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婁天文說完之后,上官錦卻突然怒喝道:“荒唐,長孫候乃是澤蛟一脈的共主,怎會毒害自己同族,你可知污蔑長孫候乃是多大的罪嗎?”
向云被上官錦一呵當場便嚇得面色發白,此時林岐便站出來說道。
“上官大人是要這之中的理由嗎?那么在下便告述你,長孫候為何要加害整個澤蛟族人。”
說著林岐摟著墨鱗走到前面說道:“因為澤蛟族有進化到整個澤蛟一脈最強血脈的可能,墨鱗身負血脈突變,極有可能在下一次進階之后,進化到金紋魄蛟到時候墨鱗便是整個澤蛟一脈至高血脈,便會威脅到長孫候的權利,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三人聞言皆是詫異,百里鵑此刻便走到墨鱗面前柔聲說道:“墨鱗,能讓我為你驗證一下嗎?”
墨鱗微微點頭,隨后百里鵑便帶著墨鱗離開這個房間走到后面房間內為墨鱗驗身。
片刻之后,墨鱗面帶微紅的和百里鵑走出來,而百里鵑走到眾人面前便開口道。
“的確如林岐所言,墨鱗的確身負金紋魄蛟的血脈,她修為若能進階元嬰,那么便能進化到金紋魄蛟。”
說完百里鵑走到墨鱗面前拍了拍墨鱗的肩頭,而后以只讓墨鱗和林岐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不過墨鱗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若想進階到金紋魄蛟,那么在進階元嬰之前一定不要破身,不然會大大降低你進階成功的幾率,保持住現在的狀態,知道嗎?”
墨鱗但是嬌容便羞紅了起來,林岐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知道某個人又該說風涼話了。
果不其然小薇的聲音很快便傳來了。
“哈哈哈,林小子聽見沒有,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哦,墨鱗姐姐可是要讓血脈進階的人,你可不能辦壞事哦。”
林岐臉暗中一黑傳音回道:“你那涼快哪呆著去吧,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
之后百里鵑走回兩大殿主身邊,此刻婁天文便說道:“現在長孫候作惡的動機有了,也能證明墨鱗的清白了,上官殿主,現在可以發布免除墨鱗之罪的通告了吧。”
上官錦面色死沉的回道:“免除免除,不過光憑此人一面之語,也不可能將長孫候定罪。”
此刻林岐卻說道:“非也,我這里還有決定性的證據。”
說罷林岐便將羅剎影偷到的那一枚遇見拿了出來,他將玉簡交給了百里鵑說道:“還請殿主過目。”
百里鵑一看,臉上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是,那毒丹的藥力解析,是原始丹方,而且還有神識署名,正是長孫候所創!”
林岐攤手道:“正是,這是在下委托好友解救墨鱗時從長孫候居所取得,而這丹方便是那毒丹的藥理理論,在長孫候蠱惑向云下毒,族中瘟疫發病之后,正是長孫候將毒方交給了墨鱗,讓她帶回去解毒,但之后卻以此陷害墨鱗,現在原始毒方找到,便完全能證明這一切的真兇,就是長孫候!”
蓋棺定論在這些鐵證之下,上官錦都無法再反駁。
此時婁天問便說道:“百里鵑殿住,上官殿住,既然現在證據確鑿,那么我們明日便召開大會發還重審,這毒殺全族還欲加害其他人的罪,可不能輕饒。”
百里鵑便說道:“妾身也贊同,畢竟墨鱗如真的能蛻變金紋魄蛟的話,也是本宗一大幸事,甚至足能和白月滄,狴成等人的血脈相當,可不能讓她蒙冤。”
兩個殿主都已贊同,上官錦也無奈只好答應。
隨后百里鵑便說道:“既然明日重審,便將向云先重點看好,他可是最重要的證人。
林岐回道:”放心,一定會看好向云的。“
婁天問也說道:“讓他們都先留在我這里,我這地方便絕對安全。”
百里鵑默默點頭再說道:“對了,既然有原始的丹方了,那么便似趕快去煉制解藥吧。”
林岐上前回答:“我已經將單方交給了師傅一份,現在他正在煉制解毒的丹藥,解救澤蛟一脈。”
如此婁天文與百里鵑便開始安排明日的審判,而上官錦則借口準備審判先回了妖罰殿。
眾人一番忙碌,皆是為了明日的重審作準備,當夜,林岐便安排好了向云,正欲走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而在半路,墨鱗卻突然叫住了林岐。
此刻夜漸漸已深,墨鱗穿過月色走到林岐的面前,她微微頷首,一只纖細的手指繞著一縷垂發在胸前說著。
