇人少一個仇人的?難道少一個人他就可以不死嗎?

  他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王越的上,沒有半絲的游離。

  眾人都以為王越道盡翔實,不管是當初離開雒陽加入抑佛教還是滅了千機堂滿門,王越好像都是實話實說有一說一,但他知道真相絕非如此,至少還有些事王越并沒有向他們兜底。

  王越才是真正的心機如海!

  在殺人的目光中,袁術緩緩走到王越旁,向王越抱了抱拳正色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劍師,你的劍術爐火純青天下獨步,你的口舌同樣鋒芒畢露一劍封喉。

  本宗自詡一慣的老謀深算,卻不想今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宗不否認你所言非虛,本宗也不否認千機堂的確是敗在我師尊的手下,但本宗卻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大劍師不吝賜教!”

  既然已經注定難逃一死,袁術對王越已經心生疑慮,自然不會再與王越客氣,言語間已經沒有了昔的那種惺惺相惜,只有疏離和諷刺。

  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在諷刺王越。

  “宗主請講,大劍師的稱呼實在愧不敢當!”王越仿佛聽不出來袁術話中之意,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點頭應道。

  “宗主?”袁術自嘲一笑,嘴角微翹,“王大劍師你心高氣傲睥睨天下,一武藝更是冠絕天下,你心中可曾真的把袁某當過宗主嗎?時到今,袁某再無路可退,你又何必再曲意奉承?”

  王越面色肅然一正,朝袁術抱了抱拳:“看來袁宗主對王某心有疑惑,今諸位英雄都在此處,袁宗主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說,王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袁術點了點頭,徐徐吐了一口氣:“昔兗州千機堂以及后來的浴佛節,事關佛道兩教百年恩怨,凡我道教中人對他們的確心懷恨意,不管是非如何,本宗都不想反駁,也不愿反駁。

  但今之事,本宗還是想求一個明白,而不是稀里糊涂的死在眾人的手下。王越,本宗敢問你,你既然是王德玉的父親,那么這么些年來你潛藏在本宗邊,是不是就是為了今天?”

  袁術心生憤懣,感覺自己被王越狠狠的擺了一道,就連王大劍師也直接變成了王越!

  眾人適才還覺得袁術詭計多端佛口蛇心,聞言一聽,陡然覺得王越同樣也是狠毒辣居心叵測,與那袁術不相上下,齊刷刷的將頭扭了過來,看著王越心生忌憚。

  “不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袁術昔種下什么因,今自然當有什么果,這有什么不可說得!”王越哈哈一笑,一腔正氣躍然臉上,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

  若不是大家已經看破了袁術和王越的本色,定然還以為王越是一個霽風朗月襟懷坦白的君子。可惜,大家都已然知道這二人不過是大哥不說二哥,烏鴉騎在豬背上一樣的腹黑。

  眾人并未接過王越的哏,就連他的兩個徒弟皇甫靈兒、史阿和他的親生兒子王黎也是興致缺缺的神。

  王越神色一滯,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明月,烏云早已散去,明月的光輝繼續灑向大地,大地一片清明。

  “整里跟著南華真人行那詭之事,竟然差點忘了自己的初衷,也忘記了自己本就是一高山景行磊落豪橫的江湖武夫。”王越嘆了一口氣,轉向王黎,“黎兒,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在雒陽你二伯家中寫的那首詩?”