“林岐,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沒有你,我們澤蛟一脈只怕是有覆滅的危險,你算是拯救了我們一族了。”
林岐摸了摸頭道:“都是在下應該做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一族陷入滅絕之地,這樣我的良心也是過不去。”
墨鱗聞言嬌容微紅,她輕挪蓮步更靠近了林岐一點,隨后她輕聲的說道:“你對我們一族大恩大德,我墨鱗不是一個不懂報答的人……”
說著墨鱗的面容越加嬌紅了一些,她慢慢湊近林岐的耳邊,林岐便聞到她身上傳來令人心中舒適的清香。
墨鱗在林岐的耳邊輕語,以只有林岐能聽見的柔聲說著。
林岐聽聞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退后一步語氣有些混亂的說道:“這……這怎么可能,在下并不需要墨姑娘如此回報,再說墨姑娘可還記得百里鵑殿主的話,你可是澤蛟一族的希望啊。”
墨鱗緩緩舉起玉手掩在朱紅的唇下輕笑了一聲再湊近林岐耳語。
林岐聞言搖著頭笑了笑說道:“墨姑娘真是有心了,不過姑娘提的事還是免了,如果實在想報答的話,請在下喝酒便可。”
墨鱗聞言掩齒輕笑,隨后幽幽的說道:“那真是可惜了,不過只要林岐喜歡,我便陪你喝酒。”
說完墨鱗主動的拉著林岐來到了她在婁府的住處,在她的院中,已準備好了酒菜,林岐在墨鱗的帶領下落坐。
而此刻林岐便聽見小薇的聲音傳來。
“哎喲喲,林傻大個,你是真的正人君子嗎?還是裝的正人君子啊?我可沒見過肉送道嘴邊上,還不吃的狗子呢。”
林岐聞言在腰間的玉佩上拍了一下,直拍的小薇叫疼。
“你少在這個說風涼話了,真不知道你沒有失憶之前到底是個什么鬼樣子。”
說完林岐便不理小薇,一同與墨鱗飲酒談心起來。
他們兩人一邊喝著美酒,一邊賞月交談,而在墨鱗不斷的詢問之中,也得知了林岐原來不是中州人氏,而是來自于十分遙遠的巴山。
當她得知林岐居然還有妻子的時候,她的嬌容也暗淡了兩分。
之后墨鱗便問道林岐為何要不遠萬里來到中州,甚至來到古妖宗,林岐便說,自己身患絕癥一身修為喪失,在得到高人的指點之后來到古妖宗尋求治得百病的尋木菩提子。
“原來如此,所以你會煉丹賺取妖幣,不過抱歉,這一次讓你妖幣沒有賺到,還如此操勞。”
但林岐卻表示這都沒有什么問題,等這一次之后找自己煉丹的人,應該會更多,到時候便能解決妖幣的問題。
墨鱗聽著林岐的話,她的美眸不斷的閃爍,是啊,林岐作為一個巴山之人修為散盡,來到你中州,他的過往,他的經歷都吸引著墨鱗。
但對這些林岐卻都不提,這讓墨鱗對其更加的好奇。
兩人不斷飲酒,墨鱗在喝了一陣之后,嬌容也艷紅起來,她雙眸水潤面色朱紅,可謂是極為的可人。
林岐則面色如常,酒是很難令他醉的。
這時墨鱗便湊近林岐,語氣帶著一絲羨意的說道:“你一定很愛你的妻子吧。”
林岐點頭。
“你一定很想快點回去見她。”
林岐輕嘆一聲道:“在我恢復以前,都回不到我的家鄉。”
墨鱗也低聲說道:“你想要那尋木菩提子的話我可以幫你,那尋木菩提子可是需要一千萬妖幣才能取得的神果,你光煉丹的話,可不知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攢齊一千萬。”
林岐聞言便說道:“幫我?要怎么幫?”
墨鱗便笑道:“其實在司妖鑒上,最快賺取妖幣的辦法,便是承接宗門的通緝任務,這些任務雖然危險性高,但一次卻能取得不少的妖幣。”
“我之前便是在司妖鑒上賺取妖幣,我用了三年的時間便賺取了十多萬的妖幣,還是不承接高危任務的前提之下,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可與你組隊承接,妖幣分成我分你七層。”
林岐聞言也是對此心動了起來。
“好,如此的話,我便可與你組隊,不過分成的話還是按照五五分成便可,我不會多貪圖這些便宜的。”
墨鱗聞言點頭微笑,她舉起杯對林岐說道。
“就這么說定了,干杯。”
“干杯。”
林岐與墨鱗當夜喝至很晚,墨鱗之后酒力不敵昏睡過去,林岐將她抱進屋內放上繡床,為她褪去衣物讓其好好安睡。
隨后林岐走出她的房間坐在外面的石凳之上,等到著第二日的審判到來。
而在同時,此刻的長孫候行宮之中,長孫候聽著身邊一枚傳音玉簡的內容面容猙獰。
“他媽的!一群廢物!居然讓她給跑了,還要翻案,這些證據都對我不利,這一次豈不是要我身敗名裂。”
就在長孫候如此傷神的時候,他身邊一個傳音玉簡傳來一個聲音道:“長孫大人莫急,現在雖然證據都對你不利,但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敢動長孫大人的,大人作為澤蛟一脈之主誰敢動你,便是動龐大的澤蛟一脈。”
“而且我們可以借助這一點為你脫罪……”