  王黎當然記得,和趙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時自己和趙云剛入北軍聲營,因軍中關系復雜,自己麾下將士的背后幾乎都有雒陽世家的手腳,一時間心生煩悶,便在二伯家中手書了一首高適的《塞下曲》以此鼓勵自己。

  “萬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風。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青海陣云匝,黑山兵氣沖。戰酣太白高,戰罷旄頭空。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

  念著念著,王越豪頓生,又仿佛回到了昔的風采,眸子中也終于出現了一縷緬懷的思緒:“年輕的時候,也曾雄心壯志,向往過這種縱馬疆場,刀尖上血的子。

  因家族之故只能流落江湖任俠使氣,后來憑借自己的劍術終于獲得了先帝的青睞,原本想可以請求先帝讓我從軍,結果卻因那些腐儒文臣的一句話,到手的沙場夢再度不翼而飛。”

  那時節雖沒有什么“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說法,但王黎或者說王越的家族并州太原王氏畢竟乃是當地名門望族。他們的先輩們對他們的期許更多的是希望他們能夠成為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名士,而不是那種只會沖鋒陷陣的武夫。

  可惜,不管是王也好,王黎也罷,他們都沒有按照先輩們指的道路走下去,而是各有際遇或差點執掌朝廷印璽鏟除董卓,或統兵百萬坐擁兩州,俯瞰天下河山。

  王越同樣也沒有依著他們的指引尋章摘句當一個腐儒,而是另辟蹊徑,成為了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劍師。當然,王越想的最多的還是沙場,他的緒和他話中的內容無不說明了這點。

  沒有成為將軍讓王越扼腕嘆息,王越搖了搖頭擺脫了那縷緬懷的緒,接著說道:“所以,我恨那些腐儒也恨先帝。所以,我才能夠與南華真人一拍即合。

  當年在皇宮刺殺大將軍何進,固然是因為南華真人背后指使的原因,但是于我而言同樣也是一件妙事,看著先帝的江山慢慢的潰散在我的手中,我又何嘗不暗爽呢?”

  “那時候你認出我來了嗎?”王黎想了想問道,昔之事終究如鯁在喉,他和崔十娘二人都沒有保下何進的命,不得不說這是他有生以來少有的失敗。

  王越頷了頷首:“早也認出來了,你剛入京的時候,我便去了一趟雒陽,只不過遠遠的瞧了幾眼,所以你不知道罷了。”

  “但是你還是在我和崔姑娘手中完成了對何進的刺殺,不但讓我無功而返,還讓我受了一點暗傷?”

  “正是!但你和崔姑娘并沒有重傷不治,甚至后來單獨對陣崔姑娘的時候,我瞧在你的面子上也并沒有痛下殺手,否則縱使崔姑娘的笛聲能夠擾人耳目,卻又能奈我何?”

  “既然你已經認出我來了,為何還不懸崖勒馬,還要繼續跟著他們廝混,甚至還要在永安宮中刺殺陛下,九鏡塔前對敵我等,澮水河畔力保袁術?”

  王越忽然發出咯咯咯的怪笑:“子承父業,你是我兒子,我不能滅掉漢室江山,你卻可以執掌雄兵統領群豪。認出你之后,我的心思也慢慢的發生了一些改變。

  大漢經黃巾之事已經頹敗,我潛藏在袁術邊協助他們擾亂劉姓江山,順便取得他們的信任,將他們賣給你難道不好嗎?為何還要回到雒陽陪在你阿母邊做一個田舍翁呢?”

  袁紹和袁術恍然大悟,面如死灰:“所以,你是特意引我們二人來此的?”

  “當然!不然你們怎么會知道黎兒會到天梯山?”王越長嘯一聲,瞪了袁紹二人一眼面露得色,“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自然也比你們深,按照他謹慎卻又冒險的個,他必然會帶領帳下的將士登臨天梯山指點江山!”

  整里獵鷹,今卻被鷹捉了眼。

  袁紹冷哼一聲,神色中自然是極度的不爽:“難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讓王黎成了我們的網中游魚、城中困獸?”

  “不怕!有我在你們就不會得手,更何況我早已讓師弟張機去了雒陽,靈兒自然應該也會領兵到此。萬無一失的局,我還怕什么呢?”

  王越說的豪氣干云,眾人卻是一聲冷汗,就連天上剛剛冒出來的月亮也悄悄的躲到了烏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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